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困惑的蹙了一下眉。
她明明剛纔已經把號碼拉進黑名單了,爲什麼還能收到信息?難道是兩個號碼太相似,她看錯了?
懶得翻手機黑名單去求證,顧念又把號碼加入黑名單,然後將信息刪掉。
正在她打算捧着盤子繼續吃水果的時候,手機振動了一下,又收到一條新信息。
顧念眼睛掃一下手機屏幕,在看到那一串號碼時,驚得她差點把裝水果的盤子摔在地上。
她分明已經拉進黑名單了,爲什麼還一而再的收到信息?
顧念將果盤放到桌子上,猶豫了一下,而後用手指微微顫抖的點開新信息,信息內容是:別躲避我,我很快就會來到你身邊。kissyou!
在看到後面那一句英文時,顧念尤其覺得不適,感覺頭皮發麻,渾身的漆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特麼是誰在惡作劇?
顧念咬了咬牙,查看了一下黑名單,只看到有一個號碼,她仔細比對了一下,跟發來第三條信息的那個號碼是一模一樣的,由此也可以確定,前面兩次信息也是這個號碼發來的,並且拉進黑名單都攔不住它!
真是見鬼了!
莫非,她的手機中病毒了?或者是,被人**了?
可是這麼費勁的**她的手機,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只爲了發幾條信息來調戲她嗎?那這人也太無聊了,簡直是有病啊!
不過,**手機啊電腦什麼的,顧念並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以前祁夜就是黑了她的電腦才知道她的郵箱帳號的。於是,顧念想到這次會不會也是祁夜在整蠱她。
這次顧念並沒有立即把號碼拉進黑名單,也沒有刪掉信息。過了好一會兒,她手機裡收到來自同一個號碼發來的第四條信息。
她很快點開來看,看到信息寫着:小可愛,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這賤賤的口吻,跟祁夜也有點像。
顧念捏緊了手機,想了想,直接撥了祁夜的電話。
響了好幾聲,電話才被接通。
電話那頭很喧鬧,人聲鼎沸,音樂震耳,聽聲音像是在酒吧裡。
顧念蹙了一下眉,冷聲問:“祁夜,是不是你發信息給我?”
周圍的環境很吵,祁夜不太能聽清楚顧念在說什麼,他仰頭將一杯酒灌完,然後起身想去找個清靜一點的地方接電話,邊走邊對着電話大聲喊:“hello!小念念,這麼多天沒見面,你是不是想我了?”
祁夜給傅億陽做了手術後,又連着在醫院呆了兩天,一直等傅億陽出了無菌病房轉到高級vip病房後,祁夜才離開。累了兩天,他回到家就矇頭大睡,一睡就睡了三天,今天下午才睡飽醒過來,晚上便找了間酒吧放鬆放鬆。
他這會兒正喝得高興呢,就接到了顧念的電話。
以前兩人都是通過郵件交流的,後來祁夜來到了a市,兩人見了面,卻也多半都是祁夜給顧念打電話,顧念給他打電話卻是頭一遭啊!
祁夜走進衛生間,這裡相對比較清靜,他就聽到顧念氣呼呼的在電話那頭道:“想你個大頭鬼啊!剛纔那幾條信息是不是你發的?”
“嗯?什麼信息?”祁夜愣了一下,以爲是手機收在口袋裡不小心碰到發送了什麼出去,便去翻了一下信息記錄,道:“我沒有給你發過信息啊?”
“不是你發的?”顧念不相信,她冷哼着道:“那語氣賤兮兮的,除了你還有誰?”
細數她認識的人裡,也只有祁夜會說那樣的話了,所以顧念幾乎能百分之百肯定那四條信息就是祁夜發的。混蛋,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呢!
“真是冤枉啊!我在酒吧喝酒,忙着呢,怎麼會給你發信息?”祁夜鬱悶的道:“你說說看是什麼短信,短信內容是什麼?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那是我發的了?”
顧念想到短信內容就起雞皮疙瘩,她吃不答反問道:“真的不是你發的?”
“我發誓,真的不是我發的。”祁夜捏了捏眉心,道:“你還沒告訴我短信內容是什麼呢。”
知道祁夜在酒吧,並且還聽他語氣堅定的否認,顧念也不太敢確定了。
可如果不是祁夜,又會是誰呢?
“不是你就算了,有可能是跟你一樣無聊又神經的人的惡作劇吧。”顧念眉頭緊蹙,頓了頓,又問:“對了,傅言梟他爸爸的病怎麼樣,恢復得還好嗎?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聊到這個話題,祁夜興趣不大的撇撇嘴,道:“嗯,恢復得還不錯,十來天就能出院了,回家修養一個月,就能完全康復。”
知道公公很快就能康復,顧念心裡也高興了。她抿了抿脣,誠摯的道:“祁夜,謝謝你。”
“就這麼一句謝謝就完了?”祁夜不滿的哼哼道:“我在醫院熬了兩天,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你至少要請我吃頓飯,給我補補身體吧?”
顧念嘴角抽了抽,道:“嗯,改天叫傅言梟請你去大吃一頓。”
說完,便把電話掛了,繼續吃水果。等她把水果都吃完了,傅言梟纔打完電話回來。
“吃完了?”傅言梟看了一眼空了的果盤,道:“那一起去刷牙吧!”
“嗯。”顧念點點頭,跟着傅言梟一起進了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顧念幻聽,刷着牙的時候,似乎聽見手機響了一下,她心裡的弦不自覺的繃緊。
刷完牙回到臥室,顧念打算去拿手機查看是不是又有新信息,被突然被傅言梟從後面將她一把抱起來。
顧念驚得低呼了一聲:“喂,傅言梟……”
傅言梟邪邪的勾起嘴角,俯視着懷裡的她:“你叫我什麼?”
“傅……呃,老公,”顧念輕輕咬了一下舌頭,臉上微微有些熱,她捏了捏傅言梟的手臂,目光帶着幾分羞澀,道:“等一下,我先去看看手機。”
傅言梟眉峰動了動,沉聲道:“叫我等?呵,跟誰發信息?”
說着,他將顧念拋上牀,隨即很快壓上去,一邊拉她的睡裙一邊呼吸急促的道:“一秒鐘都等不了,我現在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