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介紹道：“這夥人我們命名爲h，他們最少有三名成員，計算機人員水平還行，如果是高手的話，當時直接就可以從主機那遠程下載到資料。竊聽器是日本貨，沒有任何改進，他們在勘探部還設置了監控器，監控器安裝在煙霧感應報警器中，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安裝的。勘探部基本不設防，內無監控，只有樓道有監控，這個問題可能暫時不會有答案。”
魏嵐道：“初步懷疑h是黑天鵝團伙，有幾個相同特徵。二戰後，日本人建立了全球情報收集系統，他們和西方國家間諜部門很不相同，政治和軍事比例只佔10%左右，主要是收集經濟技術情報。日本六大綜合商社在全球有八百多個情報收集辦事處，每天獲得的信息量是非常恐怖的。而這六大綜合商社有一個企業培訓學校，叫櫻花學院，櫻花學院教導的就是商業信息收集。”
黑天鵝在多數情況下只使用日本產品，魏嵐見過其中兩個人，一個是副手，是中國人，名字叫阿雲，是個女性。還有一位是聯絡員，也是中國人，男性，叫阿磊。副手是負責傳達團伙老大的命令，只有副手知道老大是誰。聯絡員的職能是收件和提供幫助。比如魏嵐需要某品牌口紅，就由聯絡員負責，如魏嵐拿到東西，也是聯絡員負責取走。
魏嵐道：“副手我不知道，但是阿磊這人我接觸多次，明顯發現他會日語，另外他的生活習慣也像日本人。”
秦雅問：“哪些生活習慣。”
“**。”魏嵐回答，秦雅臉立刻通紅。魏嵐笑：“他長的蠻帥的，我調戲了一次，但是一摸到**時候，他立刻將我推開。第二點，他們最擅長的手段就是竊聽器和監視器，在每單動手之前，他們會盡可能用這兩個手段收集情報，然後交給一位我沒見過面的分析師，分析師會和老大共同擬定作戰計劃……他們是這樣稱呼的。接着由副手分派任務，黑天鵝這個團伙，我真不清楚有多少人。”
“黑天鵝的副手和聯絡員似乎一點都不怕暴露，我和阿雲經常一起做美容，和阿磊也經常在一起吃飯。”也就因爲如此，魏嵐將他們當成了可信任的朋友和家人。同時，對黑天鵝內部的瞭解，也是從兩人口中得知。魏嵐道：“我偏向認爲黑天鵝是一個本地商業間諜團伙，但是老大和日本有聯繫，而阿磊肯定是櫻花學院的畢業生，因爲我見過他們的校徽，他保存的很好。”
魏嵐最後道：“根據我的瞭解，日本貧礦鐵精粉的提煉技術爲75%，略低遠東礦業80%的提煉技術，但是我不認爲日本人想要這份技術，因爲日本人成本比較低，同時要更換大量的開採設備。我想他們更願意在自己75%的方向上改進提升。最後一點，無法判斷黑天鵝和日本企業有什麼來往。”
聶左道：“在確定是黑天鵝之前，我們稱呼爲h，大家不要有先入爲主的想法。按照護航的公司規章來說，已經發生事就不要再花費成本去挽回了。追擊h是公司的份外之事，只能利用業餘時間進行。目前我們手頭是恆泉地產長約、牧君公司長約，暫時沒有其他的委託。恆泉地產最近沒有被襲擊的價值，我們不能因爲遠東礦業的事分心，導致牧君公司被襲擊。以前是我低估了這份工作，我請大家也重視起來，商業間諜無孔不入，有時候襲擊就發生在短短几天時間。”
戴劍站在一邊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是我的場子被砸，我得把場子找回來。”
聶左笑問：“確定？”
戴劍立刻道：“非常確定。”
“好，不過這次要換個形勢，你每天必須給我一份調查進度報告。”
“不用吧？我自己知道分寸……哦了，明白。”戴劍同意。
秦雅舉手，道：“我昨晚發現，有人用外網進入牧君公司的內聯網。不確定是員工外接入網，還是有人有企圖。”
聶左問：“這人去內聯網做什麼？”
“論壇。”秦雅道：“內聯網有個牧君論壇，這是一個發泄工作壓力的渠道，全部匿名，很多人罵人，也有罵趙牧君吃人不吐骨頭。還有一部分是正常聊天等等，聊的事五花八門，從工作、房事到國際大事都有。”
聶左點頭：“不要驚動他，看他都幹什麼。”很多可能，可能就是外網員工上內聯網聊天，可能是外人在注意員工情緒，發展內鬼。
秦雅點頭：“我知道，需要通知牧君公司的網絡安全部嗎？”
“那就打草驚蛇。”聶左右手拿起桌子上筷子道：“我能用右手拿筷子，就不會用左手拿，能用手，就不會用腳。人都有惰性，特別是試探，都是先從最簡單的方法入手。而網絡對於他們來說最簡單也最安全。如果打草驚蛇，那就會換一個模式，我們還要重新去發現。”
秦雅點頭：“明白了。”
聶左問：“秦雅，科目二補考過了嗎？”
秦雅點頭：“過了，過幾天練科目三。”
聶左問：“你黑眼圈是怎麼回事？”
“恩……我晚上在看恐怖片。”秦雅道：“顧問，上次那視頻實在太血腥了，我現在能堅持。”
戴劍道：“秦雅，不要勉強自己。像你這樣的電腦高手，看恐怖片很簡單的，你是無法適應視頻中的處決，簡單又殘暴的手段。你不能接受是這種過程，而不是畫面。看見一具屍體，很多人不會太害怕，如果是看見屍體產生的過程，就難說了。”
秦雅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這東西怎麼努力？”戴劍說了一句，恭敬問：“左哥，要不要按摩？”
“戴劍，哥我沒和你計較，少來這套。”聶左說了一句，魏嵐踢了下秦雅，兩人拿了盤子食物和咖啡到一邊去了。戴劍坐下，聶左壓低點聲音道：“我不惱火你去送死，但是你讓我很尷尬，我不救吧，太沒義氣，我救吧，犧牲太大。”
戴劍道：“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衝出去。雷豹對狙擊手很感興趣，什麼手段都用上。”
“當然有興趣，槍支，特別是狙擊槍的殺傷力和對治安威脅是非常大的。”聶左道：“好了，去忙你自己的事，我是真沒有生氣，就是懶的一般見識。”
戴劍點頭：“那我出門了。”
聶左慢慢吃早餐，爲晚上心理醫生事做點心理準備，大約半小時後，有位酒店服務員來收碗筷，收拾好之後，很客氣對聶左道：“謝謝你先生，一百二十。”
“……”還沒付錢？聶左無語，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戴劍耍自己的問題，好，這次算你贏了。
……
今天是不平凡一天，a市發生了最大規模的警匪槍戰。發生地點就在郊外警方證人保護安全屋，晚上七點半，一名特警首先發現了入侵者，五名全副武裝的入侵者對安全屋發動了進攻，進攻的火力比警方想的要強大，首先開路的是火箭彈，而後四名歹徒分兩組前後攻擊別墅。
魚已入網，可以收網，但是代價比雷豹想像的要大的多，在八百米外的樹林內，一名狙擊手在進攻開始不到三分鐘就打死了兩名便衣。便衣是探員，他們對自身保護不足，也有輕視對手意思，畢竟有二十名藍河戰警在別墅內外潛伏。
按照計劃，開始添油戰術，潛伏在別墅內的藍河戰警並沒有投入，而是邊打邊走，慢慢朝屋內中心撤退，製造出被對方火力壓制的假象。而外圍的十二名藍河戰警一半包圍別墅外圍，一半人員搜殺狙擊手。
很快狙擊手發現不對，通知撤退，別墅內歹徒一撤退，警方立刻發動反攻。四架直升機升空，藍河戰警火力全開，一分鐘後，外圍狙擊手擊斃一名歹徒，剩餘三名歹徒被迫回到別墅，鎮守別墅東側。而狙擊手也被警方直升機追上，繳械投降。
從七點半到十一，兩個多小時槍聲就沒有停止過，a市五成的特警趕赴現場，密密麻麻完全將別墅包圍，在談判了半個小時後，雙方再次爆發槍戰，暴雨一般的子彈讓歹徒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最終在一人擊斃，一人重傷情況下，最後一名歹徒棄械投降。
此役，警方兩死七傷，七傷中除一名便衣外，其他人都是被火箭彈炸傷，沒有人想到歹徒竟然還攜帶有這麼強大殺傷力的武器，就此而說，警方火力反而不如歹徒。警方攝像機記錄現場，沒有人責怪警方疏於訓練，而是歹徒太兇狠了，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而藍河戰警雖然是職業軍人組成，但是幾乎都沒有實戰經驗。
“這麼兇？”雷豹在刑偵一隊看視頻，他是一名好探員，並非一名好的戰鬥指揮者，戰鬥結束後，在看警方攝像機拍攝的實時畫面，雷豹就說了這三字。
壯漢刑警特種兵出身，道：“八百米，夜間射擊，風速快，一槍命中，軍事素養非常高。他們點射精準，我方火力雖然強大，但是都很緊張，發揮失常。甚至有人緊張到子彈打光都不知道，一直在扣扳機。”
小趙走到雷豹耳邊道：“尖子要見你。”
“恩。”雷豹道：“第一審訊室。”
……
“很多人想你死。”雷豹將錄像部分放出。
尖子看視頻好一會道：“你們的警察缺乏實戰，戰術也有問題，人多不能解決一切，你們已經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人太多會讓進攻缺乏層次，不能對對方造成持續的壓力。”
“他們想殺你。”雷豹不想討論警方的傷亡。
“我知道，我知道的太多了，他們不會放過我。但是我不能背叛他們。”
雷豹笑了，趴在桌子上，頭靠近尖子：“你tm和我說笑呢？你能背叛黎明，爲什麼不能背叛dk？“
尖子回答：“因爲黎明不會因爲我的背叛而殺死我的家人。”
雷豹看着尖子，坐回自己位置：“你要見我？”
“我想和黎明取得聯繫。”
“可以，你告訴我聯絡方法。”
“能借我電話嗎？”
雷豹拿出，道：“可以，不過必須開免提。”
尖子雙手被手銬後拷，雷豹打開免提，尖子說數字，說了二十幾個數字，雷豹一一輸入，聲音爲忙音，就當雷豹要開口時候，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邊人並不開口，靜靜等待。尖子用英文道：“你的猜測是對的。”
對方仍舊沒說話，尖子道：“能不能幫我聯繫一個叫灰狐的人。”
仍舊沒有聲音，大約三分鐘後，一個變聲聲音道：“你爲什麼不在警局裡乖乖呆着呢？”說話的是聶左，是老爹聯繫他，說尖子要和他通話，聶左心中有很多問題，但是還是先接通了尖子的電話。
尖子問：“你不殺我的原因是什麼？”
“是因爲你有當誘餌的價值，反正落誰手上你都死定了，你可以問下你身邊的雷豹，你有沒有可能逃脫死刑。”聶左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尖子想了一會，突然語速加快道：“f先生來a市目標爲劉坤和……”
雷豹當機立斷的按掉了電話，雖然他也想知道，但是他知道這話說出來的後果。雷豹收電話看着尖子：“f先生是誰？劉坤是什麼目標？還有誰？”
尖子後靠躺在椅子上，道：“麻煩你送我回去。”
f先生就是法蘭克，是法蘭克暴露了dk存在，並且擁有很大的數量。法蘭克來a市原因一直是聶左費解的，各種猜測都沒有主觀證據支持。所以當法蘭克遙控黑寡婦葉晴前往菲律賓襲擊麥賀時，克萊兒決定劫持葉晴，找出法蘭克的目的。
劉坤是一個目標，是什麼目標？劉坤還活着，說明劉坤不是被刺殺目標，那隻剩餘一個可能，劉坤是拉攏的目標。劉子平兩個兒子，劉宇已經承認和恆源地產死者有染，但是否認殺人，即使殺人罪不成立，劉宇也要面臨作僞證的指控，加上輿論和道德壓力，劉宇已經不可能成爲萬聯國際唯一繼承人。那還剩下劉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