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路遇手下

“哎,又虧了,又虧了,我這客棧還是早點關掉回去種地得了。”胖掌櫃算着這幾天的賬,越算越心寒。

自從沈紹安和徐卿走後,這客棧又回到了半個月不見一人的狀態。沒了客人廚子也不呆在廚房了,天天坐在院子裡磕着瓜子曬着太陽。小二也是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一不注意就偷溜出去,半柱香前才被掌櫃抓回來趕到樓上去打掃屋子去了。

門口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聽聲音那馬不下十匹,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客棧前。片刻後進來十幾位凶神惡煞的黑衣男子,各個腰間別着刀,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掌櫃的在這裡呆了大半輩子,除了官爺還沒見過帶着兵器的人,一時之間也不敢出去迎接,甚至還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那幾人目不斜視,徑直找了張桌子坐下,等了半晌不見人來伺候,這才狠狠道:“人呢。”

掌櫃的猛地一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哆哆嗦嗦小跑過去:“來,來了。幾,幾位客官要來點什麼?”

抖着手給他們倒完茶,又偷偷往樓上瞄了眼,這死阿猴,怎麼還不下來!

“隨便燒幾樣菜,再來壺酒。”十幾把明晃晃的刀咣咣放在了桌上。掌櫃覺得自己腿更軟了,忙不迭應道:“好,好的,幾位稍等片刻。”說完逃命似跑進了廚房。

帶頭的黑衣男子見狀嗤笑一聲,繼續低頭喝茶。坐在他身邊的男子說道:“西北各地只有這處沒找了,若是還找不到可如何是好。”

有人看了眼自家老大,謹慎開口道:“你們說徐左使會不會已經……”

“砰!”帶頭的黑衣男子把茶碗重重一放,響聲打斷了那人的話語。黑衣男子緩緩掃了一圈,這才重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幽幽道:“是生是死不是我們能談論的事,我們的任務只是找人,聽明白了?”

“是,屬下明白。”衆人齊聲回道。

所幸胖掌櫃沒有瞧見這番場景,否則只怕是要當場嚇昏過去了。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後院,把正在打盹的廚子拉起來:“哎喲,爺,爺,都啥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睡覺,快,快去燒幾個菜,快!”

廚子正迷瞪着就被拉進了廚房,手上還被塞了把菜鏟。

“哎喲,快醒醒!”掌櫃的生怕菜上得晚了,惹得那幾位爺生氣,因此朝着廚子鬍子拉碴的臉啪啪打了好幾下,“外面來了十幾個拿刀的黑衣人,若是菜上晚了,保不定我們就沒命了。”

一聽會沒命,廚子終於清醒了過來,頂着兩個巴掌印顛鍋掄勺,那專注的模樣怕是此生難得一見。

掌櫃端着剛出鍋的菜出去前,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廚子重重舒了口氣,狠狠揉了把自己那張鬍子拉碴的臉。

把酒和菜送上桌,見他們沒有其他吩咐,掌櫃便自覺回到了櫃檯,一動不動充當着石像,就怕自己一點小動靜都會擾了他們的興致。結果還沒站多久,樓上便噔噔噔一陣響,就見小二手上拿着根明晃晃的東西咋咋呼呼往下跑:“掌櫃的,掌櫃的,那兩位客人落東西了!”

掌櫃拼命朝他使眼色,然而小二根本沒注意,繼續道:“我在那兩位客官屋裡發現了這根鞭子,估計是沒注意從包袱裡掉出來了。”說着把鞭子遞給掌櫃,“還別說,這鞭子可真特別,居然是銀的,還挺沉。” шшш¤тт kán¤CΟ

掌櫃一聽也來了興趣,剛想接過來瞧瞧,就感覺眼前一晃,再睜眼時原本坐在角落裡的那幾位黑衣人不知何時已來到他們跟前,手上還拿着那根鞭子,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它看。

“是徐左使的銀塵!”有人驚喜道。

“不錯,這確實是徐左使的銀塵,”爲首的男子轉身去問小二,“你說這條銀鞭是之前的客人落下的?”

小二這才注意這羣人,有些緊張,結結巴巴道:“應,應該,不,不會錯,那間屋子只有他們住過。”

“他們人在哪裡?”一直面無表情的人,臉色頭一次有了變化,激動得抓着小二的肩膀問道。

習武之人的力道那可真不是常人能比的,小二隻覺得骨頭要被捏碎了,帶着哭腔道:“往西邊走了,聽他們說好像是要去寒江城。”

話音剛落,那羣人便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馬蹄聲便已噠噠跑遠了。小二癱坐在地上看着門口揚起的沙塵呆呆道:“錢,還沒給錢。”

“還要啥錢喲,還有命就謝天謝地了。”掌櫃回到櫃檯後,就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桌面上穩穩放着一錠銀子。

趕了一夜的路,徐卿動了動略微僵硬的身體,緊接着便感覺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些。沈紹安讓人靠在自己懷裡,伸手拽拽馬繮,讓馬跑慢點,低頭輕吻他耳朵問道:“累了?”

徐卿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你收斂點,還有人呢。”

沈紹安回首瞥了眼身後的人,衆人識趣得撇開頭,假裝什麼也沒看到,沈紹安滿意點點頭,重新轉回身:“過了這個村子就到寒江城了,再堅持一會兒,午時之前便能趕到。”

“我沒事。”徐卿也回身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仰頭問他,“你這些手下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沈紹安幫他蓋上斗篷帽子,解釋道:“我在鎮上留了記號”

他們離開客棧後便買了匹馬,往東朝着寒江城而去。沈紹安一路上留下了暗號,但是他也沒多大指望會被手下看到,結果當天下午便有一批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正是當初跟隨沈紹安一同上京的那批人。沒想到他們竟然盡數逃脫了敵人的圍剿,而且還一路追尋着暗號找了過來。

這些人是知道那日場景的,那名從天而降的白衣男子手握銀鞭口口聲聲說要自家王爺的性命,怎麼看都應該是他們的敵人。然而再次見面時,那人卻安安靜靜跟在王爺身邊,臉上笑容溫和無害,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衆人一臉不解,但在自家王爺冰冷的視線下也不敢多看,恭恭敬敬喊了聲公子。

徐卿見有這麼多持劍之人,不自覺又靠近沈紹安一些。沈紹安安慰道:“這些都是我的手下,別怕。”

“你的手下?”徐卿意外道,“你的手下看着好像很厲害。”

“家裡擔心我路上會遇到危險,便讓我帶着了。之前遇上土匪時分散了,現在才找過來。”沈紹安面上從容不迫。

徐卿一向對沈紹安的話深信不疑,因此也沒有多做深究,朝他們友好一笑。

衆人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自家王爺的話,但是主人的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無權追問,因此只好僵着張臉接受來自敵人的友好問候。

未免夜長夢多,衆人馬不停蹄趕路,夜裡也不多做休息。

沈紹安和徐卿同騎一匹,跑在最前方,其餘衆人分散在兩側保護。他們雖然對於自家王爺跟別人同騎一匹馬有些不解,但也只當是馬匹不夠,兩人只能合騎。於是在路過一個鎮子時,手下又去馬商處重新買了一匹。結果自家王爺只是淡淡掃了眼,面無表情說了句“不用”後便帶着人走了。

既然如此衆人也不再糾結,安安靜靜跟在自家王爺身後。

自家王爺跟這位白衣男子的關係似乎非同尋常,但是不尋常在哪裡衆人又說不上來,直到剛纔看見自家王爺在那人耳垂上那一下輕吻,衆人瞬間明瞭了,然後又陷入了無盡的詫異中。習武之人眼力耳力都要比常人高上不少,因此即使他沈紹安他們離得有些距離,還是講兩人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衆人面面相覷。

自家王爺與那人竟然是這種關係……

趕到寒江城時剛好是午時,有幾名手下先行進城去找客棧,等沈紹安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能直接上樓。

既然已得知自家王爺同那名男子的關係,手下便識趣得知要了一間上房,果然在得知只有一間上房時沈紹安難得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手下心情激動,只覺得自己終於得知該如何討王爺歡心了,很想親手燒一桶水現在就給人送上去,最好還能帶點膏脂啥的。

思及此,手下目送王爺上樓後抱着劍撞撞身邊的人:“誒,你說要不要準備點什麼?”

身邊人饒有興趣得看了他一眼,一臉深意得問他:“想要了?”

那人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給了他一肘子:“呸!你他娘纔想要!”

“別急,等到晚上就給你。”那人繼續曖昧說道。

“滾滾滾!鷹揚你給老子滾!”那人氣急敗壞得伸手推開他。

被喚作鷹揚的人輕笑一聲,擡手捏了捏那雙紅透的耳朵。有人下來說主子要見他,他這才放過羞得就快鑽到地下的人,重新冷着張臉上樓了。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回來告誡道:“多餘的事別做,主子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等人走遠了朝他吐了吐舌頭:“哼,老子憑什麼要聽你的?老子就要做!”說着抱着劍跑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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