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請參賽選手後退一步。”裁判道:“現在一號絞刑架的朋友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
一號是一對夫妻,絞刑架的妻子回答:“六個。”
“什麼?”丈夫轉身,問:“還有兩個是誰?”他的答案是四。
裁判幸災樂禍:“從這個競賽可以看出,是不可能有完全坦白的夫妻。一號,你差值爲二。”
到了餘姿回答了,蘇信祈禱,即使拿不到一號箱子,也別拿五號箱子。餘姿恩了一會,看了眼面對自己的鏡頭,有些害羞回答:“一個。”
“什麼?”蘇信大怒轉頭:“坑你個爹啊。”
“哈哈,我們二號寫的是五個。”裁判解說。
餘姿大怒質問:“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公車嗎?”
蘇信道:“就算私家車,最少也是二手車。”
餘姿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原裝車?”
“我開過……靠。”蘇信不想說了:“你就祈禱他們比你更蠢吧。”
但是真沒有比蘇信和餘姿答案更高的差值了,五號箱子被放在蘇信面前,另外四組人頗有些同情看了看餘姿。前兩次死神競賽,死亡的人都是排位賽最低的人。
伴隨裁判的哨子,競賽開始,大家將箱子拼圖全部倒了出來,然後在箱子上的基座上開始搭建立體拼圖。這一倒,蘇信就知道不好,拼圖這東西有天賦之說,蘇信沒有天賦,但是比普通人還是會更快一些。但是這次自己的拼圖要比其他人複雜的多,因爲另外四組人拼圖只有一面有圖案,而自己是兩面都有圖案。
聶左,你個王八蛋,在哪呢?
……
聶左很淡定,蘇信好歹是經過訓練的人,就算因爲疏忽被拉去死神競賽,也不會輸給別人。他還在安靜的等待,死神競賽顯然已經開始了,原本休息的僱傭軍都開車走了。目測目前別墅區還有四到七名僱傭軍,其中兩名在指揮中心,兩名在三層到四層的必經之地站崗。
死神競賽是最吸引賭徒的,幫老闆監督比賽的七個人全部在二樓觀看視頻。這時候,唐起身說了一句,而後離開了二層,前往三層,三層是他們的住宿點,唐從房間出來,捂了腹部,手上拿了一個空藥瓶,向兩名在三到四層樓梯位置站崗的僱傭軍人詢問。
一名僱傭軍走下兩個臺階,接過藥瓶,對着燈光看上面的文字,這時候唐出手了,猥瑣的似乎摸自己大腿,結果掏出一把手槍。近距離,手槍對長槍,手槍勝。幾步外那僱傭軍還沒有拿起步槍,就被擊中了眉心。
沒有消聲器,因爲沒有攜帶環境。槍聲不小,那名看瓶子的僱傭軍下意識要後退,唐的匕首刺進他的心窩。而後唐將他一推,雙手持手槍直接衝到四層。
四層拐角,唐露頭又縮了回來,一顆子彈從面前飛過,唐喊道:“雲頓,把桑德拉交給我處置,我就放過你。”
唉……怎麼看這傢伙不是菜鳥,但又是菜鳥,你不能帶一枚震撼彈嗎?震撼彈和閃光彈是曲角對付敵人的最好手段。聶左瞄準,這位置只能看見護欄玻璃,看不見門外,這時候玻璃閃光一下,是槍口的火花,聶左扣下扳機三個點射,安裝了消聲器的突擊步槍在混亂中聲音不大,但威力不錯,直接穿透了有機玻璃。但是這一手,嚇的唐和桑德拉一起龜縮。
唐確實很有經驗,趴下,而後朝門口趴去。如果對方露頭,就可以擊斃對方,而對方伸出槍來盲射的話,不會對地面開槍。一直到了大門邊,桑德拉沒有半點反應。
唐起來蹲好,突然一轉身,衝進了大廳內。只見大廳內燈光突然熄滅,一片黑暗。唐心中叫聲不好,以一瞬間的記憶,撲向了沙發,果然幾顆子彈就打在他剛剛身處的位置。糟糕了,對方有夜視儀。
唐翻過沙發,將沙發當成障礙,然後隨便開了一槍,阻止對方向自己逼近,再起身一躍,撞到牆壁上落地,雖然身體疼痛,但順利的找到了一個折角。唐露頭朝黑暗中看一眼,馬上縮回來,十米外槍聲傳來。
唐努力平穩自己呼吸,現在不太妙,不說對方援軍趕來,自己連桑德拉都無法對付。自己還是太低估對方,原本計劃是出其不意衝四樓,射殺桑德拉,劫持老闆,而後用直升機逃離,沒想到桑德拉比自己想的要難對付的多,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就越不利。
唐傾聽着聲音,腳步聲和呼吸聲,自己只有一擊的機會,桑德拉慢慢靠近時候,自己判斷對方向,甩出身體開槍。生死在此一舉……
這時候,從身後一把槍口對準了唐,用英文道:“把槍扔掉。”
這根本不是拐角,而是一小堵背景牆,不是隻有一個方向可以過來。
燈光亮起,唐轉頭看上去,三米外已經摘掉夜視儀的桑德拉扔掉了手中的燈光遙控器,手中一把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桑德拉對耳麥道:“已經控制。”
這時候,克爾從洗手間伸出了腦袋,見已經控制,走出來道:“他見過我了,殺掉。”
一個身穿吉利服的人轉身進入大廳,毫不猶豫扣下扳機,桑德拉的腦袋被打開一個大洞,這人當然是聶左。一見燈光熄滅,聶左就衝鋒了。多年的訓練讓他只需要很短時間就判斷出誰是人質誰是匪徒,當場射殺了桑德拉,而後將手槍對準克爾,對唐道:“去守住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聶左?”唐無比震驚的問。
聶左立刻轉槍口:“五秒快速回答,你是誰?”
“傑克,傑克,我是傑克。”唐急忙回答。
“傑克?”聶左腦袋有點亂,你不是商業間諜嗎?哥們,怎麼串行了?
傑克見聶左猶豫,立刻道:“你開保時捷撞了花圃。”
“能不能不提這事。”聶左道:“看門。”
說話間,克爾慢慢後退,正要拔腿朝裡面跑,聶左開槍,打中大腿,克爾當場倒地。聶左突然轉身,連續朝大門開槍,將妄圖衝進來的武裝人員逼退。聶左翻過沙發,抓起克爾頂在前面,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變聲口罩戴上,原來就是順手拿的,沒想到被人認出了聲音,小心駛得萬年船。
傑克拿起桑德拉的手槍,找到簡單掩體,將槍口對準門口,看了聶左一眼,疑問:“你幹嘛?這時候不是做這事的時候。”
“扒光了就不會亂跑了。”聶左撕開克爾的衣服和褲子,順手將項鍊和戒指全部拿下來,而後看了右手中指的戒指,沒錯,dk。但是即使這樣聶左也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將所有東西朝旁邊一扔道:“你們老闆在我手上,想開槍儘管來。”
克爾喊道:“不,不,不要開槍。”
“不要開槍,我沒武器。”一個黑人僱傭軍舉雙手閃出來,他戴着紅色貝雷帽,肩膀還有上校的軍銜。黑人道:“你們跑不掉的,把人放了,我可以讓你們走。”
聶左道:“第一個要求,將所有選手送上船,船隻不能有你們的人,船隻離開纔算。第二個要求,我們要搭乘直升機離開。”
黑人回答:“這不可能……”
聶左開槍了,直接打死了上校:“既然不可能,還和你談個屁,誰認爲可能的再和我談。”
“克羅克。”克爾大聲喊道。
“哦耶,不要開槍。”一個蒙面的僱傭軍舉雙手出現,看了地上屍體嘆口氣,而後看向聶左:“你的要求我們都答應。”
“第三個要求,五十米外你們的指揮中心有個雷達,我很不喜歡,炸了它。”
傑克疑問:“人家雷達關你屁事?”
“你個二百五,不知道什麼叫雷達制導嗎?一上直升機,人家就把你打下來。”
“可以嗎?”傑克反問一句,而後道:“你老大,你說可以就可以。”
“ok。”克羅克道:“不過,你是誰?”
“美國巡太平洋艦隊羅斯號中校雷斯李。我們在附近進行訓練,發現一個求助漂流瓶,我上司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我增加了一個訓練科目。不用擔心,我的人不多,只有七個人。”
“美國人?你知道不知道自己觸犯了國際法?”
“知道,所以我希望能和平解決這件事。”聶左道:“你放人,我走人,沒人知道美國軍隊未經許可登陸他國領土,我相信你們有很充裕的時間撤離這裡。對不起,我忘記不是你做主,我還是先把能做主的老二打飛,我們再談,反正他有很多零件。”和我拖延時間?老子還沒斷奶粉就開始幹這行。
聶左原本是單手抱住克爾,手槍頂住其下巴,現在右手拿了匕首一起抱住,刺在克爾的下體部位。克爾立刻道:“ok,ok,克羅克,馬上去辦。”
聶左道:“現在開始,死一個選手,我就卸一個零件,眼睛,鼻子,手臂,大腿……不過,你有選擇權,可以選擇從哪個零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