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沙龍!”
在邯鄲城外的田野中,在提及讀者俱樂部的時候,管明棠如此對身邊孫平逸說道。
“先生,那爲什麼要辦這個沙龍呢?”
儘管負責着公司以及新區的對外宣傳工作,而且一手策劃了《夢想週刊》的發生,且每個月週刊所需的20萬元“廣告費”亦是由其打出,但是卻無法理解老闆爲何花費這麼大的代價,設立這個雜誌週刊,尤其是那個讀者俱樂部。
僅僅只是爲了個沙龍,值得嗎?
雖然孫平逸並沒有問這個問題,但是管明棠還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他的潛意詞,只是微微一笑,而卻並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在過去的一個月間,《夢想週刊》發行了三期,於全國每一省會皆設立了讀者服務社與俱樂部,而相應的發行量累計超過25萬冊,其中第三期發行量高達9萬冊,其中於專區之外發行了的六萬冊,俱樂部會員多達六萬人。
而這意味着,在短短一個月之中,自己當初的那個構想,即已經初事雛形,過去的兩年間一系的宣傳效果正在顯現出來。
“逸勳,你一直負責着公司的宣傳!”
說是公司的宣傳,倒不是說是爲了自己利益的宣傳吧!在心下暗嘲着,管明棠心嘆一聲,然後說道。
“公司僅用於宣傳上的支出,就多達七百萬元,可以說,即便是中央政府,也沒有我們的“廣告”費支出多的!”
事實的確如此,十二家報社、三家雜誌、一家廣播電臺,一家電影公司、三十六家電影院、二百七十三個流動電影放映隊,現在北方公司的宣傳機構,準確的來說是那家“北方文化傳媒公司”所擁有的立體式的涵蓋了聲音、文字、畫面立體式的宣傳體系,花費了公司太多的資源。
“先生,文化傳媒公司的確是在花錢,但是我們同樣也在掙錢,因爲我們的宣傳,公司的產量銷量大輻度提高,以“聯合利華”生產的數十種化妝品、日化品來說,我們在電影、雜誌、廣播中都加以推廣,現在聯合利華的日化品銷售,已經壓倒了外國貨,上個月,聯合利華公司向公司支付的廣告費就多達二十四萬,而傳媒公司在過去三個月間,利潤已經超過一百五萬……”
在提及文化傳媒公司的運營成功時,孫平逸的臉上帶着笑容,現在的他可以說掌握着全中國最爲豐富的“文化資源”,正是得益於這一資源,使得公司廣告收入漸長,但在這些投資中,最爲“吃虧”的恐怕就是《夢想週刊》了,以這家週刊的運營模式來看,孫平逸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贏利的希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那家社會活動性質的讀者俱樂部的存在。
“威伯,還是你來告訴逸勳吧,我們爲什麼要劍辦讀者俱樂部吧!”
“是,先生!”
此時,黃風華這位“夢想週刊讀者俱樂部秘書長”已經完全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信徒,對於研究政治的他來說,在不知不覺中他感覺自己似乎成爲了這個年青人的信徒。
“威伯,應該看過這幾期的週刊!”
“嗯!”
“那你應該注意到,在週刊的內容上,儘管有紀實報道,同樣還有青年生活文章,而在這些文章中,如果你細細注意的話,應該能夠注意到,這些文章都有一個共同點!”
“共同點!”
眉頭微微一皺,這時他才意識到那些共同點是什麼,那些共同點就是“個人無私地服務於國家,而這種服務是這個人打心眼裡相信,國家肯定反過來爲個人提供庇護,讓人獲得真正的尊嚴,能夠保障他個人的成功,而他個人的成功是與國家的成功相互聯繫的。”
“正是無數個心懷“強國公民”理想的個體,通過無數個個人的努力,由人們共同構建一個強國的工程!”
聽到黃風華說出週刊中的一句話後,管明棠默默的點點頭,無一例外的,在雜誌週刊中推出的一個個實例,都是在告訴人們這麼一個事實,每一個實例中的主人公都有着倔強向上的奮鬥精神,無論他們面前的路途如何崎嶇困苦,他們始終堅持順着山坡努力向前,最終也就迎來撥雲見日的那一天,相反的,在其中亦嘲笑了那些坐擁龐大的國土卻一味安於現狀、不思進取的人,他們理所當然的會自沉谷底、難見天日。
而在這個過程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其中洋溢着的濃濃的愛國主義情操尤其是主人公秉持的“國家至上”的觀念,更是其前進的動力。
“而“國家至上”的觀念正是他們前進的根本動力,是“國家至上”的觀念與個人夢想的契和,使得他們堅持了下來,並且獲得了成功!”
“對!沒錯!”
因其中有一些文章都是由黃風華主筆,於是他便肯定的贊同道,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夢想週刊》就是我們輿論宣傳陣地,是一個宣傳我們的理念、以至於我們的信仰的地方!”提及宣傳信仰,的聲音微微提高些許。“65142人,這是目前俱樂部的會員讀者數量,而這些人中預計其中50%會流失,但他們會傾向於我們,而其中30%固然可能會因爲種種原因退出俱樂部,但是毫無疑問的一點是,他們會成爲我們的支持者,至於另外20%則一定會成爲我們的骨幹,”我們的骨幹!驚訝的看着黃風華,視線又投向背對自己的老闆,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這位老闆這幾個月中在策劃什麼,看似在過去的幾個月間,他整個人都退居到幕後,可實際上,他卻在策劃着另一件事,另一件甚至有可能會引發許多改變的事情。
“先生,難道這是一個政黨?”
在孫平逸的腦海中,他自然而然的將那個俱樂部與當年他在上海舉辦的“讀書會”聯繫在一起,似乎兩者是相同的,只不過相比於那個“讀書會”,這個“讀者俱樂部”的規模更大、涉及到的羣體更多。
“可是,那沒有名字啊?一個政黨如果沒有名字的話……”
“黨難道一定要有名字?”
一聲反問,管明棠的語氣之中帶着一些得意。
“其實這個讀者俱樂部,在將來,也許可以稱得上是個沒有黨名的黨……”
話時,站在路邊的管明棠特意彎腰檢查了一下田野裡的麥苗長勢,或許“讀者俱樂部”非常重要,但是相比於“讀者俱樂部”,邯彰纔是自己的根基,儘管這裡只有不到五百萬人口,但這裡卻是自己事業的根本,新區的工業固然重要,但農業同樣也極爲重要。
“南京政府那邊,一直都堅持着“黨外無黨、黨內無派”,如果我們冒然組織這麼一個黨派的話,肯定會引起南京的警惕,甚至可能會導致我們的事業就此夭折,這是我不能接受的,但是我們的信仰、我們的價值觀,卻是需要鞏固的,同時也是需要告知世人的,所以纔有了這個讀者俱樂部?";
“讀者俱樂部……”
跟着先生在路邊走着,孫平逸默默的問了一句話。
“那各地的週刊服務處是要做什麼?”
管明棠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沉默片刻後才說道。
“服務處?服務處就是地方黨部啊!”
略顯得有些得意的聲音在孫平逸的耳邊響起,然後只聽到黃風華在那說道。
“黨難道一定得要有名字?當然不是一定的,不知道逸勳老弟,是不是瞭解英國政治史,在英國有一個工黨,雖說規模不大,但就現在的趨勢來看,將來其很有可能取代保守黨,而這個工黨的前身其實就是費邊社,許多工黨領導人,同樣也是費邊社出身,而工黨的政治主張,亦是通過費邊社的報紙、雜誌加以宣傳,得到民衆的普遍認同,而我的觀念是從這裡來的。”
一開始,在先生欲點燃一團火焰的時候,他就曾經考慮過一些事情,在他看來邯彰的軟肋在於沒有一個組織,一個可以把信仰相似、價值觀相近的人組織在一起的組織,但是像其它人一樣,隨意的組織一個政黨又極不合適,且不說政府的壓制,單就是組織政黨後可能引發的政治連鎖反應都不是先生以及邯彰所能承受的,想要一個政黨,但黨部不一定要有名字。所以他在那時候就曾向身邊的老闆提出了那個建議。
“爲什麼黨一定要有名字?用“公司”也可以,甚至那怕就是用“店”也都可以啊,只要能夠把這些同樣觀念的人集結起來組織化,有理想、有目標、而且有領導、有自己的綱領,它就是一個黨,爲什麼一定要掛一個名字?掛一個什麼什麼黨的名字,完全沒必要嘛!”
雖然嘴上說的簡單,但是黃風華卻知道在運作中,卻需要解決一個問題——沒有黨名的黨要如何推動。
如何能夠確保這樣的一個組織,能夠嚴密的運行,而且可以發揮到組織的體系作用,而不僅僅只是一個空泛的泛政治綱領同盟,最終爲他人所誘。
“先生!”
沉思片刻,孫平逸卻皺了下眉頭,然後說道。
“或許,這可以解決一些問題,但是,先生,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個問題!”
迎着管明棠和黃風華兩人有些疑惑的視線,在這些人中唯一從事過“黨團”活動的他又繼續說道。
“先生,您對十幾年前的那次合作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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