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知福已經知道了謝雨晴是什麼人,也知道她的目的,所以對於她的邀請,龐知福根本就不搭理,也不想摻和這事,因爲這不是熟人,和不熟悉的人做有風險的生意,無疑於是洗乾淨了脖子伸出去等人砍。
但是他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時卻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又不敢不去,那人自稱是治安總隊的胡清河,他知道這個人,但是從來沒見過,知道這個人是因爲在這之前和一個省廳的人吃飯時,那人提過一嘴,這個胡清河是老廳長的女婿,現在老廳長雖然是下去了,但是依然爲這個女婿的進階奔走,真是可憐天下岳父心啊。
胡清河作爲治安總隊的副隊長,自然對省城大部分都是熟悉的,所以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他門清,所以今晚約的這個地方是一個私房菜,在一座老式洋房裡,不知道的還真是找不到這個地方。
胡清河和這個老闆熟悉也是因爲當時租住這個老式洋房做生意後,房東見老闆生意好,就想毀約,其實毀約是假,想要提高租金是真,這事胡清河恰好遇到,就幫老闆解決了這事,所以老闆對胡清河很感激,只要是胡清河來吃飯,從沒要過錢,相反,要是胡清河帶人來吃飯,客人付了賬,老闆都會把錢給胡清河一半。
“胡總,今晚的客人幾位,我好提前讓廚房把拿手的菜都準備好,新上了一些菜式,請胡總來品鑑一下”。老闆接到電話時客氣的說道。
“四位,三男一女,你按照平時的準備就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胡總放心,今晚歇業,只做您這一桌”。
“不用這樣,你的損失……”
“胡總,沒事的,那我就讓他們去準備了”。老闆非常客氣的說道。
做這種固定店面的生意,最怕地頭蛇,地頭蛇怕誰,怕官家,所以,老闆損失一晚上的營收纔多少錢,讓官家吃的好,吃的放心,吃的安全,這纔是要領,官家心裡有數,生意纔好做下去,否則,一個不高興,幾個地痞來砸了你的店,那得損失多少錢?
“龐行長,你好大的架子哦,我這個小女子都請不動你”。龐知福來的最晚,一進門,謝雨晴就說道。
三個人,站起來的只有胡清河,他是請客的,所以必要的禮儀還是要有的,龐知福看到謝雨晴這個女人心裡有些火起,但是再看到主位上坐着的那個年輕人,不但沒有客氣的意思,還一臉的不悅,這讓龐知福心裡有些打鼓,剛剛想要反損謝雨晴幾句的他,只能是訕訕的說堵車啦。
“謝謝龐行長給我面子,我就是胡清河,省治安總隊的,以後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打我電話,對了,介紹這位貴賓,鄔總,他在央企工作,這次是來雲海探親的……鄔省長的公子”。最後幾個字,胡清河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
“鄔……”
“坐吧,我們都來了半個小時了,都在等你一個人,老龐,你夠忙的,是不是比我老子還忙?”鄔林升擡頭看了一眼龐知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
“不不不,真是堵車了,就堵在西邊的高架上了,下不來啊,我這心裡急啊,差點要從高架上跳下來啦”。龐知福笑笑說道。
“行了,別扯淡了,讓服務員上菜吧”。鄔林升說道。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龐知福算是看出來了,雖然是胡清河請吃飯,但是很明顯,今晚的主角是這位鄔公子,可是想到了這裡,龐知福這頓飯更是吃不下去了,謝雨晴請自己的目的很明顯,就是錢的問題,但是現在謝雨晴把胡清河和鄔林升都拉了進來,肯定還是錢的事,這可怎麼辦?
這家餐廳不愧是胡清河親自挑選的,就連一向是嘴很叼的謝雨晴都吃的是讚不絕口,不過讓胡清河很難過的是,這頓飯謝雨晴只是和他說了幾句菜的事情,其他再無交流。
但是她和鄔林升倒是打得火熱,兩人不時的碰杯低聲交流,而鄔林升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話,兩人時而低聲嘀咕,時而開心的大笑,然而,就是這樣,也沒有冷落了龐知福,而且專業的知識背景,讓龐知福對謝雨晴這個人有了更深的瞭解。
“怎麼樣,老龐,借給點錢吧,不要多,五千萬,週轉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返給你十個點”。鄔林升說道。
“鄔總,你這個手筆太大了,我這裡可吃不消啊”。
“別和我玩這個,我告訴你,這次的機會難得,謝總大老遠從上海來,給你送發財的機會,你不要嗎?”鄔林升繼續施壓道。
“鄔總,你這麼說不對,龐行長不是不想要這個機會,是他覺得我們給的太少了,這樣吧,四成,收益的四成給龐行長,怎麼樣,這樣呢,龐行長還得和行裡一些人意思一下,都合適了,這生意才能做的成,對不對?”謝雨晴有些醉意了,但是一提到要錢的事,她依然保持着清晰的頭腦。
“這樣嘛,我得再考慮一下”。龐知福還是有些打鼓,但是又不好當面打臉鄔林升,其他人無所謂,可是這個鄔林升他不敢得罪。
“這樣,明天上午十點給我最後的消息,成就成,不成我再找其他人,就這麼定了”。鄔林升說道。
“好吧,我回去好好合計一下這事”。龐知福說道。
胡清河出去抽了支菸,緊接着,鄔林升也跟了出來,站在天井裡。
“老胡,你和我說實話,你和謝總是什麼關係?”鄔林升問道。
“同學啊,朋友”。
“除此之外呢?沒了?”
“沒了,怎麼了?”胡清河問道。
“那要是這種關係的話,我就放心了,實話告訴你,我看上她了,你沒什麼意見吧?”鄔林升問道。
胡清河內心劇震,但是他不敢說自己和謝雨晴的關係,就這麼錯過了最後一次挽救謝雨晴的機會。
“沒意見,你有本事泡到她,那是你的能耐”。胡清河說道。
“那就讓你看看我的能耐”。鄔林升說完將菸蒂彈了出去,快要進屋的時候,他又回頭問道:“你們倆真沒其他的關係?”
“沒有”。胡清河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