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的廚藝的確是贊,做出來的菜不僅賣相好、口感棒、味道香,就連擺盤都擺得十分藝術,形狀優美,精緻好看。
李叔每做好一個菜,覃潭就用手機拍下來,並附上具體做法。
顧念拿着筷子偷偷夾了一小塊排骨來啃,邊啃邊瞄覃潭的手機,笑道:“這道菜是做給未來男朋友吃的,另一道是做給未來老公吃的……覃小潭同學,請問你打算婚後腳踏兩條船嗎?你的心是怎麼長的,怎麼就那麼大?”
覃潭搶過顧念手上的筷子,也夾了一塊排骨,邊啃邊朝顧念翻白眼:“我還想問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理解能力這麼差!我把這些菜歸爲兩類,按照食材的價格、製作的時間還有每道菜的營養價值來分,談戀愛的時候呢,就要做貴的、費時間的、營養價值高的,給男朋友吃,這樣才能把漢子的胃套牢,俗話不是說得好麼,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結婚後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過日子,需要勤儉持家,不能亂花錢,所以挑這些便宜實惠又省事兒的菜做做就行了,反正已經撩到手了,就沒那麼講究了!”
顧念咬着骨頭,眼睛又圓又亮,像一隻小nai狗一樣的朝覃潭眨眨眼,道:“覃小潭同學,我覺得你這個做法不靠譜。還沒結婚呢,你就下這麼大的血本,萬一戀愛期間你們因爲別的事情分手了,那你且不是血本無歸?而且,之後每每想起當時下了血本幫別人養老公,按照你這脾氣,估計氣得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覺。”
“呃……”覃潭眉頭頓時打成結,仔細想想,好像顧念說的也挺有道理。她舔了舔油滋滋的嘴角,點着頭道:“嗯,看來這個做法確實不靠譜。要是那樣盡心盡力的餵養一個男人,什麼貴什麼好都給他吃了,後來卻分手了,最後他還娶了別人……我這暴脾氣,估計會氣得連自己都打!”
顧念忍着笑,一本正經的附和:“嗯嗯,沒錯,你就是這樣一個對自己都狠得下心的女人!”
“去你的!我沒你這麼嘴損的朋友。”覃潭推了一把顧念,沒好氣的道:“別光顧着笑話我,你也趕緊學一下,好好聽着李叔講解,學會了以後也去套你老公的胃!”
顧念想了想,回答:“我不需要。”
覃潭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便道:“對哦,有李叔在,你們小兩口子每天吃現成了,不用學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念搖搖頭,道:“傅言梟腸胃不好,他對吃的興趣不大,套胃這一招在他身上沒用。”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對吃不感興趣的?”覃潭有些驚訝,然後便板着臉冷肅的瞪着顧念:“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婆的?他腸胃不好,你更應該學做飯,弄一些養胃的食物給他吃啊?顧小念,能不能請你對我男神好一點?”
“他的胃輪不到**心,有李叔在呢!”顧念撇撇嘴,隨後又嘀咕着:“什麼食物養胃?熬粥或者煲湯?”
覃潭好笑的看了顧念一眼,前一句還說用不着她cao心,後一句就開始關心起來了,女人啊,果然都喜歡口是心非!
“李叔知道嗎?”覃潭眨着眼睛問李叔。
李叔邊炒菜邊道:“我只知道小米粥和一些xing溫的湯水比較養胃,但是少爺比較不他喜歡和小米粥,湯也喝的少……”
“我等會兒上網搜一下吧!”顧念輕嘆了一口氣,說着,又咕噥道:“他這人腸胃不好,嘴巴還叼,許多東西都不吃。給他做飯實在是費神得很。”
李叔突然笑呵呵的看向顧念道:“要是少nainai煮的,少爺肯定吃。”
“哈哈哈李叔真相了!”覃潭笑着朝顧念擠眉弄眼,揶揄她:“自己女人親手做的菜,毒死也要吃完。”
顧念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覃潭一眼,然後繼續偷吃菜,只當沒聽到。
十道菜完工,花了足足一個小時。
本來覃潭剛下班的時候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剛纔一直在偷吃菜墊肚子,這會兒已經是半飽狀態。
秦朝聞着香走進廚房,看到顧念和覃潭嘴上都有油光,尤其是覃潭嘴上的油多得能滴下來,就知道她倆肯定在廚房裡偷吃菜。他抱着手臂靠在門框上,睨着她們倆,道:“你倆偷吃菜都吃飽了,等會兒就不用吃了,只剩下的都歸我!”
“你想得美!”覃潭哼哼着道:“我們剛剛只是在試菜,才吃了幾口,怎麼可能吃飽?況且,吃飽和吃撐是有區別的。李叔做的菜這麼好吃,就算是吃飽了,還能繼續再吃,吃到肚子裝不下爲止,才叫撐。今天李叔做了這麼都我喜歡的菜,我不吃撐怎麼對不得李叔這麼一番苦心和美意?”
“我中午跟楚老大跑了三個飯局,一點飯都沒吃,光喝酒,還喝高了。現在酒勁兒過去,肚子就餓得不行了。”秦朝摸着肚子,可憐兮兮的在賣慘:“你倆行行好,別再偷吃了,給我多留點兒好嗎?”
“快去洗手吃飯吧!”顧念笑着瞥了秦朝一眼,道:“李叔煮了那麼多菜,就怕你吃不完!”
覃潭擺好碗筷後,便拉着顧念坐到飯桌邊,急吼吼的道:“咱們先吃,別管他。”
幾個人坐在飯桌前,一開動的時候,覃潭和秦朝兩人便通過眼神大戰了幾個回合了,兩個人的筷子也好幾次都纏到一起去,氣得顧念恨不得拍桌子,說要出去跟秦朝較量較量一番。
飯桌上又想起來一陣鬨笑聲。
有覃潭和秦朝在,不怕家裡不熱鬧。
李叔喜歡熱鬧,看到覃潭和秦朝鬥嘴都那麼可樂,他亦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一頓飯吃完後,李叔又端了剛切好的水果出來給他們吃,然後纔回廚房洗碗刷鍋。
顧念正捻了一片西瓜啃了兩口,就聽開門的動靜。
“這麼晚了,會是誰啊?”顧念一臉不解,可很快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震驚,甚至是驚悚。
傅言梟,他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