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訓的日子如往常一樣,一週時間過去,女兵們嬌嫩的臉上經過這麼久的風吹日曬,有的已經變得黑了許多。
這不,宿舍中此刻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全是在意自己被曬黑的人發出的。
“哎,天哪,甯甯你看看這個顏色,若說是蜜色的吧,可也不想那麼回事兒,唔,本姑娘都不想見人了。”聲音最大的是王萌萌,原本白皙的小臉被曬黑了一圈,此刻正鬱悶的撅着嘴巴。
“嗯,我看到了,確實是蜜色的,你就認了吧,我覺得挺好看的。”正在收拾自己東西的甯甯聽到她的抱怨,讚了一句。
其實,有的時候看雜誌,她也覺得那種蜜色的肌膚挺健康好看的,好幾次也想弄成那樣,可是後來想想還要往身上塗東西,索性就算了,她嫌麻煩!
還是覺得順其自然的好,可惜她的膚色很白,貌似怎麼都曬不黑。
“我知道你肯定是騙我的,搞成這個顏色,明天還怎麼迎接軍官哥哥們啊,估計沒戲了。”王萌萌花癡的叫了一句,一臉哀怨。
羅甯甯看到她這幅樣子,失笑道:“妞兒,難不成你來這裡就是爲了釣男人啊!”看看這樣子跟要去選美一般。
王萌萌忽然靠近她,湊近她的耳朵,指了指寢室中其他的人,“你看看,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
甯甯打眼一看,寢室中的人貌似都坐在照鏡子,她嘆了口氣,難怪剛纔覺得這裡的怨氣好重,感覺像是進了鬼屋一般!
“有必要嗎?如果來的不是帥氣軍官,而是中年大叔,怎麼辦?”甯甯眨了眨眼睛,將王萌萌拉過來,說了一句。
“當然不會!”王萌萌神秘兮兮的拍了拍胸脯,而後小聲兒道:“袁樂樂家裡不是挺有背景的嗎?就是她得到的消息。”
“據說是清一色的大帥哥,而且剛剛獲得了什麼比賽的冠軍,就是對全國軍人來說那個夢寐以求的榮譽,叫什麼來着,我忘記了……”
羅甯甯愣了下,補充了一句,“各大軍區特種兵全能大賽!得到冠軍的隊伍中有一個人可以被評爲特種兵王!”這個比賽她從小就知道,因爲她認識的人中幾乎都拿過這個榮譽。
“對對對,就是這個。”王萌萌興奮的說道,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據說這些人平均年齡還不到25。”
怪不得這羣女兵各個蠢蠢欲動的,像是發春似的。
甯甯搖頭笑了一會兒,開玩笑道:“王萌萌列兵,要不要本首長明天替你畫個妝啊,好豔壓全場啊!”
王萌萌聽到她的話,點頭如搗蒜一樣,眼眸中還亮晶晶的,可是下一秒,就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得了吧,你真以爲兵哥哥都如你想得那麼完美嗎?”提到這個話題,她又想到那個奪她初吻的男人,心裡一陣腹誹。
“是啊,王萌萌,我勸你還是不要存在某種僥倖心理了,你以爲人家冠軍的眼睛都長歪了嗎?能看上你?”兩個人正說着,袁樂樂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臉上還掛着諷刺的笑意。
“你怎麼說話呢?你以爲自己就能獨佔鰲頭嗎?我們甯甯就算不打扮也不知道比你好看多少倍,哼!”王萌萌聽到她的話,猛地起身,目光與她直視。
幹嘛提她的名字,這萌萌啊,還真是沒有大腦!甯甯心裡悲催了一下。
也不是她怕和袁樂樂起衝突,而是她覺得沒有必要,特訓完後,她們會回到原來的地方,所以她不想跟人結下怨恨。
縱然她弄不清楚袁樂樂到底哪裡看她不順眼!
細細回想了一下,難道是因爲來特訓隊報道的那天嗎?兩個人都提着行李在路上走,迎接的男軍官卻向她這個方向走過來,將她的揹包給背了過去。
可能她對她的壞印象就是從這裡來的?可是也有一種情況是那個軍官根本沒有注意到袁樂樂。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袁樂樂冷哼了一聲兒,走過兩個人身邊。
“哼!誰怕誰啊,甯甯不怕,我支持你,你要是肯主動出擊,那羣兵哥哥還能拿不下嗎?”王萌萌氣呼呼的替她保證。
羅甯甯甚是覺得無語,半天衝着王萌萌喊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要主動出擊?”她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呢?
損友,損友,完全是交友不慎!
“沒關係,我看好你的。”王萌萌又是拍着胸脯保證,好像她纔是她!
羅甯甯再次傻眼兒,愣了幾許,翻了翻眼皮,“你隨意!”
話剛落下,她的手機響了,是和她一同來特訓的翻譯學院的師兄,接了後,她很快出了女兵宿舍的大門。
“高師兄。”甯甯親切的叫了一句,高明修平日對她挺照顧的,她也將他當做大哥哥一般的尊敬。
他身量高大,卻有些偏瘦,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氣質,可是一雙眼眸卻比較出色,很亮很迷人。
“甯甯,你是不是瘦了,訓練太辛苦嗎?如果……”高明修看着她的小臉,擔憂的說了一句,眼眸中還隱藏了些什麼,可是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她打斷。
“沒關係,師兄,瘦了更好,省得我減肥了。”甯甯笑着開口。
而後,看了高明修一眼後,笑着問了一句,“師兄是不是有事情?”
高明修聽到她的話,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這丫頭,沒事兒就不能找嗎?但是他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昨天我接到趙老師的電話,就想問問你考博準備的怎麼樣?”高明修很快收起心裡的情緒,岔開了話題。
“師兄,特訓完後,我會做出決定的。”甯甯笑道,隨即,晚上的號角聲響起,她知道就寢的時間到了,便飛快說了一句,“師兄,訓練的時候你也要注意身體啊,我先閃了,有空聊。”說着便離開了這裡。
高明修笑了笑,看了她背影一眼,而後也離開了這裡。
翌日,很快到來,從大早上的訓練開始,她就感覺心臟不停的跳動着,直到早上八九點鐘,她看到一羣人從訓練場經過,其中一個尤爲熟悉,才知道這種不好的預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