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孫燦爛很沒形象地癱倒在一塊平整的草地上中,張着嘴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氣,那些在趙家兄妹眼中十分兇猛的蜂,此刻卻有序地在她的頭頂盤旋,絲毫沒有要攻擊孫燦爛的意思,讓人看着反倒是十分溫順的樣子。
如今這種情形讓孫燦爛也看不明白,看着在自己頭頂盤旋不去的蜂羣,孫燦爛在左思右想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索性也不再去想,先把氣喘勻了再說。
方纔孫燦爛邊跑邊揮手將蜂羣從趙家兄妹的面前引開,起初的時候這些野蜂的確也十分兇猛,要不是孫燦爛保護得當,說不得身上也會起不少的包包。
就這樣跑着跑着,孫燦爛一心就想着要把蜂羣引開一些,卻沒注意到山間橫着的樹枝,大概跑出去有那麼兩三百米路的時候,一根樹枝劃傷了她的頸子,一滴鮮血緩緩流出。
在孫燦爛看不到的地方,這滴鮮血正好與隨着她跑動而跳動的玉佩接觸,鮮血完全被玉佩所吸收,一絲詭異的光從玉佩中緩緩溢出。
隨着這絲光的緩緩流轉,原本瘋狂追逐孫燦爛的蜂羣頓了一下,爾後分出了一小部分蜂飛了回去,大部分的蜂依然圍着孫燦爛盤旋久久不去,卻再也沒有俯衝攻擊的動作。
此時孫燦爛已經再也跑不動了,見自己已經跑出了幾百米遠,想來趙家三兄妹已經安全,而她也感到蜂羣不再對她進行攻擊,故而索性找了一個乾淨的草地坐了下來,這一頓跑可把她給累壞了。
本來今天去了趟山崗鎮就已經把孫燦爛累得夠嗆,這具身體的體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差,想她孫燦爛前世小的時候也是個滿山亂跑的瘋丫頭,可是這具身體明顯不太適應這樣一個強度的奔跑。
實在有些喘不過氣來,反正這個地方也沒什麼人來,孫燦爛乾脆在草地上躺了下去,這一躺更讓她感到無比的驚訝,頭頂的蜂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個地方離蜂窩已經有了一段距離,按理人不對蜂羣發起攻擊,那麼這些蜂應該回去窩去纔對,怎地就在自己頭頂盤旋沒有離開的意思了呢?
正在在孫燦爛感到十分納悶的時候,從不遠處的蜂窩方向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近,孫燦爛側耳細聽感覺到那是一羣更大的蜂羣正向她這邊飛了過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都已經沒有絲毫攻擊蜂羣的意圖,怎麼還會有大羣的蜂向她這邊呼嘯而來呢?這太反常了實在太反常了,有話雲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不知道妖在哪裡,妖的又是什麼?
孫燦爛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轉頭向聲音來的方向望去,這一看可嚇着她了,頓時小臉唰的一下白了,只見來路黑壓壓的一片,成千上萬只野蜂向她這邊奔襲而來……
那麼多的蜂,就算不螫人嚇也能把人嚇死!
孫燦爛在心裡哀嘆,難道自己居然會被自己最鍾愛蜂奪去生命?難道老天爺讓她穿越來這裡,就是爲了告訴她之所以穿越是她太過癡迷於養蜂?
孫燦爛在心裡胡亂思索着各種可能,此時那大批的蜂羣已經飛臨她的頭頂,遮住了已經開始西斜的陽光。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孫燦爛的耳邊響了起來:“主人,土蜂皇向主人請安!土蜂族隨時聽候主人差遣。”
什麼?主人?土蜂皇?
孫燦爛左右看看並沒有人,滿目只有在她面前飛舞着的蜂羣,她唰地一下從草地上爬了起來,這個聲音太太太……太讓她驚悚了!
驚恐地看着在她面前飛着的蜂羣,孫燦爛這才發現飛在這羣蜂最中央着她的是一隻蜂皇。
按照常識若不是一羣蜂中出現兩隻蜂皇,蜂皇是不可能離開蜂窩的,而這羣蜂明顯只有一隻蜂皇,如今蜂皇就在面前飛翔,難不成剛纔的聲音是這隻蜂皇發出的?
“是你在與我說話?你會說人話?”孫燦爛指着在自己面前飛翔的蜂皇,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說道。
“主人,是我在與主人說話,不過我並不會說人話,只是主人能夠聽懂蜂語而已。我代表土蜂一族向主人請安,隨時聽候主人差遣。”那土蜂皇邊飛舞着翅膀邊向着孫燦爛點頭示意。
“我是土蜂族的主人?”雖然感到驚悚,還款家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蜂羣此刻不但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而且對她十分的恭敬和順,於是孫燦爛定下心神皺眉問道。
這也太離譜了吧,自己不但能夠聽懂蜂兒的語言,居然還是這些土蜂的主人,真正是匪夷所思,不可想象。
不過再這匪夷所思事卻實實在在擺在她的面前,讓她不信也得信,更何況連從來不曾相信的穿越這種事都發生在了她的身上了,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有了穿越前例,孫燦爛面對現在的情形,雖然心裡也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可相對剛知道自己穿越那會可就平靜的多了。
“是的,主人不但是土蜂族的主人,也是所有蜂種的主人。”土蜂皇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那麼剛纔你們還追着我跑?還妄想螫我?”孫燦爛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請主人原諒,剛纔在主人的身上並無可以證明主人身份的氣息,可是現在你的身上卻發出了強烈的氣息,證明你就是我們的主人。”土蜂皇聽了孫燦爛的指責,差點沒能在空中穩住身形,如果因此失去了主人對土蜂一族的信任,帶給土蜂一族可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土蜂皇頓了片刻方纔穩住自己恭敬地答道。
“嗯?到底是什麼氣息讓你們認定我就是你們的主人?你們該不會是認錯了吧……”孫燦爛心裡就是不明白,難道是自己跑動出了汗發出的汗味兒?
“主人的身上應該有塊玉佩?而主人剛纔在奔跑的時候,是不是被樹枝劃出了血?”土蜂皇見孫燦爛那懵裡懵懂的樣子,想來這主人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於是在孫燦爛面前的一顆小樹枝上停下了身形,對着孫燦爛恭敬地問道。
玉佩?難道是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塊蜂形玉佩?
孫燦爛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這一摸倒讓她吸了口冷氣,脖子上被樹枝劃破的地方被她那麼一摸,倒也些刺痛起來。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道劃痕的時候,她得儘快弄清楚自己之所以成爲所謂蜂主人的原因,於是將玉佩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攤在手心,這才發現原本碧綠的玉佩,此刻隱隱發着紅暈,彷彿還有絲絲的紅光向外發散,怎麼會這樣?
“對,就是它!這個玉佩就是蜂族主人的信物!”蜂皇看到玉佩,對着玉佩直點頭,彷彿是對着玉佩磕頭般。
空中的蜂羣也都對着玉佩點頭,那整齊劃一的動作,讓孫燦爛覺得蜂羣就是在對着玉佩或者是說對着自己磕頭。
“如果這個是蜂族主人的信物,那麼爲什麼……”孫燦爛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主人,這個玉佩在別人的身上毫無用處,只有我們蜂族真正的主人,用她的鮮血才能開啓,否則毫無作用,這也就是開始的時候會追螫主人的原因。”蜂皇不等孫燦爛把話問全,就已經知道孫燦爛的意思,爲孫燦爛解惑釋疑。
孫燦爛看着手心的玉佩,品着蜂皇的話,原來要自己的血滴到這玉佩上就能顯示自己蜂主的身份,並召喚出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