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來襲,暖妻戒備將就一下
兩個男人同時回頭,一陣風剛好吹過,捲起的漫天黃沙中,秦言霜有些疲憊的站在那裡,手裡還拎着一個藥箱子。
“聽說剛剛送來一個傷員,我們主任讓我來看看。”秦言霜說着,用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也抹去不少疲憊。
封兆雍第一個反應過來,淡淡的笑了下,看向一旁臉色不太好的何於威,“何政委,趕快帶着秦醫生去看看。”
“不去,讓小李子去。”何於威瞪了他一眼,隨即,身子一抓,向帳篷內走去。
“回來,小李子不在。”封兆雍一把拎着他後面的領子,將他給截住。
這人,明明剛纔看的眼睛都直了,這還裝什麼不認識的遊戲?
“不是還有別人嗎?”何於威揚了揚臉,指了指帳篷內其他人。
“我警告你,麻利點兒,你以爲我屋裡的人都是吃閒飯的嗎?”封兆雍說着,很不得踢他一腳。
秦言霜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變了又變,一雙美目恨不得將何於威秒殺於無形之中。
她挺了挺脊背,“封隊長,不用麻煩了,你告訴我位置,我自己去。”聲音中還透着倔強。
“這當然不可以!”封兆雍皺了下眉頭,“何於威,是不是要我下軍令!”
何於威氣呼呼的瞪了封兆雍一眼,而後淡淡的看了一眼秦言霜,說道:“走吧。”
秦言霜寒着臉,瞪了他一眼,無奈跟着走了過去。
看着兩個離開的背影,封兆雍心裡忍不住想,何於威這小子到底咋得罪秦言霜了,還真是兩個歡喜冤家。
很快,不自覺的他的心裡浮現出羅微然的小臉兒,不由自主的輕笑了下,想她,撓心撓肺的想,忽然間很想聽她軟軟的叫他一句,“封兆雍……”
他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喜歡聽她叫全名,可是現在哪怕她叫他混蛋,他聽着也極爲的舒心。
“報告。”身後張巖的聲音傳了過來。
封兆雍轉過身,脣角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很快恢復成原本的剛毅冷峻。
他向張巖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即兩個人前後進了帳篷中。
另外一邊兒的軍用帳篷中,秦言霜將額頭前垂下的碎髮撥到而後,認真的幫受傷的戰士檢查腰間的撞傷。
“這兒疼嗎?還是這裡?”隨着她手勢按壓的變化,她觀察這戰士的臉色。
可是問了好幾個地方,戰士還是沒有感覺到受傷的位置具體在哪裡?
秦言霜有些着急的再次按壓下去,她心裡清楚有的傷口是在皮肉裡面,並不是很容易看到,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不然只要到醫院拍個片子就能知道。
見兩個人如此,尤其是秦言霜的小手在戰士的腰上摸來摸去的,何於威看着看着,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火氣,“蹭”的一下衝過來,拎着小戰士的耳朵,就問:“到底哪裡疼?是男人就痛快點兒說出來!”
秦言霜和小戰士都被這一幕弄的呆了下,還是秦言霜先反應過來,小臉一寒,猛地瞪了他一眼,而後將他的手給拍開,“出去,別打擾我看病。”
一開始不願意帶她過來也罷了,現在竟然還在這裡搗亂,真是氣死她了!
“我是他的領導,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何於威腦子一蒙,說了句對自己形象有損的話。
秦言霜看了他一眼,脣角勾起冷笑,“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領導!”
“那今天你可要看清楚了!”何於威聽到她的諷刺,臉不紅心不跳的諷刺了一句。
“沒興趣,你出去!”秦言霜臉再次一寒,她可不想跟他起爭執,每次看到他都沒有什麼好事情!可偏偏還每次都碰到一起!
“我偏不……”何於威正要張嘴,軍用牀上躺着的小戰士實在忍不住了,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別……”吵字還沒有出口,他因爲伸了下手,突然感到腰間一個部位疼痛難忍,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兒。
秦言霜立刻反應過來,馬上伸出手按了一個地方,“是這裡嗎?”
隨後看到小戰士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才略微鬆了口氣,而後就動作麻利的處理了起來,沒一會兒功夫就整理完畢,並交代了一句,“傷得不是很重,但是這兩天還是不要做劇烈的活動。”
“謝謝秦醫生。”小戰士感激的露出一抹笑容,直感覺秦言霜像是個天使一樣,可是在觸及到何於威陰沉的俊臉時,立刻收起了笑容,還悄悄吐了吐舌頭。
很快,秦言霜收拾好藥箱,起身,看都沒看一眼,杵在那裡的何於威,徑自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
咳咳,這女人當他是空氣嗎?何於威忍不住想抓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撲哧”一下,小戰士的笑聲兒提醒了他,“何政委,快追上去啊……”
何於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拋給他一個“待會兒找你算賬的目光”後很快掀開簾子,大步追了出去。
秦言霜拎着藥箱正走着,忽然感到手臂一陣後傾,一轉身,便看到某人正抓着她的胳膊。
“你做什麼?”她揮開何於威的胳膊。
何於威收起剛纔臉上的怒意,忽然說了句,“你幹嘛總對我這種臉色,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兒?災區那件事情過去那麼久了,難不成你還記着啊?”
提到那件事情,秦言霜猛然間紅了臉,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你說誰記着呢?何上校,我一點兒都不想跟你說話!”說完,她轉身就準備走人。
可是,何於威身影閃的很快,沒兩步就堵住了她前進的路線,高大的身影完全遮擋住她的。
“好狗不擋道!”秦言霜諷刺了一句。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還真就擋道了。”何於威有些痞痞的靠近了一步,俊朗的眉毛微微一挑。
秦言霜看到她這幅無賴相,氣得說不出話,緩了半天才道:“好,既然你要聽,我就直說了,我就是小心眼兒了,我就是不待見你,請你以後如非公事,碰到我就當沒有看見,可以嗎?”
說完,她冷哼一聲兒,直接繞過他,走了過去,遠遠看去,小小的背影中好像還在生着氣!
“何於威,我還不知道你這麼遭人嫌棄,哎,我特種大隊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不知道何時封兆雍走了過來,臉上笑得極爲不懷好意!
“喂,你上次到底做了什麼?說來聽聽,說不了兄弟我給你個參考!”他見何於威不開口,又補充問了句。
何於威憋了半天,鬱悶的說了句,“我就說了一句大實話,可是她卻生氣了!”
“什麼話?”
“你沒有男朋友,我沒有女朋友,不如我們兩將就一下!”
他的話剛落下,封兆雍就爆發了一陣肆意的笑聲兒,“虧你還在隊裡指導別人怎麼戀愛,你怎麼這麼傻,還將就一下,你乾脆找母豬去將就吧。”
此刻,何於威完全黑了一張俊臉,“真的這麼不妥,可是我覺得這是一個大實話。”
“廢話,你覺得哪個女人願意聽到將就兩個字!你把她打暈了,直接去領證結婚,說不了都比這個強!起碼證明你是有誠意和她過一輩子的。”封兆雍說着,挑了挑眉。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我可不像某人是個軍痞子!”何於威諷刺了一句。
封兆雍面色不改,很囂張的說了句,“只要達到目的就可以。”
“那是因爲羅老師善良好欺負,才被你這個痞子騙到手的!”
“那也得需要智商和謀略!”
“敢情你認爲女人就是戰場上的敵人嗎?”
“有的時候也可以這麼說,不,是比敵人還難纏!“……
兩個人的一場爭論,後來因爲一個緊急電話而終結。
同樣的夜晚,在不同的星空下,西城郊外的叢林中。
羅微然這一組人,和大部隊在集合地點分開後,便開始獨自行動。
在祈戰的建議下,七個人選擇將露營的帳篷支在這一處避風的角落,而且祈戰還細心的在周圍設置了一些障礙,以避免危險動物的攻擊。
羅微然很詫異祈戰怎麼懂這麼多?心裡雖然疑惑,可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問。
就連傅元瀟也悶悶的皺了下眉頭,心裡忍不住腹誹,死變態,貌似還有兩下子!
很快,篝火支了起來,幾個圍坐在一起聊天,順道說說明天的路線,怎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指定的地點。
經過祈戰對地圖分析後,大部分人贊同他的想法,唯有傅元瀟不贊同,她覺得另外一條更合適!
看着她倔強堅定的目光,羅微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直覺上她認爲祈戰的比較合適,可是傅元瀟卻很自信,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正想張嘴說和她一起,這個時候胖子卻搶先了一步。
祈戰沒好氣的瞪了胖子一眼,黑暗的夜色中,眼眸中留露出的光芒卻是很想掐斷傅元瀟優美漂亮的脖子。
傅元瀟似乎感受到他的氣焰,猛地擡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眼,扔給他一個,“誰怕誰”的眼神兒,好歹她也是軍人世家,怎麼也懂得一些。
後來,看夜色不早,羅微然讓大家早點兒休息,沒有讓兩個人的戰爭發生,看到有人和她一起,她也稍稍放了心。
可是,翌日清晨,大家一起來,全都傻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