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慶背後紅色武力鎧甲,不過數息時間便被擊破,數之不盡的青色武棍瞬間入體。這還是因爲劉慶是火屬性,剋制董是非木屬性的原故,若不是屬性相剋,想來劉慶身後的武力鎧甲根本爭取不到這數息的時間。
不過,這數息的時間,也給了劉慶蓄力的機會。只見劉慶手中武棍前端持於腳下,棍尖散發着紅色,宛若夕陽,劉慶動作似緩實疾,徐徐上挑。
不給九尾狐反映之機,劉慶已然藉助董是非的前擊之勢,飛至九尾狐身邊,而其手中武棍,前端已然由下至上,挑在九尾狐的下頜處。
武棍入體,身隕道消。
“嘭~嘭~嘭~”董是非手中武棍方向一變,漫天青色武棍緊隨着擊向搖搖欲墜的劉慶,劉慶身上武力鎧甲已然消失,其背後,更是血肉模糊,看其模樣,生死未知。
“死吧!”董是非狀若瘋癲,一副拼命的架勢。
“疾!”一條紅綾飛過,劉慶不見了蹤跡。
“嗯?”董是非收棍而回,轉首看去,卻是劉慶已然到了劉暢的身邊。而二人身邊,白色絲帕不停旋轉着。
“大力無敵棍!”只見一聲大喝,從耳邊傳來。只見思雨卻是不知從何處近得身來,手中武棍高舉過頂,看似大大咧咧、宛若稚童舞棍一般,毫無章法,但仔細看去,卻又暗藏巧妙,似有萬千變化,這一思量間,思雨手中武棍已然及身。董是非只得舉棍過頂,欲擋下這一擊。
“嘭!”
“噗~”
兩棍交擊,董是非一擊落敗。吐血而退。
“要是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就可以發出三倍氣力了。看我一棍子砸死這個畜牲。”思雨低聲喃喃道。轉首看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劉慶,頓時惡從膽邊生,不待氣力回覆,就欲再次舉棍砸人。
“開!”董是非不顧身邊不遠處的武棍,騰空而起,同時間,手掌一翻,卻又是一枚紅色令牌出現在其手中,那覆蓋武君陽府中的結界,瞬間消失。而其身形,也是沖天而起,朝南飛去。
思雨起身欲追,但又念及劉慶傷勢,終是止下步伐。
“沒事吧?”思雨看着劉暢已然對劉慶內服外用了一些品質看起來不低的丹藥,急聲問道。
“沒事,只有是些皮外傷和力竭。你快去追董是非,劉慶我來照顧。”劉暢說道。
“好。”思雨頓感心安,騰空而起,朝南追去。餘光看去,鄭副城主已然帶隊將整個武君陽城主府圍住,結界消失後,正在魚涌而入。
看着已然消失不見的董是非,思雨略一權衡,返身而回。
“你怎麼又回來了?”劉暢將劉慶安置好,起身問道。
“小子,快說,董城主和胡蝶哪去了?”不待思雨回答,鄭副城主已然衝進,看向一片狼藉的四周,朗聲質問道。
……
費城,南方百餘里地外,某片小樹林中,一身青袍頗爲褶皺、面色血跡未乾、看起來甚是狼狽的三十歲許中年人,正咬牙切齒得看着北方費城,嘴角還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麼。
離得近了,方纔聽清其一聲長長嘆息:“九尾狐死了,棍宗也回不去了,都怪那名可惡的黑衣人,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這般!”
“哦?看起來,董是非城主還沒有認識的自己的錯誤啊。”突然,董是非耳邊聽到一聲輕笑聲。
董是非一改臉色,瞬間變得深沉冷靜,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只見董是非不遠處的一棵樹後,一名瘦高的黑衣人緩緩走出,而赤身白首的竊脂鳥正站立在其肩上,自顧自得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本城主暫且失利,讓閣下見笑了,不知閣下爲何現在纔出現,與當時商定的計劃可不一樣。”董是非淡淡地說着。
“其實我一直在,只可惜,閣下無能,大好的機會,竟然也抓不住。”黑衣人走至董是非面前,聲音冷咧。
“你!”董是非終是面色一閃,看到黑衣人肩上的竊脂鳥,強忍怒氣,繼而說道,“不知閣下可有什麼好辦法挽救現在的局面?”
“辦法?辦法是留給有能力的人去做的,至於你嘛……”黑衣人緩緩渡步,低頭沉吟。
“哼!”董是非心頭暗叫一聲不妙,指上納戒一閃,一根深青色武棍在手,搶先攻擊。
“不知死活!”黑衣人一聲輕笑,武器也沒出現,手掌一探,火焰噴向董是非。
……
“這兩個蓄牲!千刀萬刮死不足惜!”費城,悅來客棧內,劉暢滿臉通紅,甚是氣惱得的模樣。
此時,天色已晚。
劉慶正盤膝在牀上,今天一戰,雖然看似傷重,但火克木,董是非的武技真正入體攻擊劉慶時,其威能已經消弱三成有餘。且有劉暢和小朱的治療,故而劉慶還沒有出武君陽城主府的時候,他便已然清醒。
而一向活躍的思雨,此時也陰沉個臉,坐在一旁不說話。
“怎麼了?”劉慶輕笑,看了一眼思雨,問向劉暢。
“九尾狐死、董是非敗逃後,鄭副城主在得知你的身份後,雖然有些質疑,但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你回客棧休息後,他們在在我和思雨的指揮下,一邊派兵南追董是非,一邊搜查董是非、武君陽的府邸。”劉暢回道。
“嗯,做得不錯。然後呢?”劉慶接着問。
“你不知道,我們在他們的府中搜到了什麼!”劉暢看似氣得有些口齒不清,眼角竟然也有些微微紅了。
“思雨,你說吧。”感受到劉暢的心情不對,劉慶問向思雨。
“在武君陽府中,我們搜了妻妾侍女、歌伎女婢數百人,其中大部分的女子都是武君陽通過巧取豪奪各種手段得到的。”思雨說道。
停了半晌,思雨好像在整理思緒,或者在整理語言,繼而說道,“與董是非相比,武君陽都算是聖人!武君陽充其量只是個惡官色鬼,但董是非簡直不是人!”
“在小朱的指引下,我們發現他設在屏風上的傳送陣,傳送進去,是一座地下宮殿,裡面有十數名赤身裸體的女子,那些女子全是費城的消失人口,甚至有一名女子,是城衛軍的妹妹!那些女子基本都成了行屍走肉,我們這麼多人進去,她們神情木納,依舊赤、身裸、體,好似將我們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