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軟綿綿的馬車上搖搖晃晃,有些頭暈,來來往往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吵的若初有些頭疼,纖纖細手揉了揉太陽穴,輕輕擡手掀開轎簾的一角,望着外面熱鬧的景象,不禁有些嫌棄起來。
一臉不屑的放下轎簾,看着身旁端正坐着的那不說話還溫潤如玉的男子,嘆息的翻着白眼,轉向另一邊,微閉着眼。
歿陽與冥玄霄以及樑伯都先行離開了梨莊回了帝都,而這個病秧子需要療養幾日,所以耽擱了路程,就剩下了她梨若初照顧他。
忽然來了個名喚夜輕的侍衛,奉樑伯之命,將這病秧子接回府,她也就隨着一併趕來了!
他是夜夏國的五皇子逸華雲,明面上志在山水,可暗地裡波濤洶涌,總的來說,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野心勃勃的看着那砧板上的肉,那肉嘛,自然是王位了!
若初對他下的定論便是,虛僞!
若說到夜夏國什麼最多,可能,要數那皇子了,比如太子逸炎,二皇子逸豐,三皇子逸沉,七皇子逸書,十皇子逸戧,十四逸天等等,數不勝數,可唯獨那皇帝給了這逸華雲三個字,其他都二。
野心最大的,當屬二皇子逸豐與三皇子逸沉,以及七皇子逸書,所以逸華雲在這中間周旋,沒死算他命大,若說防,那肯定是防不勝防,更何況那些皇子都是如狼似虎般盯着皇位,要想躲得皇位,豈非易事?
歿陽是遊走的門客,受多人喜愛,所提出的建議,那絕對是非常有幫助的,幾位皇子都因爲他,打過數回架了,每次請他,都是花重金!所以他是帝都最有錢的門客。
他出來江湖已有數十載,只因陽虛真人仙逝,他便來了帝都,自然在幾年前便已經在暗地裡幫助這位五皇子了。
現如今歿陽已是帝都大門戶,都尊稱他一聲大人,所以那樑伯纔會失聲喚出歿陽大人的稱呼。
而陽虛真人,則是曾受這位五皇子的孃親滴水之恩,便說過要護她,如今,那夫人早已仙逝,便將那護她變成了護他,保證他當上皇帝,他們這陽虛真人的弟子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
左右聽來,不過都是陽虛真人留下的爛攤子罷了,若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會兒進了王府,就說你是歿陽大人的妹妹!”那逸華雲的聲音有些低沉,冷漠至極,讓若初不想與他搭話!
逸華雲也一臉黑着,臭的要死。若初很是嫌棄的上下打量着他,長得倒是人模狗樣,誰知道是不是衣冠禽獸。
“本王與你說話,你可曾聽清楚?”逸華雲見她沒反應,又重申了一遍。
若初清了清嗓子,呵呵笑着道:“要記住,我是來幫你的,可不是來受罪的,最好,對我好一點兒,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怎麼樣!”
不屑的說道,她脾氣古怪,可不保證有一天府上的人都讓她給弄死了。
“本王花了一千兩黃金,不需要一個花瓶,若是你覺得受罪,大可以離開!”依然高傲冷漠,不近人情。
若初想想,本來就一肚子氣,現如今更是火上澆油火氣更旺,想到那黃金,也就忍着笑了笑道:“是,不過,我與你不過是契約書上之約而已,我,當你的專屬大夫,也當你的貼身侍衛,只要保護你一年之內不受傷害,便可刑滿釋放,是這樣嗎,五皇子?”
逸華雲一本正經的道:“自然不是,是要本王當上皇帝止!”
若初憤恨的喘了喘氣,天底下,爲何有這麼無恥之人,笑着道:“你在梨莊之時,你便已經拋棄了你這條命,現如今,是本姑娘拼了老命才幫你撿回來的,意思是說,你這條命,現如今是我的!”
“那又如何?”逸華雲問道。
若初深吸一口氣,手一揮,一根銀針出現在手中向華雲刺去,只見華雲一隻手擋住了她刺來的銀針,將銀針打出了馬車。
若初看着那銀針飛去的方向,繼續憤恨的與他在馬車裡交手。
忽然那馬驚叫一聲,飛速的向前跑去,那馬像是受驚了?一個沒坐穩的若初撲到了華雲的懷裡,左右搖晃之下竟將華雲撲倒在馬車裡,只覺得嘴邊傳來一陣冰涼,軟乎乎,等若初反應過來,他們兩竟然,吻上了?
“王爺,馬受驚了,您坐穩了!”馬車外的侍衛傳來一陣擔憂的聲音。
在馬車劇烈搖晃之間,華雲將她緊抱着,良久,那馬車才停下來。那侍衛掀開轎簾,隨即尷尬的又放了下去,繼續駕馬。
若初這才起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道:“你就坐在那兒,不許過來!”
華雲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道:“是你是本王的侍衛,還是本王是你的侍衛?得了便宜還賣乖!”
“明明是你佔了我的便宜……”若初一臉委屈的捂着自己的嘴,使勁兒的擦着。
“王爺,這馬似是被人暗算施了銀針,怕是走不遠了,要不就在帝都的馬廄換一匹再行趕路如何?”
逸華雲輕聲的嗯了一聲,看着若初,似是有些怒意,若不是若初用銀針刺他,如何會有這攤爛事兒,飛出馬車紮了老馬,讓他走不了路!
兩人皆下了馬車,停在了馬廄司的門前,那馬廄司的大人便迎了出來,點頭哈腰,一副猥瑣的樣子,華雲也自是不怎麼理會,只是夜輕在一旁搭話,以免尷尬。
逸華雲走在前面,若初不屑的跟在後面,馬廄司裡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說是冷麪王爺遇難相逢一天仙美人云雲……
若初輕咳了兩聲道:“那個,我有事兒,先走了……”
說着便要離開,只見那華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護在懷裡,皮笑肉不笑的道:“未經本王的允許,哪兒也別想去!”
若初一腳踩在他那白色的鞋子上,留下了一個腳印,華雲一臉不耐煩的看着她,面帶笑意道:“最好乖乖的,本王可沒那麼多時間管你死活!”
若初也便安靜了,蹭掉了他的手,走在前面。華雲站在馬廄對面,凝望着對面那一襲藏藍色衣衫的男子,一動不動。
“今日恰巧三皇子也在馬廄司挑選馬匹!”馬廄司大人立即解釋着。
若初吞了吞口水,立即明白了,那馬匹,本來就有問題,看來華雲早知曉了。
還未回府,就開始處理公務了,看來這侍衛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