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輾轉幾十日的時間,趙無憂與萬事通兩人終於到了金國大都,曾經的燕雲十六州,懷揣着不知多少英雄願,幾百年未曾收復的失地,一直被外族所統治,身爲宋人的趙無憂不免也感到十分惋惜,他曾經聽冷劍流講過,關於岳飛的種種事蹟,聽過岳飛之命,更是對這位命運不濟的英雄十分敬佩,一生志向便是直搗黃龍,馬踏黃河兩岸,岳家軍聲勢浩大,金人聞之皆作倉惶出逃狀,如今大鵬不再,收復燕雲十六州的使命也隨着英雄血染風波亭而終結,此時趙無憂也嘆息英雄氣短。
如今已經是下午之時,太陽也漸漸的失去了往常的活力,兩人打算騎馬進入金大都,萬事通卻提醒趙無憂下馬而行,畢竟兩人非是金人,還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未免有些過了,但趙無憂卻不以爲然的騎馬入城,爲的便是試驗一下,完顏亮當時給他的那塊令牌是否管用,入城前便被守城的士兵所攔住了,這回可急壞了萬事通,趙無憂如此一意孤行,這不是找死還是什麼?
當守城的士兵攔住趙無憂之中,趙無憂卻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來,守城的士兵打眼一看便不由的退後數步,表情也顯得驚慌失措起來,還沒等趙無憂說話,那位士兵便單膝跪地,隨之全部士兵也跟着跪了下來,朝着趙無憂恭敬的一拜,趙無憂也被這種陣勢嚇到了,但很快便緩過身來,下馬講士兵扶起來,面帶微笑道:“這位兄弟,請問皇城如何進入呢?”
“回大人,往前方直行即可。”士兵恭敬的說道。
“嗯,多寫!”說罷,趙無憂起身上馬,隨之騎馬進入城中,萬事通愣了有半響,便打起精神來,跟上趙無憂一起入城。
入城之後,萬事通便對趙無憂刮目相看了,對趙無憂剛纔所拿的那塊令牌更是有了好奇心,於是萬事通騎馬來到趙無憂身邊小聲的對其問道:“無憂,你那塊令牌是從哪裡弄來的,怎麼士兵對你如此恭敬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完顏亮當時扔給我的,說出入金國無人敢阻,結果還真像他所說的那樣,騎馬進入大都卻無人敢阻。”趙無憂一邊騎馬前行,一邊看着前方笑着說道。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萬事通也不由心中一驚,能夠出入金國之中,無人敢去阻攔的令牌,應該是完顏亮親賜的免死令纔是,於是趙無憂面帶疑惑的問道。
“還可以吧,我當時未曾歸還,只不過是因爲我必須一見完顏亮,故此這塊令牌我纔會一直拿着,待事情辦完之後,我在歸還給完顏亮也不遲。”趙無憂隨手將令牌揣入懷中,轉頭看了看萬事通,便說道。
“無憂,這次可是一場硬仗,看來完顏亮叫你入城並不是那麼單純的,此人可不是一個仁慈之人,他弒君不義,而且殺人如麻,脾氣也是十分的暴躁,並不是一個可以共事之人!你可千萬不要大意啊!”萬事通略帶擔心的囑咐道。
“嗯,這個我也明白,你放心好了,我怎麼會與金主完顏亮有所關係呢?”趙無憂不免覺得萬事通的關心是多餘的,故此趙無憂擺出一副責怪的樣子,看了看萬事通,隨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不會這樣做的,但我卻擔心完顏亮的想法。”萬事通依舊面帶憂愁的低聲說道。
“沒關係,萬事通我問你,我什麼陣勢沒見過呢?”趙無憂十分自信的輕挑眉宇間的那縷長髮,冷冷笑道。
“以你之能,我的擔心的確多餘了。”萬事通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啊!”趙無憂指了指萬事通,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之後又接着說道:“我真是拿你沒辦法。”隨之便加快坐騎的速度,走向金國皇宮之外。
金國的大都氣候十分寒冷,感覺遠不如大宋臨安的繁華,倒像是一座孤城,一點朝氣也沒有,身在城中卻看到了一羣身穿異裝的人羣在城中來來往往,心中便有一種遠在他鄉飄泊的傷感來,想着想着兩人便走到了皇城之外,這裡的守備森嚴,可比城外的守備嚴上百倍,弓兵、弩兵、刀兵、槍兵等等在皇城之外時刻守護者,基本上沒兩下子的人根本難以進入這裡。趙無憂、萬事通兩人開始收斂了起來,畢竟這裡是皇城,不能太過分了,故此下馬前行。禁衛軍看到後依然是將兩人攔阻住,趙無憂很無奈的將那塊令牌掏了出來,禁衛軍看過之後,便不敢在做阻攔,紛紛退後跪倒在地恭迎趙無憂。
“這位兄弟,金國國主完顏亮是否在宮中呢?”趙無憂看了看這位將官,點了點頭便語氣平和的問道。
“回大人,聖上並不在皇宮之中!”領頭的禁衛軍將官低聲說道。
“那又在何處呢?”趙無憂感覺納悶,這個皇帝都這麼晚了,不再皇宮裡面待着能去哪裡呢?於是趙無憂又繼續耐心的問道。
“回大人,聖上這幾天一直都在浣衣院等你。”禁衛軍將官恭敬的回答道。
“浣衣院?那是個什麼地方呢?”趙無憂不曾聽過此地,故此便對其問道。
“大人,你去了之後便知道了,聖上正在此地等着你的到來。”隨後禁衛軍的將官便將如何去浣衣院的路線告訴了趙無憂,一旁的萬事通卻跟有了心事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其實浣衣院的地方萬事通還是知道的,但這種地方實在太恥辱了,故此並沒有向趙無憂說明,怕趙無憂一下子沉不住氣跟完顏亮火拼起來,這可不是玩笑話,如今身在金國,縱使有以一當千之能也敵不過金國的百萬大軍,所以萬事通便將浣衣院的事情揣在心中,並沒有告訴趙無憂,而趙無憂也不知道浣衣院爲何處,故此只得聽從這位將官的說法,調轉馬頭後與萬事通一同前往這個名爲浣衣院的地方,拜會一下金國之主完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