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沮授的聲音還在會場上回蕩:“我們確定這個律法,就是要用律法的形式,保證青州此後的商業來往,在公平、公正、有序的情況下進行,律法將保證守信用的商人在青州正常的交易……
那聲音漸飄漸遠,只剩下厲尉的報告聲充斥天地:“主公,出雲急報:盧龍塞遭河西鮮卑10萬大軍襲擊,烏恆鮮卑15萬大軍沿玄水南下,攻陷右北平郡的青龍城、兵鋒指向遼西肥如城。”
計劃總是不如變化,我們計劃在肥如城迎敵,可是,準備了一桌菜,來了兩桌客人。出雲,能承受住兩面打擊麼?
晃了晃腦袋,沮授的話再度飄入我耳朵裡:“大家都知道,黃巾亂起前,朝廷的官吏數目和百姓人數之間的比率爲一比四百(這個比例爲歷代最大的比例),黃巾亂起後,地方官員多逃散和遇難,這個比例上升到1:600。
青州戰亂頻繁,至今,仍有三個戰場在開戰。而我們爲了穩定青州百姓,確定了五年之內農無稅的政策。農無稅,則青州養不了太多的官吏。我們的官吏數目和百姓人口的比例是1:951。縣級官吏出自我們任命,縣級單位以下,全有鄉老相互推舉,實現鄉老自治。
青州,今年開春以後,需要在各鄉各縣修築城堡,實行鄉民自衛。可是,青州官吏數目太少,無法保證在關注鄉縣的正常政務之後,再組織人力修城牆堡壘,整修道路、遍植樹木。爲此,青州很多工程,必須承包給商人運作。
具體的運作方式如下:青州官府提出工程的具體要求,由各位客商們列出具體的施工方案以及花費的錢糧,向官府申請參與施工,官府根據各位客商呈交的方案,決定將工程全權承包給其中的某位客商。
在這期間,官府不再參與具體的施工項目,只在客商承包工程完結之後,進行檢查驗收。另外,當地鄉老組成的監察團將全程參與工程的監察。如果,最後,工程通過官府的驗收,承包工程的客商們,就能夠拿到這項工程的全部錢糧。
青州今年需要建設的城牆,道路,列表目錄回頭各位可以索取。需要說明的是,客商們與官府簽約承包工程,或許會擔心政府失信。畢竟,一個人對抗政府是不可行的。
爲了保障各位客商的權利,我們特地公佈了這個契約法。來消除諸位的擔心。此後在青州,只要簽訂了契約,無論官府和個人,無論平民和貴族,在法律的框架之下,都是平等的,都必須受契約法的約束……
待會我們還將公佈《青州交易法》,規定交易的規則和使用的度量衡……”
說的好啊,經沮授這麼一說,青州“罷‘獨治’,倡‘衆治’,以天下之權,寄之天下之人”的政治主張就有了充分的依據。民分六等後,通過加強士族(武士和文士)力量,進行“重氏族、行世官、寓封建於郡縣”的策略,青州上下,必如鐵桶般堅不可摧。
只是,現在我手頭兵力吃緊。樂禁帶青州第一軍團進駐陰平,管亥帶第二軍團進駐琅邪,現在,青州大地上只餘雷騎狼騎各1000進行機動防禦。5年後,中原打仗開始,依靠這點兵力,防守有餘,進取不足。這次出雲被襲事件,充分證明了這點。
必須在陰平,琅邪兩地再度徵召兩個軍團,抽空這兩地的青壯男子。這樣,加上樂安,齊國的兩個城衛軍團,我手頭就有了6個主力兵團,共1萬8千人。以青州的財力,養兩萬軍隊應該不成問題。
以兩萬訓練有素的士兵,再加上各地的城衛部隊,再有類似出雲被襲的戰事發生,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兵力捉襟見肘。
徐州陶謙已被任命爲州牧,他手頭有8萬軍隊。早晚要和我討要琅邪郡北部,必須趕在他覺醒之前,以強大的武力震懾住他。
兗州的情況也是如此……
此刻,在遙遠的遼西境內,一支一眼看不到邊的草原大軍,正趕着牛羊,沿着玄水(青龍河)順流而下。
隊伍中,一個少年悶悶不樂的揮舞着牛鞭,驅趕着牛羊加快行軍速度。身後不遠處,一個面容枯黃的老漢坐在一輛牛拉的大車上,悠閒的看着那少年趕牛。
“齊塔(意爲指甲),你把牛羊再趕快點。聽說,前鋒營的勇士們已經快到肥如城下了。我們去晚了,就搶不上漢人的東西了。那幫小混蛋,他們不會給我們留下一點渣子的。”牛車上的老漢頻頻的催促着那少年。
“可地勒(意爲捕鳥羅網的支架)大叔,我已經不停地鞭打它們了,可這些牛走了這麼遠的路,都累了。”那個名叫齊塔的少年,不滿的嘟囔着:“可地勒大叔,我們已經打下了青龍城,爲什麼還要進攻肥如城。肥如城可是那隻大熊駐守的城,據說,那隻大熊帶着幾百人就滅了一個部族。前鋒跑得快,可不見得是好事。”
劉備的軍旗上,是隻憨態可沮的大熊,故此在草原民族中,有“大熊”的稱號。
可地勒直起了身子,罵道:“小崽子,你知道什麼。青龍城是那個公孫(瓚)的城池,公孫,與我族有大仇,大熊是公孫的好友。我們打了公孫,大熊能不來報仇嘛?
再說,公孫手下的城池,油水不多,富人都跑到了他的主城去了。打下青龍城,那點財物可不夠這麼多人分的。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們能搶到這輛馬車嘛?齊塔,這次打肥如城,你一定給我跑快點,別再落到後面”。
看着身邊奮力趕往肥如城的人潮,可地勒垂涎欲滴的補充說:“要說治理城池的本事,十個公孫也趕不上大熊一人。據說,肥如城可是富裕啦,稻穀滿倉,牛羊滿圈。”
說着,可地勒奮力一拍馬車,說:“你看,漢人的馬車多舒服,據說,那個大熊不喜歡讓人擡轎子坐轎子,所以肥如城人人都用這種馬車帶步。大熊再厲害,只要我們多搶幾輛這樣的馬車,把部族的東西往車上一方,往草原深處一躲,草原可是大着呢,那隻大熊到那裡找我們?等到我們部族牛羊肥了,勇士多了,我們再來一趟,搶他孃的。”
可地勒的話引起了周圍一片讚賞聲,更讓他洋洋得意。
齊塔心中也很是贊同這種說法,可是,讓人當面駁斥,面子上總部好過,兀自強辯說:“可是,聽說那隻大熊並不禁止向我們出售馬車,我們爲什麼不拿牛羊和他換馬車,反而要用勇士的鮮血,換取這一切呢?”
可地勒啞口無言,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身邊,一個騎馬趕路的鮮卑武士接腔說:“小孩子懂什麼?漢人是用鋤頭耕作,我們是用刀劍耕作。漢人的鋤頭收割的是莊稼,我們的刀劍,收割的是人頭。漢人的人頭被我們收割了,他們的莊稼和財產,當然是我們的了。自古以來,我們就是用這種方法耕作,上千年了,我們還將用這種方法,繼續耕作一千年,漢人,就是我們的莊稼。”
周圍的鮮卑人受到這話的鼓舞,羣情激昂的加快了腳步。
那漢子俯身吩咐說:“小孩,拿起刀來,快點趕路,前線傳來消息:那隻大熊把肥如城的軍隊調往盧龍塞,增援那裡的守軍。現在,肥如城只剩下了城衛軍。城衛軍士兵,都是以服勞役和軍役代替稅收的農夫。春播開始,那隻大熊不可能徵召太多的農夫加入城衛軍,肥如城,現在就像一個沒穿衣服的娘們,還在賣弄風騷,兄弟們,加快腳步。晚到的,只能喝那娘們的騷水了。”
鮮卑勇士轟然怪叫。可地勒立即從馬車上跳了起來,急急吩咐說:“齊塔,你趕着牛羣在後面走,我要騎馬趕到前面參戰。”
可地勒的話引起了一片呼應聲,鮮卑勇士紛紛拉過身邊的戰馬,跳了上去,追隨那名漢子而去。
可地勒一邊打着馬,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我們的勇士,我能夠知道你的大名,以便讓我的孩子在草原上誇耀你英勇的雄姿嗎?”
那勇士掃了一眼可地勒的光板馬,回答說:“我是白狼的波勒(意爲弓),一看你的馬匹,我就知道你來自遠離遼西的地方。”
波勒一指可地勒的馬,補充說:“現在,大熊的手下,馬匹上都有漂亮的長馬鞍(橋式馬鞍),馬鞍下邊配有馬鐙。我們靠近遼西的部族,即使沒有買到大熊的馬鐙,也要在馬鞍下面拴一根布條,吊住腳。這樣,長途騎馬就不用費力夾着馬肚了,待會衝鋒前,你最好也在馬鞍下拴一根布條,要不然,大熊的士兵會輕易把你從馬上打下來。”
可地勒連聲道謝,周圍的鮮卑勇士也連連點頭,表示意會。
肥如城中,接到天鷹部族的傳信示警,城民已經開始了疏散。城守李翱率領兩個隨從開始在城中巡視。
李翱,字興雲。光和六年初,因饑荒自淮南逃往遼西,進入出雲軍校學習。因家境貧寒,性格內向,素來孤身一人,甚少與人交好。因無人舉薦,畢業後曾任雷騎一小校。由於性格沉穩,年初被高順選中,任肥如城城守,擔當誘餌的角色(讀者風速雷歐推薦)。
此刻的肥如城,就像一塊大吸鐵石,不停的吸引草原上的遊牧部族向他聚集。從空中向下俯視,一支支部落像一個個大黑箭頭一般,筆直的指向了肥如城。
李翱,在空蕩蕩的城中巡視着。肥如城低矮的城牆擋不住十幾萬大軍,城中的居民八成已經撤走,剩下的少數居民,在鄉民警衛隊的組織下,有序的走出南門,向陽樂城撤退。
中平二年鮮卑的劫掠,是胡人在漢末的首次南侵。歷史上,這次南侵劫掠甚爲豐厚,從此,養成了遊牧民族是“利則進,不利則退”(《史記?匈奴傳》)的劫掠習慣,最終,他們進入了中原,征服的漢人政權。
五胡亂華時期,羯人石勒建國後,公然明定:胡人劫掠漢族士人免罰,胡人有所需,可以任意索取一般漢人的東西。同時,石勒又禁止漢人稱羯族作胡人,而稱“國人”,違者斬。他的開國漢人大臣,上朝堂議事途中,身上值錢東西和衣服被胡人搶了,石勒看見他狼狽的樣子,問他出了什麼事,那名漢人大臣正在氣頭上,隨口回答胡人搶了他,而忘了說“國人”。話出口之後,他發覺說錯了話,趕緊向石勒賠罪,石勒當時心情不錯,就赦免了漢大臣。
由此,可以想像一般漢人當時的處境。
我們現在,能否讓胡人知道劫掠的高昂代價,就看我們能否一戰擊退鮮卑族的劫掠。正是基於這種打算,我們制定了把肥如這個小城,作爲鮮卑族墳場的戰略。爲此,高順撤空了肥如守軍,等待敵軍跳入陷阱。
“李校尉,李校尉”,正在空蕩蕩的街頭察看的李翱,聽到身後傳來一迭聲的叫喊。
回過身來,接近正午的強烈陽光,讓他眯縫起眼睛:“是天鷹部族的尼滿(意爲山羊)嗎?你們部族還沒有撤走嗎?”
尼滿緊跑着,走進了李翱身邊:“李校尉,我們部族的婦孺基本上全撤了。現在,還有300勇士在前線打探消息。”
站在李翱身邊,尼滿不停地喘着氣,憂心忡忡的說:“李校尉,據前線傳來的消息,敵人移動的太快了。估計,今天中午,敵軍前鋒就能到達肥如城。若是敵軍在肥如城劫掠的不甚滿意,可能追擊撤走的百姓。那樣的話,敵軍就會深入到出雲境內。
另外,據孩兒們報告,西方的公牛部族戰士要明早才能到達肥如。盧龍現在派不出配合我們攻擊的隊伍,反而要提防肥如的敵軍流竄到盧龍作戰。出雲城到是三軍齊出,中軍大將由高鳴雷(高順)大人擔任,左軍太史子義(太史慈)統領狼騎,右軍張俊義(張郃)大人帶領鐵甲步卒。
不過,鐵甲步卒移動太緩慢,還有,高順大人還特意放慢了行軍速度。我估計,高大人是打算今晚到達肥如,打對方一個夜襲。”
李翱仰着臉,看看天色,問:“敵人移動過快的情報,轉送高將軍了嗎?”
尼滿答:“已派人急報高大人了,回信尚沒有到。”
李翱低下了頭,踢了踢腳邊的一個小石子,面無表情地說:“知道了,你們部族已經完成了使命,撤吧。剩下的事,交給我了。”
尼滿不悅的回答:“李校尉,你看不起我們天鷹部族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出雲三等男爵,我手下天鷹部族勇士,也是出雲功民。出雲城也是我們天鷹部族的城池。臨陣逃跑,可不是出雲功民所能做出的。”
李翱依舊是一幅面無表情的臉孔:“噢,既是出雲功民,我就不說見外的話了,召集你的手下,到小教堂集合,召集所有的出雲功民,到小教堂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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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教堂中,李翱面沉似水的在神壇上踱着步,教堂頂上,鐘聲響徹,一個又一個功民身着鎧甲,手持武器,魚貫進入教堂落座。
“在座的都是功民,我其它的話就不多說了。”李翱清咳一聲,開了口:“看到各位都帶着鎧甲和兵器來此,我想大家都知道要幹什麼?大家都知道,敵軍行動過快,本城撤走的百姓還沒有走遠,援軍還沒有到來。我們必須戰鬥,把敵人拖在肥如城。
平日裡,城主待我們這些功民不薄。我們行走在大街上,見到我們身帶功民徽章,百姓們都彎腰致敬。各地官員任命,城主首先從功民中選擇,地方自治,百姓們選舉我們這些功民,來保護他們的財產和家園。
如今戰事來臨,我們要告訴百姓,我們對得起他們這份信任和敬意。
明白的告訴你們,我們今日的職責就是:去死,去戰死。
對面,是十幾萬大軍,我們這點人,不可能擊退他們這些貪婪的傢伙。我們的職責就是:用我們的戰鬥,用我們的鮮血,用我們的生命,告訴敵人,出雲,並不缺少赴死的勇士。爲了保衛我們的家園、我們的百姓,我們,不惜戰死。”
教堂中的功民們沉默了一下,迅即,爆發出如雷般的吼聲:“有我無敵,有我無敵。”
李翱點點頭,接着說:“我不知道各位來自何方,我是自淮南逃入出雲的流民,因爲識字,所以進入軍校學習。在淮南時,我家無一分地,屋無一片瓦。到了出雲,我有了地,有了自己的家。
那時,城主告訴我:這是我的財產,誰也不能拿走它,即使是當今的聖上,在天的神靈,也要承認這一切。
今年,我在農牧節時,又見到了城主。城主還告訴我:看好自己的家,愛護自己的女人,尊重律法,保護好自己的城池。我一直牢記着城主的教誨。
我們都是出雲的功民,我們都是出雲最受尊敬的人羣,平日裡,我們享受百姓的敬仰,享受城主的優厚,現在,戰爭來了,功民們,爲了我們的榮譽,爲了我們的尊嚴,爲了我們的女人,拿起我們的武器,敲響我們的大鐘,向四野宣佈:我們,將用自己的熱血,保衛我們的家園,保衛我們的女人,保衛我們的城池。”
一陣亂紛紛的椅子聲響過,教堂中的功民整齊的站了起來,同聲宣誓:“蒼天在上,神靈爲證,吾族吾民,殊死奮戰,捍衛子孫!捍衛家園!捍衛尊嚴!捍衛榮譽!
出雲富地,百族興旺。吾輩勤勞,五穀豐登。鮮卑貪鄙,來犯我疆。兇殘本性,變本增厲!今戰火迫在眉睫,生靈即將塗炭,吾出雲城之富饒大地、灤河北之美麗家園,滅頂之災也!而吾等功民,絕非貪生怕死之輩。衛我家園,無論老幼,寧爲玉碎,絕不瓦全。縱頭顱落地、熱血染天,絕不後退半步。
蒼天在上,神靈爲證,吾族吾民,殊死奮戰,捍衛子孫!捍衛家園!捍衛尊嚴!捍衛榮譽!”
“開城門,步卒們,隨我出城戰鬥。弓兵們,上城牆,以弓箭支援我們。”李翱大聲吼道。
城門打開,李翱率領步卒出城,清點了一下身邊的人手:317人。
人羣中,尼滿那笑容滿面的臉孔,出現在李翱眼前,那一臉欣喜的表情,彷彿不是去赴死,是去參加盛宴。
李翱嘆了口氣:“尼滿,我出城戰鬥,你爲什麼不在城上指揮弓兵呢?”
“算了吧,這些老兵不需要人指揮。再說,城上不過200人,加上我們這點人,對付十萬大軍,早晚都是個死。而出城戰鬥,是勇士的榮譽,你不會剝奪我這份榮譽吧。”
李翱再次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走到了陣前。回身對城內的人大吼:“封死城門,儘量拖延時間。”
太陽漸漸的移到了頭頂,鮮卑族的先鋒出現在地平線上,有一羣小黑點變成了充塞天地的大隊人馬。李翱嘆了口氣,對手持圓盾和巨斧,坐在他身邊的尼滿說:“吩咐衆人起來,列隊吧。”
此前,爲了保持體力,317名決心赴死的勇士或坐或躺,躲在城門樓的陰影中,現在敵軍迫近,必須列陣了。
三百人的小軍出陣,惹來敵軍一陣鬨笑,鮮卑前鋒不等後續兵馬到達,率先發起了衝擊。
“嘍嘍嘍嘍”,一千名鮮卑族勇士不顧城牆上射下稀疏的箭支,怪叫着拍馬撞進了李翱的陣型。
“前隊,裂開陣型。”李翱揚聲大喊。以100人的前隊,硬擋快馬衝擊的騎兵是不明智的。
陣勢波浪般裂開,放入500名左右騎兵後,李翱高聲傳令:“前隊,閉合陣勢,死戰不退。隨即,一馬當先的衝着敵軍殺去。
一名敵軍借馬匹的衝力,閃電般向李翱刺出一槍。李翱以盾邪引,順勢高高跳起,一劍刺中馬的咽喉,不等敵卒反應過來,腳尖一點敵卒的馬背,撲向了另一名騎兵。
馬匹轟然倒下,馬身壓住了那名騎兵的腿,一身慘呼,那騎兵在地上掙扎。
尼滿輪起大斧,猛然的砍在一名騎兵的身上,將騎兵連人帶馬砍倒在地,大呼:“保持戰鬥隊形,五人一組,交相掩護,分割敵軍。”
李翱聞言,大喊:“到我身邊來,集結,分割敵軍。”
被敵軍衝散的隊伍漸漸圍攏了起來,一旦我軍組成戰鬥小組,平日的戰鬥訓練結果開始呈現。大隊的敵軍被擋在外圍,被分割成兩三人的小股敵軍,迅速的被砍倒在地。一旦小股敵軍被清剿完畢,戰鬥小組迅速上前,在從大股敵軍中切出一小塊來,把他分割吃盡。
凹形的城門口限制了敵軍大股衝擊,城樓上的箭雨,不時的消滅着外圍的敵軍,隨着時間的推移,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李翱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