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後,孔天令讓瘳仔躺在牀上,然後用溼布敷着他的頭,安慰他要振作。
孔天令知道,這樣的結果,對瘳仔是極大的打擊,不但被人騙了錢,還被人騙了感情,最後還面臨着失業的威脅。
王枕洲不一會也回來了,聽完孔天令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說完後,他也咬牙切齒,忿忿不平的說:“ 這種人,真的太可惡了,我們必須報警,讓警察來抓她。”
孔天令說:“ 這種情況,估計警方不一定會查,那個陳啓紅,只是說借錢,也沒說不還,況且,瘳仔借錢給她的時候,連個借條也沒讓她籤一下,無憑無據的,唉,當時瘳仔太投入了,太信任他了。”
王枕洲說:“ 打過她的電話很多次?一直沒人接聽嗎?”
孔天令說:“ 是的,剛纔再打的時候,這個號碼變成了空號,她這種人,真是專業的騙子。”
陳啓紅估計是找不到了,他們計劃明天到派出所,立個案。
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題,是如何還錢。把瘳仔從王漢東那裡以公款名義借出的錢,全數的還上。
王枕洲問:“ 一共借了多少?”
孔天令說:“ 四萬元左右吧,但工廠裡的資金很緊缺,王漢東要求一個星期內還上,否則就告到老闆那裡了。”
王枕洲問:“ 如果被告到老闆那裡,瘳仔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嗎?”
孔天令說:“ 這樣的事情,就算老闆不開口辭退他,他也不好意思幹下去了,關乎到人品問題,老闆一定覺得他這個員工不可靠,如果這樣,賴着有什麼意思。”
WWW ●tt kan ●¢ Ο 他們倆都覺得,必須幫瘳仔捱過這一關,於是清算着各自少得可憐的積蓄。
孔天令可以拿出八千元,王枕洲可以拿出五千元。
“那就是差不多還要三萬多元,是嗎?” 王枕洲算了一下,他這是明知故問,只是想證實這個數字。
“嗯。”孔天令不假思索的應和着,他在想,還可以從什麼熟人那裡,借到這三萬元。
問題是,這樣借人家的三萬元,並不是有一個合理的歸還期限,如果別人問什麼時候還上,估計真的不知怎麼回答。這樣的錢,能不能還,還是個未知數,他們的工作也朝不夕保,說不定工廠某天倒閉了,他們就失業了。
王枕洲問:“ 你覺得,問程晴借這個錢,合適嗎?”
孔天令聽了後,痛苦的搖搖頭,然後說:“我跟她都成這樣了,還好意思開口問她,你以你自己的名義問她吧,或者她真的把你當成好朋友,願意借給你,只是,你這個錢不是自己用的,而是用在瘳仔身上,這說起來有點說不過去吧。”
王枕洲想了想,然後說:“我不會以我的名義問她借了,怕欠了她,到時連好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們一時想不到任何借錢的對象,畢竟這錢借了後,是要拖人家很長時間的。
一個星期,這個期限真的太短了,孔天令想,當時王漢東只是信口開河說出來的,或者向他求情,能延長一點。
他們又想到,能不能在這個短促的時間,找到一種網貨,然後使勁的賣,賣出那個數字,可那真的是發夢,估計這種網貨並不存在,就算存在,也不是他們輕易就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