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無反顧地走了下去!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可當我拼命睜大眼搜尋四周的時候,哪裡能看到到那些成羣結隊的人影,而在不遠處,十爺、褒哥以及賽諸葛與其他村民,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望着那個大坑。雖然此時的氣氛有些妖異,但我卻暗鬆了一口氣,沒出事就好。
看來十爺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不然他們又怎麼會挖開那個坑呢!
可能是我的聲音引起了一幫人的注意,他們下意識看向了我。可當我與他們眼神接觸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到的確實另外一番模樣,那瞳孔裡顯現的分明就是恐懼!沒錯,只有人或者動物,在經歷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後,他的瞳孔就會與往常的不一樣,那是心底情緒最真實的寫照。
慶幸的是,我唯獨在十爺與褒哥的眼神中,沒有看到那些恐懼!
“十爺,那邊也開挖了!”剛一到十爺的身邊,顧不得喘氣,我便喊了出來。
“你們沒和他們說麼!?”褒哥臉色變得一片煞白。有人曾說過,越老的人越怕死,但越老的人越有經驗;此時褒哥有這樣的表現,我才更加發現此事絕對非同尋常。
“說了,可他們只聽賽諸葛的話!”我解釋道。
“唉!”十爺把手向身後甩去,一聲嘆氣表現出他心中的那份無奈感,最後終是拉上一臉驚恐的賽諸葛,向橋上趕去。
而趁着這個時間,我向村民挖的大坑裡面望去...
眼前詭異的情形,讓我想起了在響沙灣遇到那具女屍,同樣的詭異,也帶着同樣的不詳。沒錯,就是那種不詳的氣息,我感覺得非常清晰!我強忍着心頭的懼意,細細地看了下去。
整個坑呈圓形,就像一個大碗放在了土裡一樣。露出的溼土,可以看得出來是剛剛挖開的。雖然說這個坑就像碗的樣子,但實際上它最下面的直徑也有將近一米多!但就是在這個圓形碗底,卻露出了一截透明的東西!
要不是一些黑氣不時地在上面翻滾涌動着,我真懷疑它只是一個普通的玻璃盒子!雖然只露出了少少的一截,那種不詳的氣息我卻感受的很清楚,而且越是靠近它,那氣息就越明顯。甚至當我一直盯着看的時候,我自己身體居然開始發涼,那是透到骨髓裡的涼意!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與石橋有什麼關係?橋頭居然埋了這種東西,爲何當年建橋的時候沒有發現?或者說此橋就是建橋的時候,故意埋下的不成?...數不清的疑問,在我的心頭盪漾着。
“要不我們把它埋起來吧,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周圍的一個村民小聲說道。
“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那它呢?想早些死,那你就埋吧!”褒叔想都沒想,話脫口而出。
“大師,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另一個村民顫抖着語氣問道。
褒哥卻沒有再回答他,反而是像橋上看去。我順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石橋,卻發現十爺與餘龍正向我們這邊走來,卻沒有一個村民跟在他們最右。如此看來,十爺可能另有安排,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然而,當我看到餘龍與十爺那誇張表情的時候,才隱約猜到,他們想必也是看到了之前我在橋上看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人潮,否則又怎會又如此表情呢!可十爺與餘龍竟然沒有停駐一下,急匆匆便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褒叔,那邊也出現這東西了!”十爺努力保持聲音的穩定,可我聽得出來,十爺此時的內心頗不平靜,他緩了一口氣有補充道:“橋那邊坑裡也是半截!”
“什麼!!”我與褒哥異口同聲喊了出來,而站着的褒哥在一瞬間站立不穩,似乎要摔倒了一般,我與餘龍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兩隻胳膊,看來十爺的這個消息一時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當然,我此時的內心也是不能平靜下來的。那邊也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而且也只是看到了一頭!我這時卻突發奇想,兩個坑,分別只能看清楚兩截,難道是一個整體不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它該有多長啊!
“橋的兩邊一邊埋了一個這東西,究竟有什麼作用啊!”餘龍自己默默唸叨着。
這時我才覺得,事情遠遠沒有我像想得那麼簡單,很可能確實如餘龍所說,這根本就是兩件東西!只不過,我們誰也猜不出這就究竟是何人埋進去的,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可沖天而起的不詳氣息,讓人一看就明白不是什麼善物。
“褒叔,您看這該怎麼處理?”不知道是不是十爺第一次求助別人,可在我眼前,我是第一次見到十爺這樣問別人問題。
褒哥悶聲又觀察了一番坑內的異物,才說道:“既然已經挖出來了,所幸一了百了,全部挖出來瞧瞧吧!”
“確實只有見到了真容,纔可以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樣也方便對症下藥!”餘龍贊同道。
可當十爺與褒哥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周圍那些村民沒有一個吭聲的,我非常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如此詭異的場景,誰又願意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呢!
“你們以爲你們置身事外就真的沒有問題了麼?我明確告訴你們,從你們出身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被蒙上了不詳的面紗!”十爺向褒哥揮了揮手手,可褒哥似乎是下定了絕對,一字一頓地講了起來。
“你們想想自己的母親,想想自己的妻子,甚至老一輩再想一想自己的女兒...你們有沒有想過,她們未到不惑,便已夭折,這正常麼?”褒哥走在了那些村民附近,繼續大聲述說起來。“鰥夫村,很可笑的名字!但你們知道這村名下可悲的含義麼?當我們路過你們村看到這個橋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是這個橋的問題!也許在之前我說這些你們不會相信;但是今日,你們親眼看到了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們難道還不肯相信麼?”
在褒哥不停的質問下,那些村民們的眼眶都紅了起來,到最後,一個個把頭低了下去。
“你們已經迷迷糊糊活了幾十年,現在揭曉了事實的真相,你們還要一味地去逃避麼?作爲一個男人,連自己摯親摯愛的人都不願意保護,那就枉爲男人!” 褒叔說完話後,便再也不做聲,反手操起身邊的一柄鐵鍬,在我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拼命地挖起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