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輪比賽過後,黑隊以4:3領先白隊。黑隊的黑客和雙卡被淘汰,剩餘女巫,警長,黑6和4號。白隊剩餘十二人,戴劍、蘇信、白2都在其中。其中白2七場比賽全部取勝。
第八輪,曙光利益,白隊必須勝。其中黑6一票已經拿到,但是還有三票。這四人都是強者。比賽剩餘最後一輪,或者兩輪了,也愈發精彩。曙光傳來消息,第八輪比賽勝負的押注金額,超過了前四輪的總和。還有一些富豪特意從國外來,到聖保羅下注觀戰。
明天就是第八輪比賽,按照規矩,昨天聶左這幾名裁判參加了白隊的最後晚餐,今天到了黑隊的晚餐。還是點評,聶左一改前幾輪犀利和與衆不同的獨到點評,中規中矩的說明情況。另外幾個裁判接觸多了,自然也說的開了,各自說明了看法。
聶左和黑隊人握手告辭,沒有修養的黑6懶得理聶左,聶左也沒有把手伸給他。倒不是聶左想握手,4號和女巫還是挺注重禮節的,聶左順便摸了警長小手,摸警長小手之前,將4號給自己的一張紙條溜進了西裝袖子。
4號十天來一直沒動靜,很讓聶左驚訝,4號的烈火和刺刀已經早到了,而且對戴劍也信任,還有白隊2號坐實了匹諾曹代表身份,爲什麼沒有進一步的接觸動作呢?聶左不知道自己當了罪人,第三輪比賽結束後,4號和白隊2號進行聯繫,但是白2並沒有接到匹諾曹的指示,同時對4號說的什麼霓虹燈莫名其妙。4號立刻撤出,向自己老大彙報情況,4號手認爲某個環節出了問題,暫時不主動聯繫。白2號如果真是匹諾曹的代表,肯定會向匹諾曹彙報,匹諾曹會主動聯繫4號。可惜接下來幾輪比賽。4號和白2都沒有撞在一起。雲頓公司對選手看管比較嚴,也沒有機會私下見面。
聶左參加完晚餐,回到了賓館,用匹諾曹贈送的第一部電話聯繫了曙光2號。然後曙光2號轉給紙條的號碼,以保證通訊的安全性。
“哪位。”對方問。
“聶。”
“哦,是你,看來他沒有機會和白7聯繫。”白7就是戴劍,4號的優先聯絡人。
“有什麼事?”聶左開門見山問。
“我要見漢姆。當面見。”4號手道:“你和白7出席,漢姆不得攜帶武器和其他任何物品、人,你們要保證這一點。我認爲你和白7是中立的,可以信任的,能保證這次對話安全進行。”
聶左道:“大哥,我不是cia。”老子憑什麼幫你冒險?
“我知道,白7也不是。”
“那我們爲什麼要幫忙?”說太直白,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因爲目前我只能信任你們。”
這理由……聶左疑問:“你爲什麼不和白2直接聯繫呢?難道你不相信他是匹諾曹的代表。”
“不,我相信他是。我一直以爲cia借用匹諾曹和我聯繫,可以讓我們雙方對話態度友好的進行。但是經過這十天來我的調查。我認爲cia被匹諾曹利用了。我不知道匹諾曹想幹什麼,但是匹諾曹和dk高層似敵似友。所以我不能相信匹諾曹。”
“有什麼根據嗎?”看的很準。
4號反問:“你爲什麼問這問題?”
“我就是個局外人,因爲倒黴和戴劍是朋友,戴劍又接受了cia的委託。我真心希望你能相信白2,然後你們見面一聊,沒我和戴劍什麼事了。”看,話多一不小心就差點把自己賣了。
4號沉默一會道:“克里斯丁和漢姆,是目前在聖保羅cia最高長官,這兩個人長期存在矛盾,而且就這次我的事來說。兩人也是針鋒相對,而且雙方對對方身份都表示了懷疑。幸福二選一,我必須先和漢姆談談,再和克里斯丁談談。漢姆是提出匹諾曹做爲中間人的提議人。克里斯丁是幾天前首先提出匹諾曹在利用cia可能的人。”
“選錯了呢?”聶左問。
“那就死。”
聶左沉默一會:“死……你想用生命來驗證哪個人是可信的?”
“是的。”見漢姆,被殺,那漢姆是壞人,克里斯丁會拿到證據。這就是爲什麼需要烈火和刺刀的原因。這計劃是4號很早就想到的,但是出現了匹諾曹,4號覺得有希望了。但是經過調查和了解,發現匹諾曹人在曹營心在漢。對於尋找4號並不迫切,反而是將cia力量用於和dk博弈。在這情況下,4號決定幸福二選一。他首先見的,是他主觀認爲可信任度比較高的漢姆。
曙光2號單線路對話聶左:“記住曾經的教訓。”
聶左道:“對不起,我本人不能再捲入你們的事中。我會轉告戴劍,也許我能暗中幫忙,但是我不會露面了,我只是個普通人,玩不起這麼大的遊戲。”
“我理解。”4號道:“明天比賽將會延期一天,讓選手們在一定限制的情況下自由活動。明天下午三點,老船長碼頭釣魚,自備魚竿。”
“比賽延期?”
“是的。”4號道:“原因我不知道,烈火一直在cia巴西分部內,兩小時前得到消息,第八輪比賽延期一天。cia情報分析師認爲,這和匹諾曹、dk高層,甚至可能是會長有關係。”
這倒是有可能,現在比賽接近尾聲了,匹諾曹和dk博弈什麼差不多有結果了。聶左回答:“我會轉告戴劍的。”
4號掛電話,曙光2號問:“也許我能暗中幫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十二號,目前我們工作已經進行差不多,如果能多拖延一局,是錦上添花。5號特意讓我提醒你,儘可能不要暴露自己身份。勝負由黑6去操控,這是爲了你的安全。”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明着露面,但是戴劍是朋友……這件事不是賭4號的死活。而是4號和戴劍兩個人的死活。”
“是,但是你考慮過沒有,露面後就算當天沒死,第二天也得死。被人知道自己知道太多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你如果想保護你朋友,你不應該讓他去。聽的出來4號對自己生死很淡漠……”
聶左道:“不行,就算排除戴劍,夏娃也是我朋友。你也說我工作可以說基本結束……”
“你稍等,半小時後聯繫。”曙光2號也不知道怎麼說。還是要諮詢幾個老大做決定。
……
老船長碼頭是一個廢棄的漁業碼頭,也成爲聖保羅當地垂釣者理想的垂釣點之一。碼頭位於郊區,距離聖保羅市區僅僅七公里。這邊有人工鋪設的海上長廊,三十米的長廊,垂釣者可以選擇不同地點,不同水深的垂釣位置。
兩點五十分,戴劍和漢姆到了,他們穿着米黃色的釣魚裝,戴了帽子,提了漁具走向碼頭。人不多。就六七名垂釣者,只有兩人是在長廊上垂釣。戴劍環顧四周,沒有高點,這邊視野開闊。今天清晨,通知比賽推遲一天,攜帶定位器就可以自由活動,不允許兩名不同陣陣營的隊員見面。
早上戴劍和聶左吃早飯,戴劍並沒有對聶左不參加,只帶口信行爲進行批評。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戴劍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不過今天。信息太不對稱了。戴劍不知道cia的動作,內部關係,也不清楚4號的情況。但是戴劍必須來,理由他自己也說不清。或許因爲他是美國人。或許因爲想知道自己一種尊崇的漢姆是不是壞人。聶左傳達了4號的話,兩個cia大佬,克里斯丁和漢姆二選一。克里斯丁很年輕,女性,四十歲,戴劍沒有接觸過。但是知道她是鷹派,比較激進的一位大佬。而漢姆很平和,考慮事情更爲全面和周詳,說難聽點就說做決定有些優柔寡斷,說好聽點就是考慮周詳。
聶左和漢姆表面很輕鬆的聊天,上魚餌,開始釣魚,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已經三點十五分,仍舊沒有發現4號的蹤跡。見戴劍有些焦慮,漢姆很淡定道:“他應該在觀察我們,注意周邊的情況。要理解他,在沒有安全情況下生存這麼久,小心點是很正常的。”
戴劍點點頭,收魚線時候左腋夾了一下,確認自己攜帶的手槍還在。來之前,他將漢姆全身搜身,確認沒有問題後纔來了,表現出對漢姆的不信任。漢姆似乎想的很明白,對戴劍態度並沒有質疑。
這時候一個小孩從對面的便利店跑過來,問:“誰是華人?”
“我。”戴劍回答。
“你的信。”
戴劍接過信,打開,漢姆看了一眼,是手寫筆跡,道:“4號本人的筆跡。”
戴劍看了周圍,道:“我們走吧。”
兩人把魚竿等所有東西放下,這是紙條要求的。走了二十米,到了路邊,路邊有一輛廂車,兩人對看一眼,戴劍拉開車門,上車。司機和後座隔了黑市布簾,司機開車。朝城區反方向而去。
這時候城區內某賓館,前美軍戰地電子專家,拿起電話道:“鯊魚在移動,朝xx咖啡農場而去。”聖保羅因爲氣候條件農業很發達,特別是咖啡,已經在當地成爲一種文化。配合旅遊需求,在一些咖啡農場內直接開設了咖啡廳,大家在咖啡樹中品嚐咖啡已經成爲旅遊者首選的來巴西旅遊的節目之一。
誰可以提供幫助,同時還能信任呢?戴劍立刻想到了自己白隊隊友,四名美國人。前f逼情報分析師,前美軍戰地電子專家,前美軍海豹突擊隊隊長,現南美富豪私人軍隊教官。前白水公司僱傭軍小隊首領,曾經負責伊拉克綠區保安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