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來不及吃驚了。
在那邊正川哥已經在填補這個殘缺的陣法,順便讓我也拿一隻陣紋之筆來,幫着一起修補這個陣法。
面對這刻畫在牆上的陣法,我幾乎是毫無頭緒,修補又何從談起?
“這個陣法的修補並不複雜,你去拿筆,我來跟你說。”正川哥認真的修補着陣法,但也一面又對我叮囑了一句。
“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自然也沒有推辭的理由了,趕緊拿過了一支陣紋之筆,同正川哥一起修復起這個陣法來。
從這個陣法複雜的程度上來看,我敢打賭這絕對是一個玄級陣法,甚至是玄級陣法之中比較難的陣法。
只是,奇異的是,就如正川哥所說,這個陣法的修補其實真的並不複雜。
只因空缺之處,幾乎全部都是一些基礎陣紋,只要知道該怎樣去填補,就算一個初初接觸陣法兩三年的修者也能把它恢復成功。
而其中的難點只在於,這些基礎陣紋,應該填補在什麼位置。
如果不知道這個,那麼就算陣法造詣很深的大師來次,不耗費個三五月,絕對不要破解此處陣法。
在正川哥的指導下,我們兩個同時筆墨如飛,修補工作進行的異常順利。
只是四十多分鐘的功夫,陣法就已經全部修復完畢而我和正川哥卻並不疲累,有了明確的方向,這種修補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小兒科。
在修補完畢以後,我扔下了陣紋之筆,下意識的就開始尋找陣印。
在我們山門,別的東西不多陣印這東西卻是隨處可見的,小時候,我和正川哥下棋的棋子甚至都會用染色的陣印來替代。
“找什麼?”正川哥發現了我的舉動,回頭問了我一句。
“陣印啊。”我隨口答了一句,在我山門的陣法起特殊之處,不就是用陣印來啓動嗎?而我看這個被我們修補完畢的陣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大概也能看出一個端倪,是一個複合之陣。
我對師父爲何在書房佈下一個複合之陣,深感好奇當然想要迫不及待的啓動陣法。
卻不想正川哥卻一把拉住了我,說到:“師門重地的陣法如果能夠如此輕易的就用普通陣印打開,也未免太辱沒了我山門的威名。這陣法要完全啓動,需要的是你我二人的本命陣印。”
我皺起了眉頭,還有這一說?
好在,自從擁有了本命陣印,這個東西絕對不會離身,就算在做古玩店小老闆的日子裡,我已經放棄了修者的生活我也是好好的收藏在家裡,絲毫不敢遺失。
所以,在正川哥如此一說之下,我從隨身的口袋裡一下子摸出了自己的本命陣印。
正川哥也拉住了脖子上的鏈子,鏈子的鍊墜是正川哥的本命陣印。
我的本命陣印是鮮紅的,有着一種血紅的微微毫光而相比起來,正川哥的本命陣印,卻是柔和無比的青黃色,放在我的本命陣印旁邊,竟然顯得有一絲溫暖的氣息。
可莫名的,卻是微微有些震動的樣子。
正川哥並不以爲意,而是拿起自己的本命陣印,指着牆上的某一個地方說到:“你的本命陣印在這個位置印一下就可以了。”
“正川哥,你的陣印”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沒有關係,你的本命陣印煞氣如此之重,恐怕這普天之下,也沒有幾件兒東西能和你的本命陣印並排。而就算我山門的祖輩門人全部復活,他們的本命陣印能與你本命陣印並排而列的也沒有幾個。”正川哥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說話間,他的本命陣印已經朝着陣法之中的某一處印下,陣法之中的某些陣紋一下子就‘活’了,至少是修者,瞬間就感覺到,原本毫無生氣的陣紋之中,瞬間就有一股莫名的氣息開始流動。
我也不敢耽誤,拿着自己這個被正川哥形容的,如同‘天煞孤星’的本命陣印,朝着正川哥指定的地方印了上去。
隨着我的本命陣印落下,整個陣紋陡然就全部的‘復活’了。
一時間,一股帶着說不出來清洗氣息的狂風一下子從我剛纔打開的窗子,吹進了師父的房間,吹動的懸掛在窗戶之上的橫幅,和爲數不多的幾本書都微微‘嘩啦啦’的作響。
然後陣法卻如同有莫名吸力一般的,一下子把這股席捲而來的狂風全部‘吸’了進去。
我驚得看了正川哥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靈氣?靈氣之風?”
在如今這個時代,純淨的靈氣已經是難得,而讓靈氣形成一股狂風,吹進房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正川哥卻還沒來得及回答我,陣法之中的氣息就開始強烈的流動起來緊接着,‘嘩啦’一聲輕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被觸碰開了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雖然輕,卻是分外的清晰。
又一次的,我還來不及問什麼?正川哥已經拉着朝着房間的一角快速的躲去可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停穩,房間就傳來了一陣兒巨大的聲響,就如同一塊大石落下的聲音。
緊接着,整個房間也開始地動山搖起來。
原本這個房間就已經有了不少的歲月,這般晃動,頂上橫樑的塵土都紛紛掉落我甚至聽見了屋外瓦片掉落的聲音。
但不容人喘息的這樣巨大的聲響是一聲接着一聲,晃動也是一陣兒接着一陣兒,幾乎過了半分鐘之後才消停。
在飛揚的塵土之中,我和正川哥連聲的咳嗽在等到消停以後,爬起來才發現師父的房間已經被震的亂七八糟,不成樣子。
我拍着身上的塵土,看向了那片陣法之牆,卻發現牆竟然已經微微的裂開了而裂開的痕跡,行程了一個門的樣子。
不是很大,大概就可以容兩個人並肩通過的樣子。
而陣紋之中的氣場依舊在流動。
“師父房間裡怎麼有這個?你不要告訴我,師父從來沒有動過這個陣法,可是我怎麼沒有聽見過動靜?”還不待正川哥站起來,我的一連竄問題就問了出來。
“咳”正川哥看了我一眼,又是咳嗽了好幾聲才說到:“這陣法之後,是山門真正的重地!如非重大的事情,師父也不會輕易進入最核心的地方。而不進入最核心的地方,自然不用完全的激活陣法,只有完全的激活陣法,纔會有如此的動靜。”
“是嗎?”正川哥說話之間,我已經朝着描繪着陣紋的牆再次走了過去。
而我的手也撫上了那堵牆,傳來的絕對不是那種空洞的‘薄弱’之感,而就是一睹很厚實的牆的感覺。
我們所在的大殿和廂房都是依山勢而建,靠着上到觀景臺的後山山勢,再上去十幾米,就是整個山脈的巔峰——觀景臺了師父這間房所描繪的這堵牆,正好就是最靠近山體的一堵牆,莫非山門的重地,一直就在那山頂之下?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在這種疑惑之中,我已經試着順着裂縫去推動那堵牆了,卻是紋絲不動。
在這個時候,正川哥已經走到了我的身旁,說到;“老三,你這樣肯定是推不開這堵牆的你還沒有發現嗎?這是一個三重陣法!中間最小的那個陣法,其實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秘鎖陣,激活陣法以後,就會打開內裡的封印,激活一切的機關陣法,放我們通行。”
秘鎖陣?說是平淡無奇,也只是針對我們山門的人來說而且也可以根據不同複雜程度,佈陣的難度直線上升,甚至升到地級陣法。
只不過,掩藏在複合陣法之中的秘鎖陣,怎麼也不能說是簡單了。
“而第二層陣法是一個爆裂陣,只因爲這關鍵的門牆,是一塊完整的大石,需要通過爆裂陣來打開這大石故意留下的薄弱之處而且,這些薄弱之處,是用了特殊的手段,功力封住的一旦方法不對,就會徹底的炸燬大石,引起整個連鎖反應,整個山門重地都會被掩埋在土石之中了。”正川哥又解釋了一句。
爆裂陣,這個陣法才真正的不算難,算是一個基礎的攻擊陣法,原因也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天地五行的能量相生相剋,如果相斥的能量被擠壓在了一起,自然能形成爆裂的力量。
關鍵就是爆裂陣能夠彙集的天地五行之力,和它所產生的擠壓之力!
這個陣法同秘鎖陣一般,也是一個基礎的,難度卻能逐漸遞增的陣法這牆上的爆裂陣恐怕本身單獨出來,都夠玄機陣法的程度了。
況且,要抵消留下的封印功力,也需要對應的力量因爲每個人自己的功力也暗含五行屬性,就連人的靈魂也是有五行屬性偏向的,要抵消,只能用相對的五行之力。
細想起來,只有對應的陣法,才能吸收正確的力量,和正好適當的力量。
就算用俗世間的炸藥,按照正川哥的說法,也只能引起連鎖反應,讓山門重地被徹底掩埋能想出這般的陣法來守護山門重地。
可見我的山門真的多麼的牛逼!
師父,真的,從來不曾吹牛。
更何況,還有那第三重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