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煎熬中虛度了幾日光陰,也未曾與沫音多說話,言多必失。
那東荒世子東方慕棋的成人之禮也快到了,站在夏府門前的隊伍由一條長街到兩個人,最後,也就識趣的離開了夏府,回了東荒,果然是東方焱的做派。
今天的她,格外的漂亮,身穿一襲粉色長衫,那衣衫上隱約可見的梨花煞是好看,薄薄的外衫盡顯玲瓏身段。自己坐在窗前梳着那久未打理的長髮,精緻的面容,略施粉黛,比平時更加美上三分。
忽然一陣敲門之聲,沫音推門而入,看着如此驚豔的若初倒是有些驚訝了,吞了吞口水道:“我的若初姐姐,你今兒,是知曉有約嗎?”
若初略微皺了皺眉頭,隨即一臉淡然的望着沫音,疑惑的問道:“知曉?是何意思?”
“夏府今兒可熱鬧了,雖然那東荒玉帝走了,但又來了歿陽上神呢!”沫音實際坐在了木桌上,兩隻腳來回晃盪着,煞是愜意的樣子。
若初放下手中的檀木梳,理了理那幾縷青絲,饒有興趣的說道:“聽你這意思,彷彿是幸災樂禍呢?想看熱鬧嗎?”
沫音立即正經了起來,兩個手不停的搖擺:“不不不,豈敢豈敢,沫音也不過就是提醒一下你而已,別多想,別多想!”
若初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向院中走去。沫音看着如此美麗的她竟有些傻眼了,因爲她從未見過若初如此漂亮,除了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帝姬。
若初不以爲然,不過就是換了身衣衫,梳了個頭發而已。剛出房門,便與剛要進來的歿陽遇到了,歿陽一時竟沒緩過神,如此漂亮的她,他也是第一次見,美得,不可方物。
“今日,可有何喜事?”良久,歿陽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以爲自己無非就是換了衣裳梳了頭髮的若初。
若初從頸後分出一縷青絲垂於胸前,嫣然一笑道:“歿陽上神,這般盯着一個姑娘看,可着實有失上神身份啊?別人還以爲,是登徒子呢?”
歿陽微微一笑,那如春風般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跟着她走到了石桌旁坐了下來:“如今東荒世子成人之禮的宴會臨近,本上神自然也不得空閒,但也要去湊個熱鬧,聽聞,無影尊者應了帖,想當然認爲姑娘你也要去,所以,順路,來打聽打聽!”
若初點了點頭,聽着那一片花癡女流口水的聲音,也不擡眼看那圍牆以及門上趴着的侍女了,莞爾一笑道:“歿陽上神俊朗飄逸,自是會引來很多蝴蝶蜜蜂,只是,吵了些,還望上神將這些,這些,還有這些打發走可好?”
一隻素手端起一杯茶,眼睛盯着浮沉的茶葉,另一隻手指着圍牆,籬笆,以及門上的那些花癡女說道。
歿陽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本上神,自是無能爲力!”
“本姑娘的梨花快被唾沫淹死了!”有些生氣的說道。
歿陽手一揮,將那些人的聲音隔在了結界之外,笑着說道:“姑娘這下可滿意?”
若初勉爲其難的接受了這樣的做法。歿陽又與她說着這幾日他去四處尋找仙魔卷軸的事情,說是到了察覺到了下樑城,又泛泛提了幾句,若初也只是在一旁喝着茶認真聽着,可心裡卻在盤算着事情。
“聽聞,那皇室之中的東方慕棋便是那東荒世子?”不解的問道若初。
若初亦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迴應着他,後又忽然來了興趣道:“你可知那東荒世子是犯了何事纔會被他爹如此狠心的拋下凡界?”
歿陽搖了搖頭,他是一個出了名的懶神,除了與仙魔卷軸與璃塵有關的兩件事情在他的關注範圍之類,其餘事情,皆不感興趣,也無心去管。
“不過,那時,本上神正在東荒玉帝的壽宴之上,只說因爲一罈子酒,那世子攤上事兒了,你也知道,那天帝素來愛酒,至於後來發生了何事,本上神卻也沒關心!”
若初聽到此處,心裡卻還是有些失落,畢竟,沒有她想要的答案。
“你,可要去東荒?”歿陽試探性的問道若初。
沫音看着這兩個人,不由得有些羨慕了起來,畫面太美,不想去打擾,以沫音對若初的瞭解,雖然她最討厭欺騙她的人,但她要完成的使命,自然會去完成,她有自己的判斷,所以她會去東荒。
若初笑了笑,道:“許久未練劍了,歿陽,可有閒情?若本姑娘輸了,便隨你前去東荒如何?”
對於若初這樣的請求,歿陽有些晃神,因爲,已經許久不曾與別人練劍了,自璃塵離開鬼璃山之後。那時逍遙快活的日子,現如今不禁想念了起來。
“本上神本來就是懶人,自然時間一大把,奉陪,你可要說話作數!”
若初與沫音,以及歿陽來到了天靈山,那個鮮花遍地,靈力充沛的地方。
若初手一揮,那鬼族聖物琉璃笛便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一般出現在若初的手中,掀起無數花瓣,向歿陽打去。歿陽笑着向後避讓,腳尖點地,青玉劍出鞘,反擊一劍,若初揮手一掌將那花瓣打的漫天飛舞,順勢飛了過去,笛子落於他的肩上,歿陽向下旋轉避讓,用削鐵如泥的青玉劍反擊。
若初向後一個後空翻,順勢再進攻,兩人打了幾百回合下來,輸贏也未曾見分曉。
“你看!”歿陽指着天空說道。
若初疑惑的望着天空,結果,歿陽一把青玉劍落於她的脖子一寸處。
一個上神,竟然用如此幼稚的手段,果真陰險,若初不禁心裡很是不服氣道。
竟忘了歿陽那該死的讀心術。
“你可不止一次說本上神陰險了,見到本上神幾次,便說了幾次吧?”歿陽中指與食指併攏一揮,那青玉劍立即消失不見,嘲笑着說道。
“可歿陽上神確實陰險,若初也確實不服氣,所以纔會在心底罵你唄!”沫音一把搭在若初的肩上,笑着說道。
若初捏着玉笛,輕咳了兩聲道:“既然本姑娘輸了,那便隨你去東荒便是!”
歿陽笑着看着若初,又回到了那傳聞中調皮的小帝姬了。自己內心是想去東荒的,可得找個臺階下呢。
“後日便是那東荒世子成人之禮,自然是要趕去參加的!”歿陽大袖一揮,坐了下來,悠閒的說道。
“歿陽,你怎麼那麼惦記東荒?莫不是,東荒有你想要的東西?”若初像是又抓住了什麼線索一般。
歿陽笑着道:“東荒玉帝釀的一手好酒,上次那給天帝的酒,就沒喝着,這次,可不能錯過了!不過,此次前去,除了那酒,還有,霜雪瑤!”
若初聽到霜雪瑤,彷彿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