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瀰漫的江面和日本郵輪碼頭到處都燃燒着雄雄烈焰,在黃埔江與蘇州河相匯的河面上,飄浮着的黑油被炮彈引燃了,在烈焰中,艦艉彈悳藥庫爆炸後沉入江中的出雲號此時坐沉於江中,江水已經淹到了側舷艦炮的位置,而艦艏的炮塔更是扭曲着,在江面上數艘小舢板正在搶救着落水的兵士。
在刺鼻的硝煙和嗆人的油煙中,長谷清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被炸的完全變了型的“出雲號”是他的旗艦,儘管它是一艘老舊的裝甲巡洋艦,但是作用第三艦隊司令官,他卻清楚的知道,這是帝國海軍自建軍以來,在戰鬥中被敵軍直接擊沉的噸位最大軍艦,或許在日露戰爭時,他們曾損失了兩艘戰艦,但那卻是被水雷炸沉的,只有眼前擱淺於江中的“出雲號”損失於敵人的炮擊中。
“閣下,大川內司令官希望您移駐海兵司令部”
移駐海兵司令部?艦隊司令官在座艦損失後,移駐海兵司令部部,對於任何一名海軍軍官而言,這恐怕都是前所未有的恥辱吧在支悳那軍重炮的轟擊下,曾經被視爲要塞的海兵司令部還有可能堅守嗎?
“沒想到,我會成爲帝國海軍之恥”
想到當東京得知“出雲艦”被擊沉後的反應,悽愴的苦笑從長谷清川的臉上浮現出來,他不知道東京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但是責難卻是不可避免的。
當空氣中再一次傳來沉悶的爆炸聲時,長谷清川苦笑着對身邊的參謀官說道。
“海兵司令部,恐怕也堅守不了多長時間了隨艦隊撤往長江口吧”
位於虹口四川路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在被日本人稱爲“海兵司令部”,五年前的“1.28事變”期間,曾爲十九路軍所攻陷,戰後,日軍汲取其經驗,在重建海兵司令部時,新建的這棟建築物完全是按照要塞標準修建,可謂是極爲堅固,其關鍵部位全部經過水泥鋼筋和鋼板的加固,可以說是上海城內的一座“堡壘”。在背靠軍艦和空軍的強力火力支持,加上樓內各個射點的步兵輕重武器形成一個完整的火網,在戰前,作爲海兵司令的大川內曾自信的言語道。
“即便是外界陣地全部丟失,集兵於海兵司令部,亦可阻擋支悳那軍持續一個月的進攻”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過去的幾天間,儘管國軍重炮團多次對海兵司令部實施炮彈,但150榴悳彈炮卻無法撼動這座堅固的堡壘。
“軍艦撤出黃埔江了”
在海兵司令部堅固的作戰室內,大川內在得知艦隊撤出黃埔江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自戰事爆發後,正是依靠艦隊的支援,他才得已堅持至今,艦隊不僅可以機動的利用黃埔江把部隊運往防線各處,而更爲重要的是艦隊的火力,艦隊一次齊射,就是幾百發炮彈鋪天蓋日飛過來,在戰場上1、2公里區域都被炮火覆蓋,完全以彈雨覆蓋支悳那軍進攻路線,爲日軍防禦部隊提供了巨大的火力支持,而現在,艦隊竟然撤出了黃埔江,這意味着他將失去艦隊的掩護,
“閣下,長谷司令官轉告您,艦隊已經損失了出雲艦和宇治艦以及兩艘炮艦,如不撤出黃埔江,恐爲支悳那炮兵之定靶,因此,他已經電今航空隊搜索支悳那炮兵陣地,進攻徹底摧毀其炮兵,同時從旅順增援的橫須賀鎮守府第1特別海兵隊,預計於八小時後抵達上海,望……”
就在參謀彙報時,突然一陣劇烈的爆炸當頭響起,而作戰室堅固的橫樑更是隨之晃動着,掉下些許牆皮。
“轟……”
在數聲劇烈的爆炸中,曾被視爲堅不可摧的海兵司令部的的數扇窗口處噴出了一團團灰焰,數枚擊中海兵司令部的混凝土破壞彈不僅擊穿了用厚達3公分的混凝土樓頂,而且又擊穿了三樓與二樓的樓板,直到即將擊穿一二樓樓板時,彈底的延期引信方纔引爆炮彈,數公斤炸悳藥產生的劇烈的爆炸,完全摧殘了上下兩層樓板。
在第一輪炮擊之後,第二輪炮擊亦隨之而來,一發發混凝土破壞彈有如一個個重錘不斷的錘擊着這座日軍於上海最爲堅固的堡壘,像砸核桃似的,將這座堅固的堡壘砸的粉碎,而與此同時,突擊部隊亦向海兵司令部的外圍陣地發起了最後攻擊。
“混凝土破壞彈”
剛剛抵達上海的陳誠,在首先聽到出雲艦被新一軍炮兵擊沉之後,尚未來得急趕到新一軍軍部,當面向高培侖表示祝賀,87師師長王敬久,便向陳誠提出了他的建議。
“又猛攻一天。此時日軍已經全部退守核心堅固工事,其他所有次要陣地和據點全部被國軍攻佔。國軍重炮無力摧毀這些工事,又不能不上,只能利用人海戰術衝鋒,激戰一天,雖然造成日軍一定傷亡,但進展不大。”
望着陳誠,王敬久心知,此時陳誠來到上海,十之八九是爲了解決“張高衝突”,現在高培侖的新一軍之所以戰果輝煌,正是得益於其裝備。
“如果,咱們的炮兵能有混凝土破壞彈,我保證兩天就把匯山碼頭拿下來”
進攻匯山碼頭,這是“張高衝突”後,作爲警備司令的張治中下達的一個命令,張治中深知南京對他的進度有所不滿,而高培侖對他的責難亦在南京與前線傳開,現在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也正因如此,他只能孤注一擲的命令傷亡較輕的87師對匯山碼頭,也就是日軍長蛇陣的正中實放進攻,以期佔領匯山碼頭,從而切斷日軍防線,待援軍到達到再向兩翼擴大戰果,而現在,這場戰鬥似乎已經變成了張高兩人的“義氣之急”。
對於這一點,剛剛抵達前線就任前線總指揮的陳誠,已經有所瞭解,而在王敬久提及混凝土破壞彈時,陳誠的腦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張高之爭,原因非常簡單,這種結合了穿甲彈與高爆榴悳彈特點於一體的混凝土破壞彈,目前在上海,只有一個地方有新一軍,而在國內,或許北方公司可以製造這種炮彈,而新一軍的重炮又與中悳央軍口徑不同,這意味着,如果要借的話,連重炮都要借,但高培侖會把自己的重炮團借給張治中嗎?
“陳長官,日軍的防禦工事實在是太過堅固,弟兄們實在是……”
盯視着陳誠,王敬久雙眼通紅的的說道着,在過去幾個小時的戰鬥中,強攻匯山碼頭方向日軍的87師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可以說傷亡極爲慘重,也正因如此,他才希望能夠得到新一軍的炮火支援。
“嗯,”
沉思片刻,陳誠對身邊的侍從官說道。
“請高軍長到87師師部來一趟”
隨後陳誠看着王敬久說道。
“又平,現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至於成與不成,那就只能看到高培侖的心意了”
與張治中的強令不同,陳誠心知強令高培侖把重炮團調配給87師使用的可能性極爲渺茫,除非老頭子直接出面,否則只會引起另一場衝突,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高培侖主動提出來,而如何能讓他高培侖主動提出呢?那也就只有到友鄰陣地觀戰這一個辦法了。
心知陳誠用意的王敬久沉默片刻,最後點點頭說道。
“陳長官,只要高軍長一到,我立即命令部隊對日軍防線再次實施進攻”
在剛剛收復的楊樹浦租界至嶽州路的一座日軍遺棄掩體外,幾乎是在見到高勝侖的第一時間,陳誠便衝着其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高勝侖則第一時間回禮。
“培侖老弟,這次你們新一軍的炮兵,可是全中國的大功臣”
言語間,陳誠的聲中透出一絲感激。
“日本海軍的炮火是極其猛烈的,火力最猛的戰列艦每艘的炮火殺傷力就頂得上日軍5個師團的火力總和,即便是火力小點的驅逐艦、巡洋艦、護衛艦之類,也足以令陸軍的炮火相形見絀。可以說國軍攻略上海的一個最大的困難便是敵海軍炮火的壓制,而今天,你們炸沉了第三艦隊的旗艦出雲艦,把第三艦隊打出了黃埔江,這意味着日本海軍除少數遠程艦炮外,再也無法對我軍實施炮擊,培侖老弟,我代全國各軍的弟兄們謝謝你謝謝你們新一軍”
說罷,又是一個標準軍禮,面對軍政部長的敬禮,高勝侖再一次急忙回禮說道。
“陳長官,這都是弟兄們的應盡之事”
面對陳誠的“感激”,高勝侖卻有些迷惑了,現在第三戰區的司令已經任命是軍事委員會副主席馮玉祥,而作爲軍政部長的陳誠則是前線總指揮,前者更多的是象徵性,而眼前的這位陳長官,纔是實際上的指揮者,顯然,張治中實際上已經被架空了。
而現在陳長官,這般稱讚自己又是爲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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