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阻止

狂犬病在80年代的時候,也是常常聽見這個詞兒的。

那個時候,我還在廠礦區,我媽就愛給我灌輸什麼,油菜花開的時候,別到處去瘋跑,因爲那個時候正好就是瘋狗出沒的時候。

我甚至在小時候,還固執的認爲,狗得狂犬病,是因爲被蜜蜂蟄了鼻子。

所以,在有小渣的時候,每當院子裡出現蜜蜂,我都會很緊張,會抱着小渣躲進屋子裡,生怕小渣會得狂犬病。

狂犬病反正在我記憶中,就是最神秘也最可怕的病了。

但我沒有想到會那麼可怕,什麼如同房子裡存在着一隻巨型野獸,差點兒掀翻了屋頂,整夜的嚎叫。

記錄卻還在是在繼續着。

“爺爺死了,在那個黑暗的,油燈都照不透的屋子裡。這樣掙扎,嘶吼,幾乎是驚動了整個村子的折騰了兩天以後,終於沒有了動靜。在這兩天裡,奶奶試圖去給爺爺送一點吃的,總是進不了門。爺爺會用僅存的理智,用家鄉的土話告誡奶奶,別進去。我很奇怪,爺爺怎麼知道奶奶要進去?難道得了狂犬病,也有了狗一般的聽覺?奶奶不曾多想,奶奶只是哭的很傷心,她覺得死亡不可怕,每個人都要走這條路。她覺得可怕的在於,最親密的那個人要死了,她沒辦法告別。這種悲哀我記得,然後在心底形成了很大的恐懼——我不要這樣。”

“在沒有了動靜之後,是幾個姨夫打開了那間屋子的門。爺爺死在了屋子裡死時的樣子,我就記得一片血肉模糊,下嘴脣有明顯牙齒撕咬的痕跡。大概是很瘦了,但我記不分明,因爲他們矇住了我的眼睛。屋子很亂,裡面曾經有一張桌子都散架了,我還記得這個。記得有一個姨夫說,到底是要多大的力氣,才能造成這種破壞?什麼樣的破壞?如果是一定要形容,我只能想出狂風過境這樣的詞語。”

“在長大未曾知道真相以前,回想爺爺的行爲總是覺得很怪異。怪就怪異在那間黑屋子的存在,奶奶曾經無意中提起,那原本是一間採光很好的房間呢,原本是爸爸住的。在爸爸出去唸書以後,爺爺重新給爸爸蓋了一間屋。然後,把那間屋子的窗子封閉了。“真是可惜,好好的窗子,你封它幹嘛?關上門,比夜裡還黑?”奶奶曾經反對過,爺爺只是一句你一個婦人家,懂什麼?就給奶奶堵了回去。奶奶不再言語,她的一生,爺爺就是她的天。後來,我在想,爺爺好像在給他自己準備死亡的地方。”

“爸爸沒有回來,爺爺不能下葬。有文化人給爸爸的工作單位寫信,爸爸在爺爺去世後的十五天回來了。”

“爺爺最終也沒有下葬,爸爸說他去過爺爺的故鄉了。他要帶爺爺回家!愚蠢,但也不能怪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爸爸說在家鄉隸屬的那個縣,竟然沒有這個村子的編制存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回過村子,說村子裡的人不是沒見識,沒見過爺爺說的那種藏着大量的銀錢,但也不窮。可是他們固執的可怕。他覺得改變的第一步,就是要讓外界來了解這個村子。”

“在爸爸的努力下,終於在那個縣的地圖上,多了一個不顯眼的,叫做朱家灣的地方。這是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非常愚蠢!”

“我不知道那個可怕的村子,對於爸爸這樣愚蠢的行爲,抱着什麼樣嘲笑的態度?但我知道,是什麼讓他們容忍。”

“他們肯定是不在乎的,絕對是不在乎的。他們有的是辦法,而這背後的一切是可怕和肆無忌憚,偌大的華夏,沒人在意這個災難一般的存在,沒人在意!說出去的人可能都是瘋子。”

看到這裡,我已經徹底迷糊了,可是那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卻一直包圍着我。

好在師父就在我的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點燃了菸斗,熟悉的醇厚的煙味兒包圍着我,讓我有了幾分安心。

更好在正川哥也坐在我的旁邊,透過衣衫傳來的體溫,好像也是我的底氣。

我明明就有一肚子的問題,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話:“師父,我們是要去到那個村子嗎?”

師父擡頭看了我一眼,說到:“村子並不一定是要去的,先要解決的問題不是這個?但也許是會去的,誰知道呢?”

說話的時候,師父咬着菸斗,輕輕的皺眉,眼神非常的深邃。

這樣的表情很少出現在師父的臉上,他在山門之中一向是放浪形骸的樣子,在外面也不過裝裝高人,這種沉重,憂慮,心事滿腹的樣子何時適合他了?就因爲這個紅邊兒紙上的事情嗎?

其實不管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後果,師父卻是吐了一口煙,好像看穿了我一般,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如果沒有遇見那也就罷了,接了這張紅邊兒紙,那就是必須要理會的。”

這就是理由嗎?這個理由是不是十分牽強?

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雖然我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卻在骨子裡信任和依賴師父,他這麼說,我就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爲那就是要理會的。

這段雜亂的記述到了這裡,也就結束了,感覺好像是從什麼日記裡摘抄了一些似的。

在後來,這張紅邊兒紙上的內容又恢復了簡潔以及邏輯清晰的樣子。

只是在之前的記敘當中,一再的提起父親行爲愚蠢什麼的,始終是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也沒有再提起了。

而我順着內容看了下去,大概是在講,由於以上這些原因,所以村子裡就有了村長和村支書。

村長就是村子裡自己選出來的人,那也就罷了。

不過按照規矩,村子裡的支書一般都是外派而來的。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在那裡的村支書都是做不長久的,往往最多兩年,就會強烈的要求離開那個村子。

這種事情一般並不是兒戲,說離開就能離開。但是,那些人奇怪到工作不要了,也非得要調離那個地方。

當然,也有想要留下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具體發現了什麼?這樣的人有三個,但是瘋了兩個,死了一個。

這樣的事情,終有是引起了外界的注意。

所以,有警察來調查了。但是,這個村子裡一切正常,警察調查了起碼一兩年,最終得出了一個近乎荒謬的結論,這個村子裡的人除了保守封閉,沒有任何的異常。

而在這裡瘋掉的人或者要求調離的人,是因爲受不了這個村子裡無聊的日子,最終產生的結果。

至於死掉的那個人,應該是因爲這裡靠近深山,遇見了野獸。

面對這樣的結果是無奈的,而一個這樣的村子,在那麼多的事務中也是實在顧及不上的,更何況這些年的事情,已經沒有公務員再願意到這裡來了,雖然重點記述的是村支書什麼的,但在這裡來工作過的公務員也是紛紛呆不了半年就會離開。

所以,這個村子的村支書無奈的只能由村子裡的人來擔任了,還是有所謂的辦公務的人,但也是村子裡的村民來擔任了。

不要以爲這些荒謬,開明與閉塞的地方永遠都有很大的區別,有的地方甚至找不到現代文明的影子。

只是,像這樣自我封閉的村子,恐怕是唯一?

如果說到這裡,基本上就是一件事情的結果,也算是一個結束了,但因爲僱主自身發生的事情,這遠遠不是結果,也才引出了這張紅邊兒紙。

在這張紅邊兒紙的最後,再次出現了一段記錄的話,之前,我以爲沒有了!

“事情怎麼可能是如此荒謬?那個死去的村支書是我的父親!我親自去收屍的,他死在了出村的那條路上,全身佈滿了撕咬的痕跡,和抓痕,非常的悽慘。如果不是我找到了爺爺留下的東西,如果不是我有一個朋友是警察,我幾乎就要接受這些結果了。但事到如今,我非但不能接受,我還要自救。在這裡,我放出一個消息,那就是我們家的男丁,世世代代都會得狂犬病,儘管荒謬,但那絕對是真實的。我懷疑問題就出在那個村子裡,這張單子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辦法阻止——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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