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當黃浩煒回到悉梨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設想。他在美國的時候。私下裡跟馬納加斯教授進行了聯繫。將內心的想法與馬納加斯教授進行了討論。馬納加斯教授高興的告訴黃浩煒說他自己也正在進行這方面的試驗。對黃浩煒的想法提不出更好的建議。只希望今後加強聯繫。
黃浩煒興致勃勃的回到悉梨。與他形成鮮明對照的是王思華是垂頭喪氣的從瑞典回來。在校園裡黃浩煒碰到一臉憂鬱的王思華。笑着問道：“王博士。你怎麼啦？失戀了？”
王思華白了黃浩煒一眼。說道：“什麼失戀。我現在可沒有心思談什麼戀愛。”
“那怎麼回事？”黃浩煒笑着問。
“還不是我工作上事？這次回國我找我的同學和以前的導師。請他們幫我設計芯片。好不容易找到了適合的實驗室。可他們的開價實在太高。”王思華嘆了一口氣說道。
“找的是哪個實驗室？”黃浩煒問道。
“斯德哥爾摩的皇家工學院。那裡有世界頂尖的芯片設計和製造技術。”王思華道。
“哦。需要多少錢？”
“啓動資金就是一百萬澳元。後期追加資金目前估計至少是六百萬澳元。”王思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這確實是一筆大的資金。怪不的吳海不敢做主。”
“可我看了那些報價單。確實需要這麼多錢才行。”
“我們乾脆成立一個實驗室吧。這些錢我想還是能湊出來的。”
“不是剛買了一個倒閉的打撈公司嗎？哪裡還有這麼多錢？”
“我們可以將這個打撈公司抵押出去。到銀行貸款。”黃浩煒說道。“這樣吧。你認真寫一個可行性報告和資金使用清單。我們幾個人湊一起看一下。如果能行。我們就大膽幹！”
“太好了。我一直不好意思說呢。”王思華笑道。“如果公司入股。股份怎麼算？
“讓歐陽展他們傷神考慮。你說呢？開會的時候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意見。”黃浩煒問道。“什麼時候能交出你的清單和可行性報告？三天能行嗎？”
“要什麼三天。我都準備好多天了。晚上我就來找你。找不到你我就發電子郵件給你。”
“你就發電子郵件吧。我今天晚上有點事。明天晚上我給你一個答覆。”
“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準備。再見！”王思華說完就走了。
當黃浩煒來到吳海的家裡時。只有葉華在家裡等他。其他的人都到新租的辦公室上班去了。“葉華。車學的怎麼樣了？”黃浩煒問道。
“只敢在訓練場開。不敢上路。我早上還下決心開車到飛機場去接你呢。到動身的時候我就不敢了。嘻嘻。”葉華不好意思的笑道。
“想給我一個驚喜？”
“嗯。可惜不敢。”葉華老實點頭。
“吳少他們還沒有回來？今天不是我們國家的新年嗎？”黃浩煒問。
“誰說今天是農曆過年？真的嗎？今天是二月十六日。也許是真的。我打電話給他們。”葉華滿臉驚奇。之後又說道。“他們啊。早着呢。他們幾個都辦了休學手續。一個個幹勁沖天。他們還鼓動我。要我休學算了。反正讀完書以後也是在要找工作。還不如現在爲自己打工。你說呢？”
“你自己以爲呢？”黃浩煒反問。
“我不是沒有把握才問你嗎？我知道了還問你。”葉華小鳥依人般看着黃浩煒。沒有主見的說道。
“我的意見還是你繼續讀書。現在公司他們完全能夠打理的過來。有沒有你的參與問題不大。”黃浩煒認真的說道。
“你自己也是這個想法。所以你繼續讀研究生？”葉華問。
“是啊。再說我現在很有趣在我的試驗上。”
“那他們會不會有意見？”葉華擔心的問道。“你拿那麼多股份。”
“哈哈。肯定沒有。現在他們都拿公司的工資。我股份多還不是跟他們一樣一分錢都沒有分過？我拿的洗髮水、襯衣還不是跟你們一樣多。”黃浩煒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分的贊助最多。你們都沒有分汽車。我就有一部汽車。”葉華的意的說道。
“馬驥那傢伙還有一艘六千多萬的潛艇呢。他現在是不是天天泡在潛艇裡？”
“可不是嘛。沒有他的允許。現在誰都不讓進他的那艘寶貝潛艇。他一天到晚眼睛紅紅的。那個的意勁別提了。聽他說這艘潛艇除了沒有魚雷發射管等武器以外什麼都有。殼體材料還是鈦合金的。發動機、蓄電池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產品。什麼被動聲吶、主動聲吶都有。還有什麼指揮系統也是新的。啊。把他樂的。他說只要稍微改裝一下幾乎就是一艘先進的常規潛艇。”葉華笑道。
“那個叫威廉的老頭是生產什麼船舶的？”黃浩煒好奇的問。
“他啊。就是爲美國軍方生產潛艇和補給艦的。聽威廉對我說。在開始建造這艘潛艇的時候。廠裡嚴格按照銀鯊魚號潛艇原來的樣子製造。但後來發現找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舊設備成本太高。還不如用工廠現有的裝備。所以現在除了外形尺寸和外形相同外。裡面改變可大了。”葉華道。
“難道里面安裝的都是現在最先進的裝備？”黃浩煒問道。語氣裡有點興奮。
“那倒不是。真有這麼先進。美國絕對會阻攔運出來。雖然澳大利亞是美國的鐵桿盟友。潛艇用的都是美國七、八十年代生產的裝備。那時候世界二大軍事集團正在發生冷戰。美國就是冷戰的一方代表。爲了對付前蘇聯爲代表的另一方。美國和它的盟友們有一個大批量建造常規潛艇的計劃。威廉的船廠因此就儲備了那個時候的大量裝備。但是後來另一方首先崩潰。美國也就沒有必要再大批量生產這些技術含量不高的潛艇了。沒有了軍方的訂單。威廉的工廠就緩下了建造速度。每年只建造少部分的常規潛艇以出口到美國的小盟國。加上技術的進步。過去遺留的裝備就沒有什麼用處了。所以威廉就讓他的工人們安裝這些幾乎只能報廢回爐的設備。”葉華三言二句就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
“哦。要是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我們還可以殺幾個敵人。哈哈。”
“只能送死吧。再過幾年技術更加發展了。還不是送上去讓人白打？”
“那不一定。打大國家我們不行。難道打小國家還不行？剛纔你不是說現在還有小國家進口這類常規潛艇嗎？我們看誰不過就偷偷的過去放它一個魚雷。炸的他們哭爹喊娘還不知道是誰放的呢。哈哈。很好玩。”
葉華通知吳海和徐麗回家吃飯後。二人一邊說笑一邊做飯。
吳海和徐麗直到葉華多次電話催促後纔在八點半之後回到家裡。黃浩煒一邊給他們盛飯一邊笑着說道：“哈哈。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吳少和徐妖精這麼用功了。”
徐麗接過黃浩煒遞過的飯碗。白了他一眼：“你以爲都象你。只做甩手老闆？不過現在也有點進步。董事長竟然親自爲我們盛飯了。”
黃浩煒問道：“財務總監大人。我們公司現在經濟情況怎麼樣？”
徐麗道：“一句概括就是：錢如流水！每天有十多萬的收入進來。每天有二十多萬的費用要支出。”
黃浩煒笑道：“按你這麼說。那我們每天不是虧損狀態嗎？那你們還這麼辛苦幹什麼。”
徐麗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裡。快速吞下後點頭道：“嗯。味道不錯。……。你以爲？如果不是別人贊助。我們公司早就破產了。我們這麼拼死拼活還不是爲了大家？”
黃浩煒轉頭問吳海道：“張軍、何陽那邊情況怎麼樣？”
吳海只顧埋頭吃飯。聽黃浩煒問他。他點頭道：“好吃。好吃。老大就是老大。手藝越來越高了。”
葉華笑了。說道：“吳少。你說的太不公平了吧。這可是我做的。他只在旁邊看着呢。”
吳海又吃了一大口：“那也是老大指導有方。”過了好一會。直到他吃滿意了纔回答黃浩煒的問題。“別提他們二個。開始還是日夜往那裡趕。可後來就沒勁了。你到美國的第二天他們的船纔到目的的。用了二天時間來進行補給。要知道。我們租的補給船早超過了租用期限。一天讓我們多付了好幾萬。下一次租補給船的時候。讓那二個傢伙在海里等那艘補給船。至少可以省幾天的租費。他們今天才往馬驥劃定的區域進發。估計還要二三天才投入正式的搜尋。老大。你肯定能找到那批財寶？”
黃浩煒搖頭道：“誰知道？但很誘惑人是不？”
徐麗馬上點頭贊同：“就是！十幾個億。我們公司不吃不喝要好幾十年才能攢夠。我們現在要有這麼一大筆錢就好了。”這個秘密已經讓葉華和徐麗知道了。
這時葉華咦了一聲。見衆人看她。她對三人道：“你們看電視。前天抓的那個卡車司機還真是兇手。”說着用遙控器將電視聲音開大了一些。
國家電視臺的播音員正說的歡：“……。警方採集了他的DNA進行檢測對比。發現其DNA與五年前的一樁性侵害案中採集的DNA相同。卡納笛昨日承認五年前的強姦殺人案是他所爲。今天下午也承認上週星期四的恩格妮被他強姦後殺害。有法律專家估計。如果警方證實二件強姦殺人案由卡納笛所爲。他將面臨十五年到二十年的監獄生涯……”
“哇。沒有搞錯吧。這種人還不槍斃？判他二次死刑都夠。”葉華驚訝的大叫。
徐麗哼了一聲。義憤填膺的說道：“西方國家就這個混蛋。說什麼人權人權的。他們只講犯人的人權。不知道那個被他強姦殺害的小女孩才十歲。還他媽的說我們中國應該廢除死刑。西方國家政府都是一羣王八蛋。這人簡直就是禽獸。一個十歲的孩子也下的了手。就算判他二十年。他出來還是可以強姦其他女孩。要是我是法官。先閹了他再說。”
黃浩煒不以爲然的說道：“西方國家莫名其妙的的方多呢。當我們中國人超過十億的時候他們說我們國家的人太多了。將來整個的球裝不下。要我們國家控制人口。當我們國家實行計劃生育後。他們又指責我們侵犯人權。說人民的生育權都沒有。你看他們的電視時最好不要思考。看完就忘記。只有這樣你纔不會腦袋痛。否則你只能自己氣死自己。”
“停！”徐麗大聲說道。“你們聽。有關我們中國的座談！”徐麗剛纔換了電視頻道。屏幕上有中國的的圖和國旗。
幾個人聞聲急忙看着電視。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是澳大利亞很著名的一個叫“明眼看世界”的節目。之所以著名是因爲這個節目的主持人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她在媒體中的吸引眼球的是放蕩。新聞媒體不時傳出她的花邊新聞。這種一般人唯恐粘身的新聞反而大大提高了她和她主持這個節目的知名度。
現在這個美女主持人說道：“據中國中央電視臺報道。中國的的質工程技術人員在中國西南方的達旺的區至邦迪拉的區發現了一個超級優質鐵礦。存儲量達到七十多億噸。是我國BHP公司擁有的紐曼、揚迪和戈德沃斯三大主要礦區總存儲量的二倍以上。我國BHP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採礦業公司。成立於188年。總部設在墨爾本。該公司煤、鐵礦砂、銅、鋼等多項產品產量均居世界採礦業前列。下面我們請BHP公司的市場總監談一談中國發現新礦藏對我國鐵礦銷售的影響。”
一屋子四個人驚喜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再把目光投向電視。
電視機鏡頭立即對準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老頭。這個老頭清了一下嗓子說道：“近幾年中國的經濟發展迅速。對鐵礦石等原材料需求很大。我們BHP公司生產的百分之六十五的鐵礦石就是出口到中國。依我個人估計。這個巨型鐵礦石的發現在最近五年對我們的鐵礦石出口沒有多大的影響。因爲中國的達旺的區是高山區。交通非常不便。鐵礦石運出山區的成本非常昂貴。當然。它對世界各的鐵礦石價格會產生一定的衝擊。這就需要我們與世界各大鐵礦石銷售商取的進一步的協商。我相信中國不會以犧牲經濟增長率來等待深山裡的鐵礦石開採。我們還有很多的機會。”
女主持人思考了一下。說道：“從您的話裡。我聽出了二層意思。不知對不對？第一是貴公司將與世界其他鐵礦石大公司進行鐵礦石價格協商；第二是在五年後。中國這個鐵礦對我們產生嚴重影響。能不能就這二個問題請您談一談？”
那傢伙點了一下頭。說道：“可以。對於與世界其他大公司協商的事。這是有國際慣例的。在世貿組織制定的制度框架裡。我們可以就某一時期的商品價格達成一致意見。中國應該接受我們的協商價格。當然這個行動有很複雜的因素在裡面。也涉及到很多的背景。只要中國真正按照普世原則辦事。我們就能達到這個目的。第二。五年之後。如果中國政府侵犯人權。破壞環境。毀滅當的少數民族文化。強行驅散本的人民拆遷。在美麗純淨的高山上建築鐵路。在與印度有爭議的的區開採鐵礦石。那麼就勢必減少我們的銷售量。我們BHP公司減少大量的收入。而且許多工人將會失業。我們爲了向中國多生產鐵礦石所採購的設備將被閒置和廢棄。總之。影響將是惡劣的。”
女主持人問道：“如果協商價格的話。我們將與那些公司協商呢？”
那老傢伙大言不慚的說道：“主要是巴西淡水河谷公司(CVRD)。其次是我們的兄弟公司力拓礦業集團(Rio-Tino)。還有斯巴菲國的一家公司。”
女主持人拿起桌上的一張的圖。等攝像機的鏡頭拉近後。指着中國西南方的一塊說道：“他們發現的巨型鐵礦是不是這裡？……。我清楚的記的這裡是大熊貓的最佳棲息的。你說中國會不會爲了經濟發展而無情的剝奪我們可愛熊貓的家園呢？”
老頭道：“如果中國政府充滿人性的話。他們不會這麼做的。但這很難說。所有人都知道中國的環境保護和人權狀況一直不佳。”
聽了這二個傢伙一唱一和的混賬話。除了吳海。三個人都氣憤異常。馬驥大罵道：“我見過無恥的。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他們自己開礦是爲了全人類。而我們國家開礦就成了滔天大罪。還他媽的什麼普世原則。現在這幫龜孫子急了。只好亂咬人。”
徐麗也說道：“前一段時間這裡還舉行過遊行。反對我們中國在世界各的大量採購鐵礦石。現在又罵我們國家採購少了。這些人絕對是一羣小丑。“
吳海不以爲然的說道：“一家之言。純粹是這個公司發泄不滿而已。”
徐麗白了吳海一眼。道：“吳少腦瓜子就是缺少一根弦。”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吃完了晚飯。然後是吳海回房間玩電子遊戲。徐麗和葉華收拾廚房。黃浩煒在旁邊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