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是被傅言梟一路抱着回家的,身後還跟着兩名保鏢,並且保鏢與他們一直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離,他們說什麼,兩名保鏢都能聽到一清二楚。
可是傅言梟毫無顧忌,直接無視他們的存在,看着懷裡的人被他逗得臉紅害羞得擡不起頭直往他懷裡鑽,他便越是故意說一些曖昧的,似是而非的,引人遐想的話來逗她。
“別說了!再說我就咬你!”顧念微微擡起紅撲撲的臉,瞪了傅言梟一眼,張嘴作勢要朝他胸膛咬去,見他表情微微愣怔了一下,她便壓低聲音道:“你的保鏢都在後面聽着呢,你羞不羞啊?”
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在傅言梟眼裡,也是可愛的,別有一番韻味。
“我光明正大跟自己的老婆談情說愛,調情逗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有什麼可羞的?”傅言梟臉不紅心不跳,說得一本正經,語氣嚴肅又認真。說完還掀了掀眼皮往後看了一眼,冷嗤了一聲,道:“倒是他們,偷聽咱們說話,打擾咱們夫妻恩愛,嚴重影響我的興致,該羞的是他們吧?”
穀子和阿莫同時腳下一軟,身子狠狠晃了一下,兩人紛紛目含驚恐的擡眼看向自家boss。
便聽見boss冷哼道:“走得這麼近,敢說不是想偷聽?一點眼色也沒有,看到打情罵俏還不知道退避,呵呵,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這一句話對單身狗來說,簡直就是一萬點傷害的暴擊!
穀子和阿莫臉上猛的一僵,心裡瞬間醞釀出一萬句粗話,氣得心肝脾肺腎都要爆炸了。明明氣得快要炸了,可顧忌到眼前這人是自家boss,是給他們開工資的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便只好硬生生把怒氣憋住,臉上露出幾分難以言表的委屈。
他們是保鏢啊,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少***人身安全啊,肯定要跟着他們了,離得近一些才能更好的保護少***安全啊,否則出了事情,怎麼辦?
穀子和阿莫在心裡一直認爲,boss今天十分反常,不僅有無理取鬧之嫌,還十分賤!當着他們的面秀恩愛也就算了,還要諷刺他們是單身狗?單身狗怎麼了?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爲了挽回尊嚴,兩個單身狗決定,默默退後十米,免得又礙到自家boss的眼,惹他嫌棄。
顧念又好氣又好笑,擡起手在傅言梟胸口掐了一把,剛好掐住他凸起的一個點上。
“嘶!輕點!想謀殺親夫啊?”傅言梟吸着冷氣低頭看向顧念:抱着她的力道鬆了鬆,作勢要鬆手,恐嚇她:“再掐,我就我把你扔地上。”
“嘢?知道痛啊?那說明你不是假的傅言梟。”顧念哼哼了兩聲,雙手順勢攀到他肩頭圈住他脖子,仰着臉看着他,道:“第一次見識到你嘴賤毒舌的一面,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傅言梟,懟起人來連自己保鏢都不放過。”
“好了,現在他們離得遠,咱們說什麼他們也聽不見了。”傅言梟偏頭在她手臂上親了一下,道:“等會兒回去,要我幫你洗澡嗎?”
顧念想到剛纔那一陣兇猛的輸出,大概內褲已經陣亡,回去洗澡換褲子在所難免了,不過,“來例假不能泡澡,而且早上才洗了一次,我等會兒回去隨便沖洗一下就好。”
臉皮薄的顧念這會兒臉又紅了,跟他說這些話已經夠讓難爲她了,哪知道傅言梟還執着的堅持道:“那咱們就不泡澡,你站着,我幫你沖洗。”
“……你能不能別說了!”顧念實在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了,一聯想到他幫她沖洗那畫面,她就羞得耳根子都燒起來。
“好。”傅言梟很配合的點頭,還以爲他真的就不逗她了,沒想到他笑了一下,又道:“我只做不說。”
顧念:“……”
……
回到家,沒等傅言梟放顧念下來,她便掙扎了一下,突然從他懷裡跳到地上,一路跑上樓回了臥室,趁傅言梟上樓之前,她去衣帽間拿了乾淨的內褲和睡衣,便迅速溜進浴室,順利把門反鎖之後,才呼了一口氣。
幸好沒讓他跟進來,否則真讓他幫她洗那……
顧念光是想想都覺得羞得擡不起頭,更別說真的讓他幫忙了。
等她洗好並換了睡衣走出浴室,卻見傅言梟還沒回臥室。
這人,又跑到哪裡去了?不是要回來沖涼然後上牀睡個午覺的嗎?
顧念在臥室裡站着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他回來,又不得不走出臥室,去找他。
“洗好了?”
顧念剛剛走到樓梯轉角出,就看到傅言梟邊擦着頭髮邊朝這邊走過來,嘴角含着幾分笑意的盯着她看過來。
他上身光裸着,只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身上溼漉漉的,大滴的水珠順着他結實的背部肌理滾落下來。
顧念看得有些口乾,滿腦子只想到一個詞:活色生香。
她舔了舔嘴脣,乾巴巴的問道:“你去哪兒沖涼了?”
傅言梟將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盡收眼底,自然不會錯過她吞口水、舔嘴脣的一幕。忍着笑意回道:“在隔壁的客房洗的。”
說完,上前一步,摟住她的腰,將她大半也身子都納進自己的懷中,故作不滿的道:“穿着睡衣跑出來幹什麼?被別人看到了多不好?走,回房睡覺了!”
經他這麼提醒,顧念才意識到自己穿着睡衣就跑出來了。雖然這睡衣是那種很保守風格的,長袖長褲,胸前也遮得很嚴實連鎖骨都不會露出來的那種,可她裡面沒有穿內衣,若是真的遇到人,肯定很囧很尷尬。
顧念縮了縮肩膀,正想說話,突然有人上樓的聲音,驚得她連忙掙開傅言梟的手,飛快的溜進了臥室。
傅言梟看着她像小白兔一般的身影,突然勾脣一笑,扯了扯腰上的浴巾,大刀跨馬般朝臥室走去。
……
今天天晴清朗,清風拂面,是個打高爾夫球的好天氣。不過綠草茵茵的球場上卻沒有什麼人,顯得十分空曠。
球場的某一角,有兩個人躺在草地上,仰面對着藍天,正在說着話。
這兩人正是祁夜和唐乾。
祁夜被傅言梟揍了一頓,臉上沒掛彩,但是渾身上下卻更散了架似的,沒一塊肉是不疼的。
“嘶!”祁夜輕輕擡一下腳,彷彿牽引着渾身的肉都跟着疼,忍不住大吸了幾口氣,罵道:“姓傅的也太狠了,下手這麼重,太惡毒了!”
唐乾躺在他旁邊,嘴裡叼着一根草,嗤了一聲,無情的取笑道:“不讓你痛一次,你不長記性,一次又一次作死。”
“老子哪裡作死了?”祁夜聽到唐乾這語氣就更上火了,鬱悶不已的衝唐乾嚷。
“剛纔給傅億陽打點滴的時候,你給顧念削那蘋果,還他媽削出個心形狀的,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唐乾微側了一下身子,一隻撐着腦袋看向祁夜,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暗搓搓的跟顧念表白?你在人家裡這麼做,不是搞事情是什麼?打你一頓還是便宜你了。按照‘死神’以往的作風,直接送你去見閻王了,還留你在這兒背靠綠地,面朝藍天,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你到底是誰的兄弟啊?老子捱揍的時候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裡說這種話,句句往老子心口上捅,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祁夜氣呼呼的瞪着唐乾,見他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便氣不打一出來,猛的擡起一隻腳朝他踹過去。
唐乾動作敏捷的彈跳了起來,避開祁夜的攻擊,然後站在一旁,邊拍着屁股上的草屑,邊道:“還有力氣打人,說明還死不了,用不着收屍。那我先回去了。”
“你……”祁夜見唐乾當真擡腳就走,氣得冒煙,急聲吼道:“唐老鴨,你等等!過來扶一下啊,老子爬不起來啊喂……”
唐乾充耳不聞,邁着大長腿,步伐穩健。
祁夜氣炸了,大呼了幾口氣,突然道:“你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信不信我立刻給陸清寒打電話?”
唐乾腳步頓了一下,冷聲問:“跟她說什麼?”
祁夜破罐子破摔般,威脅道:“你不是喜歡她麼?你要是我丟在這兒不管,我就跟她說,叫她做老子的女人。”
唐乾眸色沉了沉,眼底彷彿又風雲涌動,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風平浪靜,默了默,只聽見他平靜得有些冷漠的道:“隨便。”
嘢?什麼情況?
祁夜沒想到唐乾竟然是這反應,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啊?難道昨晚唐乾追這陸清寒出去,其間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嚴重的讓唐乾連喜歡的妹紙都放棄了?他這是不打算追求陸清寒了嗎?
沒等祁夜想明白,就看到唐乾邁着大步子離開了,背影有些蕭瑟。
祁夜愣了一下,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唐老鴨,我錯了,我快回來啊!救命!扶我回去,老子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