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退休開始,就不再管理軍方的事物了,而是暗中操控了一些黑社會勢力,而現在,北京的地下世界基本上已經被他們控制了。”
“而我,也在堅持了幾年之後,不得不靠攏在他們身邊,也就是在上次,我跟李乘風站成了一隊,而這個消息還沒來得及跟幫內的人公佈,就遭到了暗殺,緊跟着,洛餘海受人挑撥,分離了青竹,而涇河也在一些大勢力的壓迫下,不得不低頭對付我...”
王泊強的話就像是一汪清水,隨着這清水的洗滌,我心裡蒙着的一大片疑惑,都在這一刻被解開了。
這樣說來的話,六月的飛黃騰達,吳峰的知法犯法,我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青竹內部反水,涇河遭人利用,這一連串設計,有心人是誰,你們還猜不到嗎?”
王泊強說完,重重的哼了一聲,也難怪他今天會明目張膽的跟老三馬垂章鬥嘴,甚至連一點基本的臉面都沒留。
“我這樣做,也是想讓在場的人看清楚,這些人都不笨,難不成他們還看不出我和誰站成一隊?還看不出上次是誰要害我?”
王泊強盯着我,似乎是要讓我明白接下來的局勢。
“大哥,你是說...陽謀?”我吸了一口冷氣,這些混跡黑道的人,原來也跟官場上那些政客一樣,都有耍不完的心術。
當着所有人的面,王泊強呵斥馬垂章,表明立場,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能看清楚青竹跟的人是誰。
如果馬垂章再這麼對付青竹,就是不給李乘風面子,而李乘風,則是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明目張膽的接受了青竹的投名狀,一旦青竹有事,他也再不可能袖手旁觀。
一石二鳥,就因爲王泊強的一頓呵斥。
王泊強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儘管只是一個小手段,但我能完整的推測出來,顯然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
要知道,即便我這段時間經歷的再多,我也只不過是個剛剛走出大學還不到半年的新人,這些推理,夠他驚訝的了。
“不過這樣一來,可就辛苦了你們了。”王泊強點了點頭,“我還要回監獄,接下來跟白虎那幫人的鬥爭,可就得靠你們撐起來了。”
牢獄之災,監獄救了他的命,但也限制了他的自由,羣龍無首的青竹接下來的處境,就舉步維艱了。
雖然有李乘風對青竹的庇佑,但同樣也有馬垂章對青竹的阻礙。
幾個老頭子這麼多年積攢下的勢力,無論怎麼說,都不是青竹能夠單獨相抗的。
“希望他們能注重點臉面,不會全力對付青竹吧。”
青竹和馬垂章,就像是小孩和大人的對比一樣,如果大人不顧臉面,全力對付孩子,你覺得能打得過大人的嗎?
時間過的很快,就算大家不眠不休,也僅僅幾個小時的相聚而已。
王泊強要走的時候,很多兄弟都流下了眼淚,直到送到監獄門口,有專門的人過來接他進去,大家才各自回家。
......
昨晚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意外太多了,雖然從王泊強那裡得到了一些答案,但還是有很多永遠無法推測出來的,比如保守女警——小雅。
我沒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了公司,因爲我知道,這個女人這時候一定在公司,按照歐陽菲的吩咐,照看着公司的紀律制度。
一進歐菲所在的樓層,我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要知道,這個時間點,可是大家吃早餐的時間,很多人都會自己從外面買了吃的到辦公室就餐,可今天,竟然特碼的沒聞到韭菜味兒!
弄得我十分的不習慣啊。
由於害怕踩到小雅姐的雷區,所以我格外小心翼翼的往裡走。
這特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人都特麼去哪了?
一路疑惑,直到看見張克站在休息區,帶領一幫職員做早操,我才終於把心放下了。
“我說張克,你發什麼神...”
走進休息室,原本看見他們做早操我還想調侃幾句,可當我看到另一個人的存在的時候,終於啞火了。
“小雅姐早!”
這個暴力女警,這時候正穿着一套休閒運動服,站在所有職員的對面,面對面的教他們——做~早~操~!
“恩,你早,來的正好,一起做早操,你們這些人,整天躲在辦公室,身體都亞健康了,每天早上運動一下,對一天的工作都有好處。”
我尷尬的笑了笑,難怪張克這小子看見我的時候表情那麼古怪,顯然這小子是知道我一定逃不過小雅的毒手,在幸災樂禍。
“小雅姐...”
“怎麼了?你今天怎麼回事,想說什麼直接說啊。”
原本我是想問她的身份,可是想起來當初她搪塞我的話,說自己父親早死,母親也在前兩年去世,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張這個嘴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是想問你,早餐吃了沒,沒吃我去買。”
“哦,這事啊,不用操心了,張克這小夥子很會做事,每天都給我買好。”
從小雅姐的語氣裡表現出來的,是對張克滿滿的欣賞。
我暗暗地對着張克比了個大拇指,這孫子,不但學會賄lu了,還把小雅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不得不說,暴力型管理就是好,中國人的劣根性完全是‘非暴力不合作’,有了小雅揍張克的那一次之後,已經沒任何人敢反抗她了。
公司員工在她的管理下,已經很久沒人遲到早退了。
要不怎麼說,歐陽菲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呢,會用人的人,纔是人上人。
把要問的話給硬生生的嚥下去,只是仔細的看了一眼小雅,就好像這一眼能看透她一樣。
可惜,我沒那個本事。
早操之後已經快九點了,這才騰出手吃了頓早餐。
看了看歐陽菲的辦公室,這妮子今天竟然到現在都沒來上班,這明顯不科學啊。
這女人不會生病了吧?
想到這,我在辦公室也待不下去了,趕緊開上車回了公寓。
......
“歐陽菲,你沒事吧?”
着急忙慌的走近臥室,一推開門,就看見矇頭蓋着被子睡覺的歐陽菲。
“小懶蟲,這麼晚了還不起來...”
說着,我就掀開了被子,一個光滑的身體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而緊跟着,就是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啊~”
“臥槽!”
我被這聲尖銳的吶喊聲嚇得後退了兩步,雖然害怕,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奇景...
“真特麼的大!”我在心裡感嘆了一句,“這特孃的至少有c***吧?”
“你還看!”牀上的女人捂着胸部,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爲是歐陽菲呢,你說你...沒事睡我們牀上幹什麼...”
睡也就睡了,還不穿衣服...
說着,我就轉過了身,不好意思再盯着看了。
“誰睡你的牀了,我是來和菲菲一起住的,你這個***,我一定會殺了你!”
緊隨其後,一個枕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頭上。
“寧靜,怎麼了...”這時候,尖叫聲也已經驚動了在外面做早餐的歐陽菲,一推開門進來,歐陽菲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捂住了嘴,“天啊...”
“大媳婦兒,這可不怪我,你千萬別誤會...”
我一看歐陽菲的臉色,立馬有些虛了,雖然寧靜的本錢不錯,但那畢竟不是我的菜啊。
“你還不快出去!”
牀上的寧靜用力的裹着身上的被子,眼淚已經掉下來了,一邊哭着,一邊讓我出去。
歐陽菲白了我一眼,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使勁往外一推,“王八蛋,便宜你了!”
隨着歐陽菲的嬌喝,臥室的門也在我鼻子前面,猛地關上了。
我摸了摸鼻子尖,在門外悄悄地笑了。
真是賺到了,沒想到寧靜這女人的身體,這麼有料。
開心的坐在餐廳,喝着歐陽菲剛煮出來的粥,吃着小鹹菜拌的豆腐乳,這叫一個美!
時間不長,歐陽菲就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我對面,那雙眼睛,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這時候吃的正嗨呢,但禁不住歐陽菲審判的眼神,還是燦笑着放下了筷子。
“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一早上回來,我就直接去了公司,我見你沒在,以爲你生病了,然後我就回家,然後我就進臥室啊,然後我看牀上躺着人,我就以爲是你啊,然後我就把被子掀開啊...”
我越說聲音越小,可我特麼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爲什麼我要心虛,是那女人不規矩,脫光了睡我老婆,我沒嫌棄她就不錯了,憑什麼我要接受裁判?
想到這,我停下了說話,身板使勁挺了挺,腰桿子筆直的坐在歐陽菲對面,眼睛也努力跟她對視。
“你敢再囉嗦一點麼?”歐陽菲翻了我一個白眼,拿起我剛吃飯的筷子,嚐了嚐面前的豆腐乳,“人家可是個大姑娘,現在被你看光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一聽歐陽菲這話,原本還在打鼓的心裡,猛地停跳了。
臥槽,這尼瑪不是要我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