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微然白皙的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幾乎一個瞬間臉色變得蒼白。
“我們還不是很熟,不需要告訴你!”她語氣微冷的開口,她還沒有接受他,她想不出要告訴他的理由!
聽到她的話,封兆雍冷冷的一笑,脣角牽起的弧度在背光的陰影中顯得有些邪氣,他抿了抿薄脣,輕笑道:“不熟?”
聲音聽不出什麼,卻讓人感到絲絲的冷意。
“是的。”羅微然雖然感到壓力,但是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話一出,現場的氛圍一片靜默,安靜的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的呼吸聲。
封兆雍的臉色越發的鐵青,原本想做些什麼,證明什麼,卻礙於公衆場合,他真想看看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感覺自己終是被她的倔強打敗,嘆了口氣,道:“走吧,去看看張巖。”眸中不自覺流出些許的暗芒。
羅微然愣了半秒,跟了過去。
明亮寬敞的病房內,張巖少量用了些湯水,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而秀婉正在將東西收拾妥帖,看到他們一起進來,微微詫異了下。
“嫂……嫂子……”張巖聲音微弱,但是從口型就知道他在叫什麼,羅微然不知道秀婉聽到沒有,小臉不自覺的紅了下。
好吧,跟一個病人她又不能計較什麼。
見張巖開始掙扎,羅微然小跑了幾步,慌忙阻止他,“別亂動,好好休養。”
昨天晚上那幾個士兵,因爲臨時的任務,全都回了特種大隊,現在病房內除了張巖和封兆雍,還有一個面生的士兵在照顧。
羅微然看秀婉收拾的差不多,接着囑咐了張巖幾句,便決定和秀婉離開,她不知道還能和封兆雍說什麼。
也許在遇到唐毓葶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裡就亂糟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亂。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張巖都看出來了,但是沒有人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