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異常！
週三上過十一點，餘至明對雙腿無力的青年做了半個多小時的反覆檢查。
結果是，沒有發現導致他雙腿無力，值得進一步深入研究的身體異常。
大腦正常！
脊髓和腿部神經正常！
心肝脾肺腎等臟腑，還有腿部血管，也沒發現值得關注的問題。
但是，青年的雙腿，確實是軟弱無力，連站的時間稍微長一些，都要開始打顫，站立不穩了。
餘至明在檢查中，也證實了這一點。
他檢查到，青年的雙腿肌肉已經有了比較明顯的萎縮跡象。
這是長達一個多月，經常坐輪椅或躺着，雙腿缺乏運動造成的。
餘至明謙虛一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厲害，對我們華山醫院這樣層次的醫院來說，一個人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一時沒有什麼發現的餘至明，只能先讓青年回病房。
所以每年的收支，基本上都是維持平衡，或是少量虧損狀態。
食堂吃飯時，餘至明接到了青檸電話。
明天下午召開青年的病情討論會。
餘至明一本正經道：“這麼說吧，沒有發現也是一種發現。”
他是血液內科的張裴，曾經和他一起拍攝過醫院宣傳片。
“再加上明年的出國進修名額，也比之前多出了不少。”
“還有將來增資擴股時，汪計不論股份多少，擁有一票否決權。”
周沫握起小拳頭，嗖嗖的來了一個凌厲的左右擺拳。
“再開一次病情討論會。如果還沒有發現，我就只能使出絕招了。”
“餘醫生，不好意思打擾了！”
張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餘醫生，我想和你確認一下，關於你們中心要建設成爲診斷中心、研究中心和培訓中心的傳言？”
“聽說……”
“我知道，好幾位同齡中的佼佼者已是摩拳擦掌，就等着你們公佈選拔方案了。”
“怎麼會有挫敗感？”
“謝謝！”
周沫贊同了一句，又問：“餘醫生，沒有找到雙腿無力的原因，接下來？”
說到這，餘至明忽然想到一點，說：“我需要備一些防身武器。”
“你來華山醫院雖然才短短几個月，但是給醫院帶來的影響和改變，卻是不小！”
“隨着病情的進一步發展，有了更多也更明顯的症狀，就比較容易確診了……”
周沫哼哼道：“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又不是光我一人，還有其他的醫生和護士。”
吃過午飯，餘至明回到大辦公室，有些意外的發現，韓碩醫生在等着他。
每年也都會收到政府部門的高達數億，甚至更多的財政撥款。
餘至明可不會認爲，他一個人有能力影響到這麼大的一筆財政撥款。
餘至明還發現，青年雙腿的血流量和血流速也出現了不小幅度的下降。
餘至明疑惑了一句，又想起了亓老師曾說過，柳芸醫生就是因爲不負責任的推薦，在國外壞了名聲，導致不能再推薦他人出國進修了。
只是，韓碩醫生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平時關係還不錯，餘至明不好直言拒絕。
“老外知道我是誰啊？你還是找有名的主任醫師來寫吧。”
不過，他認爲，這件事牽強附會，胡亂聯繫的可能性很大。
說到這，他還真想到了合適的，又不容易引發別人防備的好東西。
“至明，我和汪水蘇基本談妥了。”
它通常隨着腿部運動的增多或鍛鍊的增多，萎縮狀態會明顯改善。
“餘醫生，是不是有了挫敗感？以前你可都是檢查必有發現的。”
餘至明不由的樂道：“韓醫生，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主治醫師。”
“周沫，喬磊應該還在故意躲着我吧？除了早上偶然見一次面，一天不見人影？”
“你們中心的青年醫生選拔，吸引力比出國進修還大，會吸引不少優秀青年醫生。”
餘至明來到主任辦公室，把青年的身體檢查結果向老師詳細的做了彙報。
“如果這次失敗了，可能再沒機會了。”
“餘醫生，想麻煩你一件事。”
餘至明禁不住一咧嘴。
韓醫生介紹道：“我一個外甥，醫學本科在讀，打算去國外讀研究生。”
餘至明嗯了一聲。
“這出國進修名額的增加，還有你們中心人員的擴充，都是因餘醫生你而來吧？”
“接下來，就是按照我們這談下來的內容，由律師擬訂合作協議，我們再做合作細節方面的商議……”
“申請出國，需要幾封推薦信，想請你給他寫一封信。”
這兩人都是霹靂嬌娃呢。
“張醫生，有事？”
張裴輕嘆一聲，搖頭說：“我有自知之明，憑我的本事，獲選可能性微乎其微。”
餘至明橫了一眼湊到了身邊，特意輕聲細語的周沫。
周沫笑道：“餘醫生，你就別多想了。主任是讓他去盯老標本樓的裝修去了。”
餘至明結束與青檸的通話，手機還沒放下，一個傢伙就在斜對面的空座坐了下來。
餘至明輕嘆道：“那就只能是等了。”
華山醫院，雖然每年營收都有一二百億，但其公立性質，是不以盈利爲目的。
“等？”周沫一臉問道。
餘至明繃着表情，看着青年坐在輪椅上，被未婚妻推着，在父母陪伴之下離開。
餘至明祝福道：“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餘至明嘴硬道：“近身纏鬥，我不如你和青檸。但是遠程攻擊，你們就不如我了。”
“我辦公室放幾個，車上放幾個，隨身再帶兩個……”
隨後，她斜了餘至明一眼，挑眉道：“你覺得我有必要怕嗎？倒是餘醫生你，要小心被堵在辦公室哦。”
“這一兩個月，我們都很少見到他啦。”
停頓一下，張裴又坦言道：“餘醫生，我的目標是出國進修名額。”
餘至明點頭道：“是真的。”
“張醫生，你要不要申請一下？”
眼前這傢伙，餘至明是認識的。
“這倒也是！”
周沫又追問道：“要是依然沒發現呢？”
古青檸在通話里語帶興奮的述說道：“我承諾實際投資額是一千萬。其中，至明你的投資，不低於一百萬。”
餘至明輕笑道：“汪計是旱澇保收啊。”
“應該是的，害怕了？”
“免得再像上次那樣，遇到突發情況，沒有趁手的東西，只能用礦泉水瓶當武器。”
張裴壓低聲音，說：“這是很可靠的小道消息，醫院明年的財政撥款，都因爲餘醫生你的存在，而提升不少呢。”
不過，這種情況都是可逆的。
“春節後，我們中心搬遷到老標本樓後，人員規模會有很大的擴充。”
“她家以藥膳方子，還有汪計藥膳餐館加入公司，佔三成股份。”
餘至明解釋道：“很多疾病早期的症狀輕微，且沒有明顯的指向性，不好確診。”
“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啥絕招？”周沫好奇的問。
“你就別推辭了。”
張裴笑道：“餘醫生，你可是小看自己的能量了。”
從而使得動脈和靜脈都會發生相應的功能性萎縮，導致血管癟縮。
“重要的是，這些影響和改變，讓我們青年醫生受益頗多。”
餘至明輕聲回道：“帶他回我住的臥室，在臥室的隔音環境下，我探查的精細度，會有較大幅度的提升。”
“真的？假的？”
“我覺得，這是我獲取出國進修名額，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
亓越一時也沒有很好的建議，就讓餘至明轉告謝建民、王志瑾、汪澤加等人，讓他們今明兩天對青年情況，先做詳細瞭解。
他又特意補充說：“到時，還會選拔一批青年醫生。”
出大辦公室時，掃了眼喬磊的辦公位。
“我通過檢查，排除了他中樞神經、腿部神經，還有體內臟腑出現問題的可能。”
丫丫的，人不可貌相，總是下意識忘記周沫，還有青檸的武力值了。
“周沫，你幫我買十個八個檯球回來。”
餘至明緩緩的說：“向老師彙報一下，聽聽老師的意見。”
餘至明嚇唬道：“我可告訴你，地下三層做了特殊的隔音處理。”
張裴迎着餘至明的目光，一臉真誠說：“餘醫生，我的感謝是真心的。”
腿部的動靜脈血管，也出現了萎縮。
“我們醫院的受關注度，也因餘醫生你而有了很大幅度提升。”
她又問道：“搬到老標本樓後，我是不是要和餘醫生你一起在地下三樓工作了？”
“我外甥已經打聽清楚，他想申請的那家英國醫學院，是知道你的。”
“如果生意在兩年內失敗，由我來承擔所有的債務，並補償汪計藥膳一百萬的損失。”
韓醫生笑道：“餘醫生，你或許不清楚。你的名氣已經傳到國外去了。”
餘至明出了主任辦公室，就準備和周沫一起去食堂午飯。
“我飛蝗石可是百發百中的……”
“尤其我工作和休息的檢查室、手術室和辦公室，做了雙重隔音，那是真正的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到的哦。”
古青檸嘻嘻笑道：“和這樣穩健保守的夥伴合作也不錯，我有絕對的經營自主權，可以按照我的想法推廣。”
這也是由於青年的雙腿長時間缺乏運動，使得腿部肌肉的需氧量減少。
這個消息，餘至明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輕笑道：“韓醫生，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人寫推薦信，可不能含糊了。”
“這樣吧，我先和你外甥聯繫一下，瞭解一下他的醫學理論水平和學習能力。”
餘至明又以開玩笑的口吻，道：“韓醫生，醜話可說在前頭哈。”
“要是你外甥的實力不足，這推薦信，我可是不給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