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裸屍

037裸屍

?葉寒剛剛坐上出租車,陳仁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不等葉寒先開口,陳仁杰便在電話那頭叫道:“你坐上車沒有?快點過來,時間不等人啊!”

“我已經坐上車了,大概十分鐘後就到了。”

“很好,你到了以後,就直接從小區的門口進來,金華小區。我現在要開始忙了,你越快趕過來越好。”

話音一落,陳仁杰便將電話給掛斷了。葉寒則對出租車司機道:“司機師傅,能不能再快點,趕時間,人命關天啊。”

“哥們,我已經開的夠快了,都八十邁了。你還嫌慢啊?再開快點的話,萬一出了什麼交通事故,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出租車司機說道。

葉寒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陳仁杰是個法醫,遇到的事情肯定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急之下,葉寒當即說道:“司機師傅,我是個法醫,趕着去現場驗屍呢,你的速度只要再快一點,我就能早一點到達案發現場,也可以早一點勘查屍體,從屍體身上找出兇手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那麼警察也就能儘快的找到兇手了。”

“你不早說?”

出租車司機一踩油門,便立刻加快了速度,夜晚的道路上車輛很少,出租車以很快的速度在寬闊的道路上飛奔。

不一會兒功夫,出租車便來到了黃河路三十六號,出租車靠邊停下,指着路邊的一個小區說道:“那裡就是金華小區。”

葉寒還沒有下車,扭頭看見金華小區的門口停滿了警車,警察更是拉起了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進出。警戒線的四周,圍滿了人羣。

付過車資後,葉寒從出租車上下來,徑直朝金華小區裡面走去。

葉寒走到了警戒線的邊上,正要進去,卻被一個警察攔住,喝止道:“這裡現在暫時不能進,請到一旁等候!”

葉寒急忙說道:“警察同志,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見陳仁杰從金華小區裡跑了出來,朗聲叫道:“李警官,讓他進來吧,他是我的助手!”

警察回頭看了一眼陳仁杰,什麼都沒有問,便將葉寒給放了進去。

這時,陳仁杰已經跑到了葉寒的身邊,一把拉住了葉寒的手,急忙向小區裡跑去,並且一臉急躁的說道:“你怎麼纔來啊。”

“我已經很快了。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寒見警察充斥着整個小區,基本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便問道。

陳仁杰拉着葉寒,一邊快跑,一邊說道:“裡面死了一個人,我也剛到沒有多久,還沒有進行勘驗。我約莫着你要到了,怕那些警察不讓你進,急忙跑來接你……”

葉寒什麼都沒說,緊緊的跟在陳仁杰的身後,跑了一段路後,便來到了小區內一處假山內,周圍站滿了警察,正在假山四周查看着蛛絲馬跡。

陳仁杰帶着葉寒來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赫然看見了一具女性裸屍。在女性裸屍的身邊,一個身穿白衣,手戴橡皮手套的女人正在細心的勘查着屍體。

到了屍體身邊時,陳仁杰急忙從一個手提箱裡拿出了兩件白衣,將其中一件給了葉寒,他自己則將那一件穿在身上,然後也戴上了橡皮手套,湊到那個正在細心檢查屍體的女人身邊,問道:“柳醫生,怎麼樣了?發現什麼沒有?”

柳醫生沒有回答,突然眼前一亮,擡起了那具女性裸屍的手,從身邊的一個皮箱裡拿出了一個鑷子,非常細心的將裸屍的右手指甲縫裡的皮屑給取了出來,然後專門放進了一個盛放皮屑的小盒子裡,對陳仁杰道:“死者全身上下有一些細微的傷痕,雙手的手腕處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看來死者生前應該是被捆綁過。現在又從死者的指甲縫裡發現了皮屑,可以拿回去化驗一下了……”

葉寒穿好那件白衣,又戴上了手套,走到陳仁杰的身邊,小聲問道:“我該做些什麼?”

聲音雖然很小,可是陳仁杰和那個柳醫生挨的十分近,葉寒的話也被柳醫生聽的清清楚楚,她轉過臉,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葉寒,問道:“這位就是你的新助手?”

陳仁杰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問題嗎?”

柳醫生冷笑了一聲,道:“沒什麼問題,只是好奇,身爲的你的助手,爲什麼連助手需要做什麼都還搞不清楚?”

陳仁杰道:“他第一次從事法醫,沒什麼經驗,當年我給柳醫生當助手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懵懵懂懂的嗎?”

“你少貧嘴,當年我可沒有讓你給我當助手,是你硬賴着要給我當助手的。其實,憑藉你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當法醫,可你卻不惜跟着我當了一年的助手。”柳醫生一邊繼續勘驗着屍體,一邊說道。

陳仁杰笑道:“我可一點都不後悔,如果不是跟在柳醫生的身邊學習了一年,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葉寒蹲在那裡,聽着陳仁杰和這個柳醫生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已經認識很久了。

他不禁偷偷打量一下這個姓柳的女法醫,但見她二十六七歲年紀,留着一頭齊耳短髮,芙蓉玉面,柳葉細眉,皮膚白皙,眉頭緊蹙,一雙黑珍珠般閃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地上的屍體。

可是她卻不苟言笑,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樣子,就連看人的眼神也很冷漠。

“既然你和你的助手都已經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勘驗吧。”柳醫生斜視一眼葉寒,眼神竟是如此的冷漠。

陳仁杰點了點頭,扭臉對葉寒道:“還是老樣子,我說着,你記錄着。”

葉寒當即拿出了紙筆,豎起耳朵,準備記錄。

陳仁杰先是目測了一下屍體,然後便說道:“屍體約有十八、九歲,女性,身高約一米六左右,體重約在四十三公斤到四十五公斤之間……”

葉寒奮筆疾書,將陳仁杰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記錄在本子上。

屍體的前面勘驗完畢之後,柳醫生便道:“我們兩個勘驗的基本一致,現在開始勘驗屍體的後面。”

說着,柳醫生便和陳仁杰一起將屍體翻了過去。

葉寒赫然看見了這具屍體的背脊上有些異樣,當即對陳仁杰說道:“陳醫生,死者的脊椎似乎……”

陳仁杰聽後,立刻伸手去摸了一下胸椎那裡,一臉驚訝的道:“不會那麼巧吧?”

柳醫生見陳仁杰的臉上有了些異樣,便伸手摸了一下那處異樣的胸椎,當即道:“這裡應該就是死者的致命傷了!陳醫生,剛纔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陳仁杰皺着眉頭,緩緩的說道:“這具屍體的死法,和我們今天所勘驗的另外一具屍體的死法基本一致,都是第三胸椎斷裂而死亡。而且死者都是年輕的女性,發現時,也是一句裸屍……”

“難道說……這兩個人都是同一個人殺的?”柳醫生警覺的道。

葉寒提醒道:“會不會是連環殺人案?”

陳仁杰聽後,登時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了屍體邊上的一個警察,緩緩的說道:“柳局長,死者和我上次所勘驗的屍體死法是一樣的,都是第三胸椎斷裂而死,而且都是年輕的女性。我基本上可以斷定,兩件案子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柳局長五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國字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充滿了精明。他聽完之後,一句話也沒說,而是先看了一眼姓柳的女法醫。

柳醫生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柳局長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勘驗的結果和陳醫生的一致,都認爲死者的第三胸椎斷裂是導致直接死亡的原因。死者生前曾經被人用繩索捆綁過,並且有過性、行爲,體內殘留的還有精斑,而且從指甲縫裡還發現了兇手的皮屑。雖然兩具屍體的死法基本一樣,可是爲了以防萬一,請柳局長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回去化驗一下皮屑的dnA以及殘留在死者體內的精斑,和陳醫生之前所勘驗的另外一具屍體的結果進行比對一下,纔可以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葉寒雖然站在一旁,可是聽到柳醫生如此小心謹慎,也十分的佩服。

柳局長道:“好吧,你先回去化驗吧,一有結果,就立刻通知我。我再讓人四處盤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如果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的話,我會立刻和你們法醫那邊取得聯繫的。既然你們已經勘驗完畢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將這具屍體移走了?”

“完全可以。”柳醫生道。

柳局長於是開始指揮全局,對現場進行清理工作,並在不破壞案發現場的前提下,移走裸屍。

陳仁杰則脫去了白衣,對柳醫生伸出了大拇指,誇讚道:“還是師姐厲害,想的就是比我想的全面,佩服佩服。”

柳醫生沒有理會陳仁杰,並且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葉寒,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而她的神情又是那麼的冷漠和高傲。她收拾完東西后,拎着箱子便離開了。

陳仁杰走到葉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介意,柳醫生一向如此。不過,一會兒還要辛苦你一下了,咱們還得將這具屍體運到光華醫院的停屍房去,等待死者家屬的認領。剛開始幹法醫,就是這樣的,以後你習慣了就會好起來的。”

“陳醫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陳仁杰打斷了葉寒的話:“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一會兒回到光華醫院時,我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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