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眼中閃過的羨慕自然被孫燦爛看在了眼裡,蘇葉是她最得力的丫環,在孫燦爛的心目中的地位,蘇葉並不比趙欣趙甜姐妹低,若在前世可就是一個好閨蜜,所以就算段夫人向她提出要蘇葉,孫燦爛也是不會答應的。
孫燦爛早就在心裡想好了,若哪一天蘇葉找到了比她這裡更好的去處,孫燦爛也不會阻着擋着,可是若蘇葉自己沒有求去之心,那麼等到蘇葉再長大些,一定爲蘇葉求得一個好姻緣。
在蘇葉調製面膜的時候,孫燦爛已經爲段夫人做起了面部的護理,先是用溫熱的面巾替段夫人潔面,然後素手十指開動,爲段夫人進行面部按摩。
等到蘇葉將面膜調好,孫燦爛的面部按摩也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接過蘇葉調好的面膜,孫燦爛給段夫人臉上塗抹起來,這個過程也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孫燦爛也只是給段夫人的面部塗上了薄薄的一層。
大概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孫燦爛讓蘇葉過來替段夫人將臉上的面膜洗淨,然後她自己再沾了一些護理水再次給段夫人做了一次面部的按摩。
等到做完這一整套護理,當段夫人在鏡子裡重新看到自己的臉時,再次被這個護理效果給震住了。
鏡子裡的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卻顯得面色紅潤又水嫩,彷彿一下子年輕了七八歲,這樣的效果……要是被那些貴婦知道還不得搶着來做護理?
經歷了孫燦爛的親自護理,段夫人對自己這護理院的護理水平和手法產生了嚴重的不自信,孫燦爛的按摩護理讓她感到實在太舒服了。
現在這個護理院只是侷限在替人做面膜這種簡單的事情上,根本就沒有達到替客人按摩的水平。
似乎感覺到段夫人的猶豫和不安,孫燦爛輕柔地開了口:“這個面部的護理,護理用品的優劣是最重要的,但是如何做護理也十分重要。
據我觀察大多的貴婦人平日裡都會上妝,可是這些胭脂水粉其實是很傷皮膚的,如果塗得多了還會堵塞毛孔。因此護理前一定得做好潔面。
潔面以後,就要對面部進行按摩,這一步的目的就是爲了撫平臉部肌肉的緊張,消除臉部因外在壓力而呈現的緊繃狀態。促進血液循環,讓皮膚呈現自然的粉嫩氣色。
當然按摩前最好依個人膚質塗抹不同配方的按摩膏或精油,經手指輕壓、掐、指腹按摩,對臉部進行大約半柱香時間的按摩。
這個按摩膏可以直接用咱們山花牌的面霜來替代,至於精油嘛,我已經從幾種不同的鮮花中提煉了一些出來,只是數量極其有限,價格自然就不低,這就要看客人自己的選擇。
至於按摩的手法,這個就得通過實踐慢慢掌握。女子的肌膚都比較嬌弱,按摩的時候不可大力,讓面部有一種十分舒爽的感覺。
按摩過後就是給臉部塗抹面膜了,首先要根據不同的肌膚調好所需的面膜,然後用小毛刷輕輕地在臉上刷出薄薄的一層。這是面部護理的關鍵,所以一定在確定好顧客的膚質,調出適合皮膚的面膜。
這個面膜敷臉的時間也需要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時間到後將面膜洗淨,再用這個護理液輕輕按摩。
這次按摩的時間倒無需多長,只要讓護理液充分吸收即可,最後就是給客人用上合適的面霜。”
孫燦爛剛向段夫人傳授完護理要訣。護理院來了個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段夫人連忙迎上去,熱情地招呼道:“喲,薛夫人可真是稀客,今日可是過來做護理?”
“是啊,明日不是有個賞荷會嘛。這不,就過來收拾收拾。喲,看你這臉,原來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了,還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這個薛夫人還真是個爽朗的人。看來與段夫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錯。
“我哪裡是爲了明日花會做的準備啊,是我這個小師傅從臨溪鎮過來,這不,專門給我做了個面部護理,正在給我上課呢!”段夫人雖然親身感受了一次孫燦爛的護理,又得了孫燦爛一番講解,可是她更想親眼看一次孫燦爛的手法,於是直接將孫燦爛給推到了前臺。
孫燦爛自然能夠理解段夫人的意思,十分大方地請薛夫人在護理牀上躺下,那薛夫人大概沒想到段夫人嘴裡的師傅會是這樣一個小女娃子,只是呆呆地聽從孫燦爛的引導,臉上完全就是一種呆滯的模樣。
等到在護理牀上躺下,孫燦爛開始替她潔面,薛夫人這才滿臉震驚地轉頭問段夫人:“這個,這個女娃子就是你常常提起的小師傅?”
“是啊,怎地嚇到你了?你可別小看小師傅,我這個護理院的所有護理用品都出自小師傅之手。
你再看看我這臉,可是小師傅親自替我做的,可比我這護理院的護理員可比不上我這個師傅。
你今日來得巧,小師傅正好來京城辦事,否則哪裡能請得到小師傅親自出手!哼,算你有福氣!”段夫人神情十分得意,彷彿能得孫燦爛的親自護理是上天的恩賜。
此時孫燦爛已經熟練地替薛夫人潔了面,在潔面的過程中,大致瞭解的薛夫人的膚質,又細細問了薛夫人一些平日的生活習慣,知道薛夫人平日比較喜歡吃些葷食,又酷愛吃辣。
這是一個十分典型的混合型肌膚,孫燦爛又特別地吩咐了蘇葉幾句,讓蘇葉帶着魏寶珠根據薛夫人的膚質去調配合適的面膜。
孫燦爛自己從蘇葉放在桌上的小包袱裡拿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打開小瓷瓶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在護理室內流轉,帶給大家一陣舒爽的感覺。
這是孫燦爛自制的精油,雖然比不上前世的精油,可是在這個時代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在手心裡倒了一些瓷瓶中的精油,孫燦爛的小手在薛夫人的臉部熟練地沿着淋巴流向慢慢推壓按摩起來,手指靈巧動作輕盈,帶給薛夫人不一樣的享受。
很快薛夫人只覺得面部微微發燙,而薛夫人看不到的是,她原來有些暗沉的臉色呈現出粉嫩的自然色彩,看得段夫人對孫燦爛直豎大拇指,看來這樣的按摩對護理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這次段夫人可是十分專注地看着孫燦爛的手法,孫燦爛也特意放緩了一下手上的動作,而且一邊按摩一邊做着解說。
等到蘇葉將面膜調製好,孫燦爛這邊已經讓段夫人親自在薛夫人的臉上操作起來,段夫人由於是第一次替人做這樣的面部按摩,心裡有些緊張,加上手法極爲生疏,在按壓的力度上也是忽重忽輕,讓原本被孫燦爛按摩得十分舒爽的薛夫人感到極爲不適。
“哎呀,我說猴兒,你這是幹啥呢?這忽重忽輕的,重的時候讓人覺得你是在扯人臉皮,輕的時候比羽毛劃過還輕……我看你真不是幹這活的人!
小師傅,你這麼好的手藝,爲啥不來京城發展,非得窩在臨溪鎮那個小地方?”薛夫人可能真的被段夫人按得極不舒服,連她們閨閣之中對段夫人的戲稱都給叫了出來,然後就開始鼓動孫燦爛來京城發展。
孫燦爛何嘗不想來京城,可是一來現在時機不成熟,二來到了京城開辦這樣的護理院,這又得花上很大一筆銀子才成,何況如果她也來京城開護理院,段夫人這護理院還如何生存下去?
“我爹孃早逝,如今我和弟弟靠着大舅一家生活,哪裡是說來就能來的?”孫燦爛垂下眼簾幽幽地說道。
“哎喲,看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唉,這倒是沒辦法了……”薛夫人眼見自己提起了孫燦爛的傷心事,不由地懊惱起來。
“沒事,過不了多久,大舅和大舅娘就會帶着我們大家一起來京城發展,說不定很快呢!”孫燦爛很快擡起了頭,對着已經塗了面膜正在等時間的薛夫人嫣然一笑。
“哦,真的?!”這次是段夫人驚喜的聲音。
她開辦這個護理院,越做越覺得有些力不從心,而且段子軒去年成了親,如今孩子也快要出世了,她真的很希望有人來接手這個護理院,當然在她的心目中最佳人選也是唯一的人選就是孫燦爛。
“嗯,我大舅這次來主要是接舅孃的爹孃去臨溪鎮住上一段時間,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來京城。”孫燦爛清澈又無邪的目光看着段夫人,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次來京城的路上,陳浩宇與孫燦爛就什麼時候來京城定居,基本達成了統一的意見,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就該在京城了。
當然這還得看林木香的意思,如果林木香還是喜歡臨溪鎮,那麼他們還會在臨溪鎮再住上一段時間,這事還得看陳浩宇如何與林木香進行溝通。
看陳浩宇的意思,楊元帥那邊已經不再反對他們進京,所以他們舉家遷入京城的關鍵應該在林木香身上。
如今孫天賜已經八歲了,再過幾年就可以參加童生試,而新月皇朝的律法規定,遷入新居住地生活的考生必須滿三年方能參加新居住地的考試,否則就得返回原居住地參加考試。
因此就算爲了孫天賜,他們都得設法早點搬到京城,否則等到孫天賜參加考試又得返回臨溪鎮來,對孫天賜的發展極爲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