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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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4月27日,星期四,晴
洛杉磯港,白色的海鷗伴隨着駛入海灣的郵輪在飛翔着,那海鳥不時穿行到白浪之間,對於許多人來說,這裡是漫長海上旅程的終點,對於“威爾遜總統號”上的乘客來說,在太平洋上顛簸了二十五個晝夜之後,郵輪終於駛入了這座美國西部最大的城市,駛入了旅程的終點,在碼頭上,迎接家人的人們按響了汽車的喇叭,依如這個時代的慣例,港內的商船鳴響汽笛,在這個時代,只有大型郵輪可以享受這種待遇,畢竟,海上的旅程是艱難的,是充滿風險的,搭載着上千名乘客的郵輪,每一趟航行的結束,都足以讓他們享受到這種禮遇。
“十五年了!”
站在舷邊,馬德勳只感覺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模糊,十五年了!十五年前,他正是從這座碼頭出發,離開了美國,而現在,他終於又一次回到了這裡。
當年那個離開美國時,錢包中只有十五美元的年青人,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已經從一個窮光蛋成爲了富人!
人生,真的非常巧妙!
“希望他們不會有什麼麻煩!”
從踏上這艘美國的郵輪的瞬間,馬德勳就知道,無論自己過去在中國做過什麼,都結束了,中國的法律、甚至美國的法律永遠都無法制裁他,可是在內心深處,那種不安一直伴隨着他,如果沒有那個人,他有可能衣錦還鄉嗎?
不,絕對不可能!
到那時,人們印象中的“窮光蛋馬修”還是那個馬修,依然還是那個窮光蛋,而不是“令人尊敬的馬德勳先生”,也正因如此,馬德勳纔會覺得自己對他有所虧欠,如果當時自己再堅持一下,再……
他那麼狡猾,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在下船的時候,一邊安慰着自己,馬德勳一邊讓自己那激動的心情,儘可能平靜下來,現在,他回到了美國,他攜帶着財富回到了美國,從今天起,他將會成爲令人尊敬的馬德勳先生,他將會居住在美國的富人區中,陪伴他的將會是
突然,剛剛下船,雙腳甚至還未踏上美國的土地的馬德勳的雙眼猛的一睜,此時他的臉上盡是一副不可思議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
“馬德勳先生!”
在人頭攘動的碼頭上,那個牌子是如此的顯眼,是如此的醒目,以至於馬德勳根本無法無禮它,是誰?
是誰會在這裡接他?
是舅舅嗎?
不,不會的,不會是那個勢力小人!那個勢力小人,絕不會派人來接他,再者,他們並不知道,馬德勳就是當年的那個“一事無成的廢物”馬修,可,除了他,還會是誰呢?誰會站在這裡迎接馬德勳回來呢?
“你是誰?”
面對着這個中國人,冷汗不住的從馬德勳的後背冒出,中國人,難道……還好,還好,我是美國人,我是……
“先生,你要知道,我是美國人,你們中國人在這裡…
不待馬德勳出言威脅,張劭棠卻是笑着說道。
“我是受你的老闆的委託,在這裡歡迎你的到來,馬德勳先生!”
你的老闆!
只是非常簡單的一句話,讓馬德勳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青年,是那隻狐狸!
“你是說,”
“管老闆希望我能夠提醒你,即便你在美國,你和他之間的合同,依然是有效的,管老闆讓我轉告你,詢問你是否有意出任北方公司駐美國分公司經理一職!”
北方公司駐美國分公司經理!
看着眼前這個四十餘歲的中國人,馬德勳的腦海中不斷閃現着那個年青人臉龐,還有那目中的微笑,與其它人不同,在馬德勳看來,那個年青人或許是他見過的最爲狡猾的中國人,他,他……
這一路上,背叛的折磨早就讓馬德勳對那個年青人心懷歉意,此時,面對這份邀請,那種背叛的感覺反倒是淡去了,面對發出邀請的中國人,馬德勳苦笑了一下,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儘管面帶苦笑,可內心深處,不知爲何,馬德勳卻不由浮現出一種雀躍感,甚至想要大笑的衝動。
在馬德勳苦笑之餘,張劭棠同樣在打量着這個美國人,在過去的幾個月間,張劭棠一直在美國推銷着“浪莎”絲襪,這款由中華輕紡公司——這間只存在於實業部企業註冊名錄上的公司生產的新式絲襪,不過,他的工作並不順利,至於遠沒有他所想象的那般順利,而眼前馬德勳,按照董事長的說法——將會成爲他的助力,協助他完成推廣“新式絲襪”的工作。
“這就是新式絲襪嗎?”
將一包樣品拆開,馬德勳不以爲意的看了看絲襪的質地,在絲襪入手的瞬間,他臉上的不以爲意便消失了。剛剛折開包裝的黑色絲襪拿在手很有質感,絲質的順滑,純黑的色澤以及泛着光澤的絲料都隱隱透着一股讓人躍躍欲試的誘惑,用兩根手指抻一抻,彈性很好,再放到手背上輕輕揉搓一下,絲料光順柔滑,觸感舒適。
他從沒有見過質感如此之誘人的絲襪,以至於在這一瞬間,他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雙手,這種質感是其他任何絲襪難以企及的,儘管他是男人,可他還是意識到,這種絲襪的材質,絕不是生絲。
“這絕不是生絲絲襪!”
好一會,纔有些不捨得把手中絲襪放在辦公桌上,馬德勳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會是推銷絲襪,他笑看着面前坐着的,臉上帶着愁容的張劭棠,想到他在過去的兩個月間的處處碰壁,於是便認真的說道,
“說真的,老闆拿出的這個這新產品推出來,應該並不缺乏市場,不過呢,這也需要有一個讓市場逐步適應的過程,準確的來說,如何讓人們接受它……”
在馬德勳侃侃而談的時候,張劭棠卻是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馬德勳說的是廢話,隨後他認真的看着這個美國佬說道。
“馬德勳經理,就在昨天,董事長又一次發來電報詢問
故意把話聲一頓,在馬德勳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的時候,張勘棠方纔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把絲襪的市場打開!”
什麼時候才能把市場打開,張劭棠可是清楚的知道,在洛杉磯港的碼砂倉庫之中還存放着三百萬雙新式絲襪,那是第一批發往美國的貨物。
“嗯!噠……”
在應聲之餘又打了一個響指,隨後馬德勳極爲自信的說道,
“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全美國,都爲“浪沙”所吸引,我的朋友,你一開始,就選擇了一個錯誤推銷的方式,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在馬德勳看來,張劭棠根本就是手中拿着一個寶貝,卻不知道如何發揮它的效果,而現在,正是自己彌補他的錯誤,向管明棠,也就是自己的老闆證明個人價值的時候了。
和許多年青的女孩一樣,阿麗斯是一個來自內陸的女孩,她之所以來到洛杉磯,只是爲了一個夢想,成爲電影中的女主角,只有十八歲的她,一頭金髮、一雙碧藍色如寶石般的眼睛,皮膚更是如瓷器一般細膩,可以說,她是那種極爲美麗的女孩,只不過她有些時運不濟,儘管大蕭條對電影業的衝擊很大,但是電影業卻依然得到很大的發展,對於許多窮人來說,幾美分一張的電影票,似乎成了他們唯一能負擔起的娛樂方式,只不過,相比於過去,窮人們的審美觀發生了變化,他們更喜歡那種臉蛋、身材看起來豐潤些的女人,至於阿麗斯這種纖痩的身材、東方式的瓜子臉,自然不受歡迎,自然的,她成爲了時運不濟的一羣人。
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像她這樣的女孩,懷揣着夢想來到好萊塢的女孩,運氣,往往決定着他們的命運,在一個個遭到一個個電影公司的拒絕後,在花完身後的最後一個美元時,阿麗斯知道,也許,自己應該找一份工作,否則,早晚有一天,她會向其它的做着好萊塢夢想的女孩一樣,最終淪落到某一間歌舞廳內,成爲一個跳舞的女孩,最終淪落爲一名妓女,對於信奉天主教的阿麗斯來說,這一切似乎都是不可接受的。
打開報紙,在報紙上的某一個版塊中,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廣告信息,而這些廣告信息裡,有一些招聘信息,拿着筆,阿麗斯開始在這些招聘信息中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婦僕,不行,阿麗斯並不認爲自己可以成爲一個合格的女僕,而且,這裡也有經驗限制。
“咦?……”
突然,一個招聘信息讓阿麗斯一愣,是一家公司招聘女職員,對於員工的要求可以說幾乎沒太多的門檻,要求高中畢業、要求會打字,要求,五官端莊,要求……每天I。5美元的報酬!報酬似乎也很豐厚。
“就是它了!”
用鉛筆在報紙上劃了一個圈,阿麗斯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