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申說：“ 小孔，我很忙的，你有什麼事情，現在直接說就是。”
孔天令說：“ 在電話裡或者說不清楚，不過，這事情你肯定感興趣的。”
陳建申連忙問：“ 噢？是什麼樣的事情？我估計你不會跟我說，你有女人要介紹給我吧，我不需要。”
孔天令說：“不，我想談的是，郜洋。我估計你也很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而且，你一直都擔心這個人，是嗎？”
陳建申說：“ 你想跟我談的是郜洋？你想怎麼樣？你先直接說吧。”
孔天令說：“ 我想跟你合作，一起對付郜洋。”
半個小時以後，孔天令在一個封閉的茶室裡，跟陳建申秘密會面，並商談如何對付他們的共同敵人，郜洋。
說了一會，陳建申非常直接，他笑着說：“我現在最希望知道的是，我能在這一場合作中，得到什麼好處。”
孔天令覺得有點氣惱，陳建申只會考慮自己利益，卻沒有任何長遠想法。於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你得到的最大好處，是消除一個威脅。”
這句話似乎說到了陳建申的心坎上。
孔天令說：“郜洋一直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威脅，他的事業不斷髮展壯大，因爲他們代表着新興事物，新興模式，而你們就處於被動位置，市場份額不斷被搶佔，如果我們能合力戰勝郜洋的話，本來屬於你的市場，你還是佔着，本來郜洋佔下的市場，也屬於你了。”
陳建申聽了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後，他點着頭說：“ 有道理，好吧，你就說，我們的合作方式是怎樣的？你要我們做些什麼？”
孔天令說：“很簡單，你可以不用出一分錢。只需配合一下我，把你在各地的大賣場，讓出一部分位置，成爲我們線下的展示點，估計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難吧。”
陳建申想了想，然後說：“ 就這麼簡單嗎？”
孔天令說：“ 是的，就這麼簡單。但真要開展起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準備，我還未摸清郜洋的底細，現在你跟我只是口頭協議一下，需要保守秘密，如果讓郜洋知道了，我們這個計劃，就泡湯了。”
最後，他們又談了些細節，達成初步共識。
孔天令回到公司後，又跟老瘳談起這天跟陳建申會面的情形。
老瘳卻擔憂起來，他說：“ 陳建申可信嗎？如果他在重要時刻出賣我們，那是後果很嚴重的事情，到時，我們投下去這麼多錢，不但滅不了郜洋，還會讓郜洋滅了。”
孔天令說：“ 放心吧，我相信的，不是他這個人，卻是人的天性，你想想，郜洋是他一直懼怕的人，陳建申一直想除掉這個天敵，我這次找他，就是想到這點，否則，我估計他也提不上興趣。”
老瘳說：“ 可他在戰勝郜洋以後，發現他得不到應有的利益，就會想辦法從我們這邊榨取了。”
孔天令說：“ 我們如果真的能滅了郜洋，到那個時候實力就大增了，也就不怕陳建申，如果他跟我們鬧翻了，大家開戰就是，估計他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對他沒有好處，他已經是既得利益者，打下了江山，只想着怎樣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