她有些受挫的望着眼前令她癡迷的男人,用輕不可聞的聲音道,“錦天,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只有慕涼歌,但曾經你也對我有過好感,難道你就不能拋開和涼歌相處的記憶,和我重新在一起嗎?”
她帶着顫抖的哭音,眼裡包裹着希冀。
“如果愛一個人說遺忘就遺忘那麼簡單,我又何必傷懷?”莫錦天深沉的目光落在白璐因爲不滿而擰巴成一團的臉上,莫不感觸,“你曾經有擁有幸福的權力,是你不知珍惜,而我也是,明明擁有了幸福,卻守不住……”
一個人呆在錦園的時候,他全身上下都沁着一股冰冷,那時候他忙於工作而疏於照顧她,只有自己去親身體會那棟空蕩蕩房子所帶來的清寂。
要說辜負,那也是他不知珍惜在前。
“錦天,她已經離開你了……”白璐帶着哭腔提醒他,預想把他心裡所有的念想給斬碎。
“那又如何?”莫錦天好似看頭了她心底的意思,滿不在乎的說,“至少我還有回憶可以浴療。”
“你寧可活在過了期的甜蜜裡,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白璐無不受傷的問,心失落到了極點。
“我告訴你真相是要你識進退,如果你聽話我大可維持這樣的關係,你若是接受不了,自便!”他自私到有些卑鄙,他一方面想要扣留着白璐當他刺激涼歌的武器,另一方面又想趕走白璐而求得耳根清淨。
“好,我聽你的話。”白璐別無選擇的屈服,可是楚楚可憐的表情後,心裡卻是一團陰狠,腹誹到,她不會像慕涼歌一樣唯唯諾諾,不會像慕涼歌一樣毫無主見的屈服於人。
她要得到莫錦天,不僅是他的人,還有莫太太的身份。
白璐從莫氏企業大樓出來後就給蘇玲媛打了個電話,心裡有了危機感以後,她那顆瞻前顧後的心只有一往無前了,即便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
“玲媛,你上次在車裡的那個提議可以施行了。”
掛上電話,她擡眼看了下天,陰沉的天氣實在讓她豁朗不起來,心裡回憶着莫錦天那些傷人心的話,對慕涼歌的恨意更是無以復加。
“上次給你說了你還猶豫不定,這會兒沸點都到了冰點纔有興趣,可真會折騰,那你等着我,我讓少偉找機會把表哥灌醉,然後把他送到他常住的酒店。”蘇玲媛在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說,這頭的白璐一顆心懸着,緊張的快失了正常跳躍。
晚上,白璐身着一件單薄的衣衫,下身是一件粉色短裙,爲了顯出白皙的肌膚,她連絲襪都沒穿,夜裡的冷風颳過,使她全身受涼,整個人冷得滿嘴發出嘶嘶聲。
剛到酒店門口,濃妝豔抹的蘇玲媛便朝她走了過來,尖聲尖氣的喊了聲,而且語氣裡還充滿了埋怨,“你怎麼纔來啊,我和少偉還不容易才把表哥弄進了房間,本以爲你會洗好等着他去,結果呢!”
白璐也顧不得被訓斥的難受,連忙問道,“錦天現在呢?”
一向傲氣的她竟然也會有送上門的一天。
以前和莫錦天在
一起,縱使愛得不見天日,她也心甘情願,可是某天有同事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說了許許多多不堪入耳的話,她才知道這樣的愛好卑微,所以纔會爲了要一個名分去出國深造,想要與他站在同樣的高度,卻沒想到她一不小心就錯失了和他長相廝守的機會。
白璐剛走到房間門口,韓少偉汗涔涔的從房間裡出來,喘着氣對面前的白璐提醒道,“表姐,表哥今晚喝得有點多,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別浪費了我們的一片苦心。”
白璐抿了抿脣,很不自然的說了聲謝謝。
韓少偉走後,白璐才進了房間,一室的溫馨曖-昧十分富有情調,而且花瓣鋪了一地,牀上也是,只是被爛醉如泥的男人給翻得凌亂不堪,正是如此,房間裡才彌散着一股心潮般的涌動,連着白璐的心跳一起,令她恨不得主動出擊,和牀上的男人撕扯纏綿。
美男在牀,花香撲鼻,偌大的房間充斥着凌亂美,那種歡愉還未進行之前就已經有了極致的糾纏感,白璐脫掉高跟鞋,散發着香氣的全身呼籲着無窮的慾望,今夜,她要主動征服這個男人,從此以後這個男人只屬於她一個人,再也沒有慕涼歌的存在……
她脫掉單薄的外套,將自己的心機完美展現,鏤空的裡衣展現無限性感,她性感的紅脣不由得落在莫錦天的臉龐上,大有迫不及待的去脫開牀上男人的衣服。
嘴裡極盡曖昧的呢喃,“錦天……”
她的手遊走在他的脖子上,脣角吐露仙氣一般,一雙腿更是不知羞的橫跨在莫錦天身上,強大的佔有慾好似她已經飢渴許久。
男人動了動,不適應的避開白璐噴薄的香氣,那混着濃濃的香水氣味讓他難以適應,脣角微動之時,發出極輕的聲音,“涼歌……涼歌……”
這個名字幾乎是戳中了白璐的死穴,她遊走在莫錦天身上的脣戛然而止,不服氣的怒道,“我不是慕涼歌,我是白璐,你的未婚妻!”
她吼得幾乎沒了理智,而且聲音也大得非凡。
牀上的男人翻了個身,很是痛苦的嘟噥,“涼歌,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那麼狠心,我想你……好想你……”
自己的聲勢被置若罔聞,白璐氣不打一處來,像一個兇猛撲上去的獅子,主動出擊的把莫錦天的襯衣解開,然後風雨如注一般的強加密吻,一下比一下還重,那種強勢的想要佔有幾乎讓她失掉了一個女人該有的矜持,試圖要把他身上的每一處都蓋上她白露的印跡。
爛醉的男人因爲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而胡亂扭動,最後伸出雙手去捧住白露的臉,因爲迷糊所以一直沒有睜開眼,只是憑感覺的去親吻,去觸碰……
這樣的表現讓白露以爲他是在迴應自己,欣喜若狂間更加賣力,靈巧的舌頭在他健碩的身體上肆意行走,情動時,她喉頭哼嚀,“錦天,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涼歌,我的涼歌,你回來了嗎?”莫錦天忽地捧起白露的臉,喜難自勝,“你終於回來了,回到我的身邊了!”
他一把將她按在心口,死死的
,生怕會趁他不備而抽離開去。
白露咬着牙承受,心有不甘,隨即回答,“我不是涼歌,我是白璐,我們已經訂婚了!”
她一遍一遍強調他們的關係,想要洗腦一般的讓莫錦天忘了慕涼歌的存在,所以從小小的解釋到嘶聲力竭的證明,“她不會回來了,她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已經不愛你了!”
如果說慕涼歌是他買醉的理由,相同的,她也是他醒酒的唯一處方。
他清醒過來了,睜開眼,混雜着酒精散發的疼痛,眼前的人從模糊到清晰,從安靜到暴怒。
他幾乎是一腳踹開身上騎坐的女人,這樣的曖昧姿勢讓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害臊,她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廉恥。
“啊!”突如其來的一腳讓白璐猝不及防,從牀上跌落下去再狼狽爬起,期間卻沒有換得莫錦天一個皺眉,這樣生陌的表情讓白璐尤覺心寒,但還是不甘心的爬上牀前,不顧自己衣衫不齊,柔聲細氣的說,“錦天,你喝醉了,所以我才趕過來照顧你,如果你覺得我煩,我睡沙發好了。”
她低聲下氣的說完,然後又爬到他身邊,用手撫着他火熱的胸膛,一雙眼睛裡透着引誘的光芒。
“錦天,我們的關係大家有目共睹,即使你不愛我,但不要趕我走,我願意……我願意用身體換取你的一點停留,也不要你對我置之不理,那樣,我真的生不如死!”白璐近乎乞求的對他說,丟了以往的自以爲是,丟了所謂的尊嚴,寧願承受他一副空虛的靈魂,也不願面對他冰冷的眼神。
“趁我沒有發火之前,給我滾!”莫錦天一動不動,胸膛袒露,怒火從心間肆意迸發,連那粗重的聲音裡都夾帶着深深的厭惡。
他竟然討厭她到如此地步。
“我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你卻爲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傷心不已,值得嗎?”白璐心神受挫,幾乎崩潰一般的吼道。
莫錦天正一點一點的清醒,儘管頭痛不已,但至少知道自己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是誰。
“我沒有讓你爲我丟失尊嚴,而你也不配去數落她。”他牙關咬得死緊,依舊受不了別人對涼歌的任何一點污衊。
白璐臉色變得極度難看,瘋了一般的撕扯着莫錦天的衣服,“那你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爲什麼還要和我訂婚!”
面對她的不可理喻,莫錦天很不耐煩,裹着心頭怒火,一併發泄給眼前撒潑賣瘋的女人,“我就是要你出醜,可以麼?”
他嘴角的冷哼很濃,心裡一抹苦味,矛盾的心境讓他的日子過得跟醉了酒一般爛醉成一灘泥。
“莫錦天,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小肚雞腸!”白璐難以置信自己心儀的男人竟然會在時隔已久後對她施加報復,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是啊,爲了你心愛的女人,你何止讓我出醜,連命都不惜給我索了吧?”
莫錦天避開那抹諷刺的光芒,腦中只有涼歌。
只有在醉了以後,那個人纔會清晰的存在,麻痹的不是他的身心,只是想要更清晰的想起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