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呀!小美女。”那男人說着又笑了幾聲,從椅子站起身,擡起一條腿跪在牀沿,同時伸手按住了她縮在被子底下的腿,一點點的向她湊近了“你還是乖乖的跟哥哥們走吧,不然的話……嘿嘿……讓我們來的那位宋先生,可是說了只要把你帶回去就行。至於我們準備怎麼把你帶回去,帶回去之前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他可是不管的。”
他身後的幾個男人也跟着發出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你……你們……你們這是非法入侵民宅!”明媚底氣不足的喊着,眼角泛起了點水光“你不要過來,我不跟你們一起走,你們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一直小小的蜘蛛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飛快的在地板上爬行着。
“別這樣呀,小美女……報警多傷感情呀!”那男人笑嘻嘻的爬上了明媚的牀,伸手扯住了她卷在身上的被子“你要是不想跟我們走的話,我們先陪你玩一會兒怎麼樣?說不定等玩完了,你就改變主意了。”
他說完這話,就用力一扯,將她身上的被子拽了下來。
明媚睡覺時身上只穿了一件絲綢的吊帶睡裙,裙角勉強的遮住大腿。隨着那被子離開她的身體,大片雪白的皮膚就這麼暴露在那幾個男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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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美女……”那男人笑着嚮明媚湊近,用手中的軍刺挑起了明媚的下巴。
更多的蜘蛛落到了地上,在地板上來來回回的爬動着。
明媚眼裡含着淚,被迫仰着頭,身體還在不斷的發抖,卻還惡狠狠的盯着那男人。緊咬着牙根,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她本來就是個美女,這會兒又露了這幅既可憐又倔強的表情,看着就像是一個落入野獸羣中的小動物一般,明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還張牙舞爪的不許野獸接近。
這樣的女人無疑是最能夠勾起男人征服慾望的。
實際上也是如此。
那男人看着她纖細的脖子。嚥了一口口水,呼吸也跟着加重了些“小美女,能不能告訴哥哥……你多大了呀,皮膚這麼好……”
他說着這話的同時,另一隻手手始終在明媚的小腿上摩挲着,臉上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就脫了衣服,將明媚按在牀上來發生點什麼“意外”。
明媚這會兒倒是一下子收起了她那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腿。對着那男人冷笑了一下。
“你問我多大了嗎?”她說着伸手勾起了一縷長髮,別在耳後,擡手拍了拍那男人的臉,用一種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姑奶奶我,今年七十有三了。”
就在明媚抽回小腿的同時,那男人的動作猛地停住了。他驚恐的望着明媚,脖子上暴起了幾根青筋,似乎正在用力。
可他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哪怕一絲一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明媚在拍完了他的臉之後。又在他額頭上親暱的彈了一下。
“你……是什麼東西……”那男人顫抖着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動不了了?”
“我什麼都沒做呀!”明媚倚在牀頭,衝着那男人媚笑了一下,擡手打了一個響指。
“寶貝兒,動一下給他看看!”
她話音未落,那男人的脖子上就浮現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勒痕。似乎有人用一道細細線的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之後,又從後面拉住。用力的想將他勒死。
那男人的臉色很快就變成了醬紫色,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上翻動着,喉嚨裡也發出了“咯咯”的聲音,似乎隨時都能昏過去。
而他身後的小弟,也一個個保持着站立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看着牀上的明媚和男人,眼中盡是恐懼的意味。
牀上那男人始終保持着一隻手舉在前方的姿勢,半跪在牀上,手中的軍刺卻不知何時落到了牀上。
明媚拾起了那把軍刺,用手指摸了一下軍刺那尖銳的頂端,輕蔑的笑了一下。
一股騷臭的味道從那男人兩腿之間散發出來,一片水跡迅速的在他的褲子上擴散開來。
明媚捂着鼻子翻了個白眼,挪動了一下身體,離那男人又遠了些,伸手在那男人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那男人脖子上的勒痕立刻消失了。
脖子上的束縛消失了之後,他立刻大口的吸着氣,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子纔將自己從瀕死的狀態下拯救回來。
“吶,小弟弟……”明媚低着頭看着自己嫣紅的指甲,另一隻手舉着那把軍刺,在那男人的臉上輕輕的划動着,懶洋洋的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告訴我呢?”
那男人聽到這話,甚至沒有一點兒考慮的過程,就飛快的點起了頭。
“讓你來的那個人姓宋是吧……叫宋明輝?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少爺……”明媚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軍刺繼續向下划動,輕輕的掠過了那男人的喉結。
那男人點着頭,緊張的看着那軍刺的頂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喉結微微的顫動着,眼裡已經帶着寫哀求的意味。
“哦,果然是他嗎。”明媚垂下眼瞼,用軍刺挑開了那男人的一顆釦子“那他有告訴過你們我是誰,爲什麼要你們來抓我嗎?”
那男人又飛快的搖搖頭。
“你可以說話的其實。”明媚笑眯眯的收回了軍刺,向那男人湊近了些“不過也無所謂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那男人聲音顫抖着說道:“姐姐您……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了。”
“呵呵……騙人。”明媚捂着嘴輕笑了一聲,又在他臉上吹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這樣也漂亮呀?”
那男人臉色慘白,幾道汗水順着他的臉頰不斷地向下流淌,最後在下巴匯成了一股,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牀單上。
他的瞳孔中映照出了一張詭異的臉。
那臉從中間的鼻樑處豎着分成兩半。一邊是一個媚眼如絲,紅脣似火的美女。而另一邊,則是一個下頜骨不斷開合的骷髏。
一條翠綠的小蛇正在那骷髏眼睛位置的空洞裡來回的穿梭着,時不時的吐出紅色的信子,衝着那男人威脅似的晃着身體。
那男人沒法動,也不能移開視線。就這麼和明媚對視了一會兒。
“姑奶奶……求求您饒了我吧!”他說這話時眼角似乎有淚水躺下,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辨,如果能動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跪在地上對着明媚磕頭求饒了。
“可是你們剛剛嚇到我了啊!”明媚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剛醒過來,看到你們的時候好害怕呢,你們還兇我,現在又讓我放了你,你說我怎麼辦呢?”
那男人聽到這話是真的哭了,臉上的眼淚混雜着汗水。大滴大滴的掉落到牀單上,很快便聚成了一小灘。
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只是一直結結巴巴的重複着:“饒了我吧……”這四個字,似乎是已經嚇傻了。
明媚看了他一會,翻身下牀,在牀邊那羣一動不動的男人面前轉悠了一圈,手裡的軍刺一個一個點過那羣人的額頭,最後站在一邊。將軍刺放在手裡旋轉着。
“七個。”她笑嘻嘻的說道:“這七位哥哥,你們說。我長得漂亮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拎起了睡裙的裙角,在他們面前轉了一圈。轉完之後還像十幾歲的少女一般蹦了兩下。
絲綢的睡裙隨着她動作上下翻飛,露出了某些讓男人看了很難不熱血沸騰的東西。
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卻沒有一個有心思欣賞這美好的春色。
他們一個個面色灰白,眼中映照出的人影不盡相同,臉上卻是如出一轍的恐懼之情。
“不要……”一個男人忽然盯着明媚大聲的哭喊了起來:“媽媽……不要打我,我以後一定會聽話的……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明媚驚訝的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眼中的明媚。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間婦女,手裡拎着一把雞毛撣子,正滿臉怒火的向他揮舞着。
“都多大的人了,還怕媽媽。”明媚看着那人嘆了口氣,遺憾的笑了一下“這麼怕媽媽就回去找媽媽喝奶去啊。出來當什麼流氓!”
“不要……”那男人繼續哭嚎着說道:“求求你不要打我了,媽媽我知道錯了!”
“你還知道說媽媽我錯了……我都忘了我媽長什麼樣了。”明媚頗爲失落的看着手裡的軍刺,悠悠的說道:“都七十年了,骨頭也都該成灰了吧。
她這麼說着,回手將軍刺捅在了牀上跪着的男人腿上,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向自己家的大門走去。
那男人哀嚎一聲,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大腿上插着軍刺的位置飆出了一道血跡。
“小朋友們在這慢慢玩吧,姐姐就先走了。”
她一邊走一邊還從客廳裡撈起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一直走到了門口,才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看着自己臥室裡的那幾個男人,出聲提醒他們道:“哦,對了,你們現在在玩的這個遊戲,名字叫做……”
她深吸了了口氣,歪着頭俏皮的唱了出來:哈嘍!看我,你在害怕什麼?”
說完這話,她便擡手打開了家門,最後還有空回頭對跪在她牀上的那個男人飛了個吻之後,才推開了自己家的防盜門。
大門剛剛打開一道小縫,一道寒光就從她的眼前閃過。
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這事。
只是覺得聽到了一聲脆響,接着就感覺到額頭上狠狠的疼了一下,然後眼前就一點點的暗了下去。
在昏倒的最後一個時刻,她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正站在她家門口,手裡拎着一跟金屬的棒球棍,擡腿向她的胸口踹了過來。
“一羣廢物!”那男人揮舞着站着血跡的棒球棍,跨過了明媚的身體。漠然的向屋裡走去“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要我親自出馬,這到底算丟誰的臉啊!”
明媚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長髮亂七八糟的散落在地板上,額頭上迅速的鼓起了一個青紫色的大包。
站在明媚牀邊裝了許久雕塑的幾個人這時候又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紛紛癱倒在地上。由下往上的望着那黑衣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件長款的風衣。頭頂戴着個棒球帽,帽檐下面的臉上還掛着墨鏡口罩,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連一點兒皮膚都沒有露出來。
“宋……宋先生……”那帶頭的男人拔下了自己腿上的軍刺,慌慌張張的從牀上爬下來,幾步撥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幾個小弟,跑到了那黑衣人面前“您……怎麼親自來了?”
“我不來,你們不就要交待在這了?”那位宋先生冷笑了一聲,擡手將自己手裡的棒球棍扔給了那男人。
那男人接過棒球棍。恭恭敬敬的衝着宋先生鞠了個躬,伸手指着地上的明媚,磕磕巴巴的說道:“這女人……這個女人……宋先生……她她她……她是個……”
“不是妖怪,就是個有點本事的人而已。”那宋先生淡定的說道:“你們來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過她不好對付,讓你們小心點,結果你們還是中招了,哼……”
隨着宋先生那最後一聲冷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明顯的抖動一下身體。他擡手摸了一下額頭,頭低的越發厲害了。
“我們也不知道您說的厲害是這個意思啊!”那男人慌忙的解釋着:“我還以爲您的意思是說她就是個性子野點的女人。您看我這不是帶了這麼多人來嘛!如果早知道您說的是這個意思,我來之前就去廟裡求幾道開光的護身符……”
“護身符?”宋先生又冷笑了一聲,擡腿在那男人的肚子上踹了一腳“護身符有個屁用,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這女人也就這點本事,你們如果一開始一起上,直接把她按倒。她根本沒機會還手,結果你倒好,還非要磨磨唧唧的跟她聊天,現在爽了嗎?”
那男人被這一腳踹的向後退了兩步,又因爲腿上的動作牽動了傷口。他臉上的肌肉也劇烈的抽動了幾下。
等到疼痛減輕了些之後,他又偷偷的擡眼瞄了宋先生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您剛剛,都看見了?”
“當然了,我就一直在門外看着你們犯傻……”那宋先生說着摘下了墨鏡,鄙視的看了一眼那男人兩腿之間的那片水跡,聳了聳肩,轉過頭去,小聲的說了一聲:“哼……廢物!”
他的額頭上有一條猙獰的傷口,宛如一條蜿蜒的蜈蚣一般盤桓的在他的頭上,還滲着點血跡。
那男人嚥了一口口水,向後退了一步,低頭看着自己的褲子。
他身後的幾個小弟站着的方向傳來了一聲輕笑。
他回頭狠狠的瞪了那幾個人一眼,大聲的吼道:“笑個……”
那宋先生在他罵到一半的時候又擡腿踹了他一腳。
那男人立刻閉上了嘴,恭敬的站在宋先生的面前,低着頭小聲的說道:“宋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欺軟怕硬的東西!”宋先生鄙夷的說了一句,又將墨鏡帶了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把這個女人扛上,跟我走。”
“哦哦……”那男人抱着棒球棍,一瘸一拐的快步跟上了宋先生,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對自己的手下喊道:“沒聽到宋先生說什麼嗎?把這女人扛上,走了!”
“你離我遠點!”宋先生回頭對着那男人說道:“噁心死了!”
那男人諂媚的笑着,彎着腰停下了腳步,等着宋先生走出門口之後,纔回頭又瞪了身後的小弟們一眼,捂着腿上的傷口跟在宋先生身後三步遠的距離,慢悠悠的下樓了。
一個小弟翻了個白眼,衝着那男人“切”了一聲,彎腰將躺在地上的明媚扛在肩上,衝着其他幾個人揮揮手,也走出了明媚家的大門。
那把站着血跡的軍刺靜靜的躺在明媚的牀下,幾隻小小的蜘蛛聚在了那軍刺附近,繞着那點兒血跡來回的爬動着。
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明媚家的陽臺上,隔着窗簾望着空無一人的屋子,歪了一下頭。
一縷冷風不知從哪兒吹來,吹得薄紗的窗簾飄動了幾下。
等那窗簾再次落下時,那黑色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