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晚上8點的光景,我和老周可以說是飢腸轆轆在這條並不是當道的街道上,在這個時間,人流並不多,可以說是冷清。
下車,付清車錢,老周已經在我耳邊不停的唸叨了:“老三,你覺得我們今天可不可以騙到一頓晚飯?”
是的,老周有潔癖,如非必要,就算外面的高級餐館,他也是嗤之以鼻,他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下廚而且,他的廚藝非常不錯,也是他看不起外面那些餐館的原因。
但凡事都有例外,forest吧雖然是一個酒吧但酒吧的大老闆阿木卻是有絕活,一是做菜,她如果心情好,簡直可以把一道菜做到極致,色香味俱全都不足以形容。
她如果願意,相信開一個私人菜館,生意會好到不可思議。
第二,就是調酒在這個酒吧的調酒,都非常有特色,有自己的秘密配方,甚至有自己獨特的方式,說起調酒,她和酒吧的二老闆桑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只不過,桑桑出手的多,阿木出手的少但一定要分個高下,那就是阿木調出來的酒有一股別樣的神秘感。
這樣兩手絕活,讓這個酒吧充滿了特色,和讓人依戀的因素生意想不火爆都難。
我和老周隨意的閒聊了幾句,就踏入了這個熟悉酒吧的大門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酒吧內的火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差點兒掀翻了屋頂,和外面的冷清街道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哥,周哥你們來了啊?念姐已經在你們的老位置等了一會兒了。”剛一進門,門口機靈的服務員就開始招呼我和老周。
相比之下,阿木的朋友不算多,因爲比起熱情的桑桑,阿木實在是一個沉靜如水的女人但如果說起阿木和桑桑共同能認爲是朋友的人,那應該有我們四人組的份兒。
所謂四人組,就是我,周正,陳重,還有死皮賴臉跟着我們的秦海念。
只不過這兩年,老陳因爲工作的原因,去了遙遠的邊域,要去三年轉眼已經過去兩年,他快回來了,說起來我也有些想他了。
穿梭在人聲鼎沸的酒吧,我忍不住問走在前面的服務員:“今天怎麼這些人這麼興奮?”這吵鬧簡直是平常的兩倍前面的那個小姑娘服務員望着我一笑,說到:“因爲今天難得啊,木姐要唱歌呢。”
“哇,那真是難得。”老周附和了一句,但是情緒卻並不怎麼高漲,放在平時,老周絕對是阿木的忠實聽衆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老周和我的心事都比較沉重,老周沒有了這個性質也是正常。
酒吧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完全是按照古代的食肆裝潢,只不過阿木捨得裝潢也是她自己設計的,這風格我不太能看得懂,只是聽阿木說起過,這個裝潢的風格來自於宋朝,而且是頂級的食肆纔有這樣的裝潢阿木還說,這種頂級的食肆,也是最早的私家酒樓,只面向固定的王公貴族開放,如果可以,她還想完全的仿製,只不過酒吧總是要面向大衆的。
如果完全做成那種只分爲了十幾個小閣的頂級食肆,那也就開不成酒吧了。
“你的手藝這麼好,開不成酒吧,那就乾脆做成私家菜館,不是更好?也圓了你想把這裡裝潢成頂級食肆的夢。”當時說起這個的時候,我多少還有一些疑惑。
“做菜這種事情要加入自己的心情,我哪有那麼博大的胸懷,把自己的心情分享給那麼多人?還是酒吧好。”阿木說這話的時候懶洋洋的。
“酒吧又怎麼好了?”我覺得有時這種嘈雜,其實我並不喜歡。
“酒是一種催化劑啊在這裡,才能看盡人世百態啊。”阿木說完這句話,就去招呼客人了。
但我去莫名其妙,人世百態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開酒吧的目的就是這個?那倒也有趣。
而我也相信阿木和桑桑的酒吧是賺錢的,只不過我也在懷疑,這兩年才依靠口碑漸漸火爆起來的生意,是否賺回了她們裝潢的錢?但關於這個,阿木並不在意,連同桑桑也不在意。
是否,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她們還真是爲了看盡人世百態?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就更加證明她們是修者?看盡人世百態,也是對心靈的一種錘鍊啊。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小姑娘服務員帶進了一間包房,這間包房是阿木特地留下來的房間,名字很簡單,就叫做天字一號房位置就在酒吧的二樓而酒吧本身是沒有這個所謂的二樓的,但因爲層高夠高,阿木就乾脆弄了一個二樓出來,相對於熱鬧的酒吧大堂,這二樓就只有孤零零的四間包房。
兩間對外,兩間不對外而這天字一號房就是不對外包房的其中一間,也幾乎成爲了我們四人組的固定包房。
這裡面裝飾的也很舒服完全是華夏古風,淡雅的字畫,偶爾點綴其中的花草恰到好處古色古香的桌椅,小几唯一顯得華麗的薰香爐正嫋嫋的升騰着輕煙,釋放出淡雅的香氣。
一進入包間,聞到這還算熟悉的薰香,我整個人都有了一絲放鬆我很喜歡這種薰香的味道,淡淡的,卻又一種說不出來的甜膩,卻又帶着彷彿悠遠的氣息,讓人就好像置身於山野的花海之中。
會讓人有一種在如此美麗的大自然面前,人還有什麼好煩惱的想法這也就是讓人放鬆的來源。
曾經,我問阿木討要過這種薰香,她不給,說是這薰香纔不能隨便送人我沒辦法,又追問阿木,這薰香是哪裡能買到的?誰知道她磕着瓜子,只是望着我笑,半晌才說了一句:“我這裡的秘密,絕活都被你掏了去,然後開間酒吧在我對面,我還怎麼討生活啊?”
這絕對是敷衍的話,這阿木和桑桑幾時在意過錢來着?最初,酒吧的生意如此慘淡,這倆姐妹還有閒情在酒吧裡討論十字繡和古代刺繡的區別和優劣,就可見一斑。
我知道,這只是阿木不願意說罷了。
在這讓人舒適的包房坐下,我和老周都長舒了一口氣,正在桌前海吃山喝的秦海念被我們自動忽略了那邊,那個機靈的小姑娘已經爲我和老周端上了兩杯梅滷子湯給我和老周。
這梅滷子湯的顏色很漂亮,是豔麗的紫色,上面有心的放上了一片兒新鮮的玫瑰花瓣,入口是很自然的酸甜香氣甜是玫瑰糖的味道,酸是來自於梅滷子,這完全是阿木的私人手藝,也是這裡出名的開胃解酒湯,除了這裡能喝到正宗的,別無分號。
說起來,這也是forest吧的規矩,未喝酒前先解酒意思是提醒人們,酒過量了,讓人難受了,也就沒意思了那種薰薰然的程度卻是剛剛就好。
“這梅滷子湯倒是好,我怎麼就越喝越餓。”老周抱怨了一聲那的確開胃解酒的東西喝下去,飢腸轆轆的人可不是會更餓?
這個時候,秦海念才擡起頭來,嘴裡塞着不知道是什麼的典型,含含糊糊的對老周說到:“吃點心啊。”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什麼比老周更吸引秦海念,那就是阿木親手做的點心了不要說她,就算我是一個對點心不感興趣的男人,也不得不讚嘆一聲阿木的點心也做得很好,完全能配的上她那做菜的手藝。
秦海唸的提議是好的讓我和老周吃點心,但是我和老周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火大了,老周直接罵到:“吃你妹,你難道還沒發現,都被你個豬妹吃光了?”
秦海念想要說話,卻無奈嘴裡塞滿了點心,也不問老周的意見,搶過老周面前的梅滷子湯就灌下去了一大口,然後才拍着胸口對老周說到:“你兇什麼嘛?爲了你們兩個吃飯我可是餓死了,吃的是木木姐的典型,又不是你做的,你兇什麼啊?”
“那你喝的是不是我的梅滷子湯?”老周被秦海念氣笑了,眯着眼睛反問了她一句。
“我”秦海念一時語塞,卻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就看見桑桑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說到:“哎喲,我說是爲什麼吵起來了,原來就是幾盤點心啊?怎麼不叫一聲桑桑姐我來呢?送你們一些,讓你們吃到吐也不是問題啊。”
原來,桑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