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芝在得到拒絕後,卻繼續在QQ上發來信息:“ 孔先生,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我們可以提供更優厚的條件,我們真的需要贏---”
孔天令覺得實在很難再談下去,他說:“對不起—”
黎婉芝卻繼續發來她的信息:“ 孔先生,你再考慮清楚,好嗎?”
孔天令這次真的不耐煩了,他下了線,不再理會黎婉芝的回覆。
可眼下,他卻面對着一個新的問題,怎麼跟陳淑然說,讓她把那個她一見鍾情的蛇皮包交出來 ,然後寄回到黎婉芝那裡。
他覺得實在難以開口,想了半個小時,還是想不出任何理由。
他只好寄望,過了這一晚後,或者明天,後天能想出個真正說得過去的理由。
這個時候,月亮特別的圓,沒有一點星星,似乎都睏倦的躲了起來。蟲鳴如昔,空氣恬淡。
陳淑然已經上牀睡了,孔天令轉身望了一下她,心想自己的私人時間又到了。
他再次進入了那個郵箱登陸界面,輸入密碼後,打開了王枕洲的郵箱。他要繼續仔細的看一下,程晴究竟還發了什麼樣的話語給王枕洲。
這一封郵件,是按着王枕洲發給她的郵件來回復的。
“枕洲!
收到了你的信,現在纔回復。
我不習慣使用電子郵箱,我倒希望使用以往的信封,知道爲什麼嗎?我覺得那纔是真實的,可以封存的,而網上的字,卻有可能被盜看,或者被刪改。
但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爲現在互聯網時代,很少有人會寫紙質信。
只是,我並不是每天都會使用電腦,有時候會隔幾天才查看一次郵箱,或者就會延遲了給你的回覆,就像你說要整天干活並休息,不能及時回覆我一樣,我也要說聲抱歉。
你上次的那封信,提到了讓我覺得很難堪的問題,我知道,你是出於一片好意,但是,枕洲,你知道嗎?我需要的那個人,或者說,我需要的那一份感情,或者就在我的眼前,我好像觸手可及,只是,我永遠不能得到,它就永遠的懸在空中,像諾亞方舟一樣。
最近很喜歡聽一首歌,我覺得裡面的歌詞,真的有意思。儘管我知道,引用這些歌詞,並不能恰當地形容這一刻的心境,可我還是想摘抄下來,請允許我引用一下:
我們之間沒有,延伸的關係
沒有相互佔有的權利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時
纔有淺淺重疊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沒交換
無法想像對方的世界
我們仍堅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兩個世界
你永遠不懂我傷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恆燃燒的太陽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遠不懂我傷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爲何會墜跌
或者,我並不是裡面的月亮,我也不是裡面的星星,可我有時覺得,你真的像那太陽一樣,讓我永遠看得到,卻夠不着,這對我來說,是不是一種殘忍?
有人說,總有這麼一個人,你只能永遠藏在心中,永遠不能對任何人說。
以前跟天令談戀愛的時候,他總是有一個疑問,他總是要問我,假若我當初先遇見的是你,而不是他,或者是同時遇見了,那我會選擇誰。
我一直沒有給他答案。
因爲那一個答案,是會讓他失望的,也會傷害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或者,就讓這個秘密,永遠藏在我的心中,只是這一刻,我卻覺得,要讓你知道。
關於你說你現在缺少人手的事,我可以給你幫忙的,我認識一個人,他會聯繫你,到你那裡報到的,你放心,我給你介紹的人,不會有問題的。
關於你提到的建議,我真的無法迎合你,我真的無法承諾,我能夠儘快處理這樣的個人問題,或者,就讓上天來安排吧。
此致
程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