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溫柔,我的沉醉 027 帶你去見家長
今天很意外,辛雅樂下班的時候,花澤語來了。
紅色的法拉利特別的惹眼,此時的他早已脫去了軍衣,換回一身休閒款的白色西裝,半開的粉藍襯衫內,不時散發着淡淡的古龍香
他的出現就像一道白光,閃爍着,讓人忍不住頻頻回頭。辛雅樂很好奇,他來接自己做什麼?
他似乎發現了她,擡眼,邁步往她的方向走去,在衆目睽睽下牽起她的手,把她拉進車裡。
“你幹什麼?”
她還沒坐穩,便將手從他掌心中抽離。
“帶你去見家長。”
他簡短的回答,坐到駕駛位上。很難得,他今天自己開車。但她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眼神滿是疑惑。他斜瞄她一眼,眉頭微皺。
“今天你得和我回一趟家,我父親住的地方,花氏莊園。”他把話說得更清楚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要帶我去見你父親?”
她的面色忽而變白,去見花澤語的父親也就意味着,她要碰到自己的養母辛梓彤。她不敢想象她們母女再次見面的場景,養母的冷漠與不信任已經成爲她心底永遠的痛。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與焦慮,突然騰出一隻手,輕輕地附在她的手背上。
“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
他的話語很柔,她幾乎以爲他是醉了,可是看上去,他又比任何時候還要清醒。
她心裡很是感激,面對他性格的陰晴圓缺,她現在已逐漸習慣。他的溫柔就像迷藥,而他的冷漠就像毒藥,總會那麼不經意的挑動她固守的心扉,讓她,漸漸迷失。但,受過傷的她,早已在心底罩起一座無風的森林,那堅韌且攻不可破的心牆,是不會再爲任何人動搖。
可是如果,風吹了,葉也會動的話……
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背已被他握得發熱。
他開着車子,已經從半島的一端,繞到了另一端,並越過長長的跨海大橋,來到了邕城的另一個富人區——怡和灣。
比起居住人氣頗望的半島,怡和灣便顯得清靜三分。這裡每一處別墅的間距,都隔得很遙遠,似乎每一戶人,都獨佔了一塊廣闊的領土。
花澤語火紅的法拉利就像在飛馳,安靜的道路上,幾近無人走動。
車裡飄揚着優美的輕音樂,他專注地開車,一路上,他和她再沒有任何的交流。
也許是快到花氏莊園了,他伸手提前關了CD。
“我父親叫花有恆,兩年前,你的養母辛梓彤帶着你姐姐改嫁於他。這一點,你要記住。”
她點點頭,很高興他終於多告訴她一些事情。
“你姐姐的身體不好,前不久去醫院檢查,說是患了胃癌,但是……我不相信。”
她忽然愣了一下,胃癌?記憶中,她第一天到花家的時候,好像也聽傭人們小聲議論過。
“我就告訴你這麼多,其他的,你就不要再多問了。”
他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一個如城牆般高聳的院門,巨大的鐵柵欄兩側,是被常青藤攀附的羅馬柱,那氣魄給人的感覺,彷如來到古希臘衆神歇養的宮殿,威武、神秘而不可侵犯。
車子進去後,眼前,呈現的又是另一番絕美的景象。
遼闊的草地上,兩排姿態各異的雕像順着中間筆直的大道一直往下延伸。道路的盡頭,佇立着一座龐大的別墅。米白的牆面,米白的雕花,米白的屋瓦,一切的一切,都是米白色的。而在別墅的四周,又圍繞了一片開得正旺的紅色鬱金香,遠遠望去,那裡猶如一片豔紅的火海,正生生不息的燃燒着,好美好美。
她幾乎看得呆了。
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車聲,有人從屋內走出來開門。此時,花澤語已經把車泊在別墅的大門前,熄火,燈滅,下車。
“少爺、少奶奶,歡迎回來!”出來的人恭敬地行了個禮。
花澤語向那人點頭,然後朝辛雅樂伸出了手臂。
“我們進去吧!”他微笑,示意她挽着他的臂膀。
她笑得有些牽強,但還是照做了。
“少爺、少奶奶,歡迎回來!”門口又出現了一箇中年婦人,樣子雖沒有蘇媽那般的慈祥,但感覺並不太壞。
“梅姨,好久不見!”花澤語禮貌地和她打着招呼。
梅姨朝他點了點頭,卻獨獨沒有看她一眼。
辛雅樂頓覺尷尬。
他們一起進了客廳。高約三米的天頂上,吊着一個龐大如鐘的西式掛燈,四周的牆壁,每一處,都刻着栩栩如生的雕像畫。這簡直不能說是一個住宅,而是一個陳列藝術品的展廳。
這時候,一個繫着白色圍兜的年輕女傭出現在他們面前,她朝花澤語鞠了一躬,然後說:“少爺、少奶奶,老爺和夫人已經在飯廳等候了。”
“嗯。”花澤語點頭,一手握住了辛雅樂挽在他臂上的細指,往飯廳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又開始撲撲跳動,猶豫的腳步駐紮不前。爲什麼,她總覺得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