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自是比你活的長久之人……”若初眼睛一橫,又加強了幾分力道。
只聽那樂曦一陣怒吼,心中狂躁不安,心神不寧,那叫喚聲煞是刺耳,隨即吞雲吐霧,形成幻境。若初保持着清醒的頭腦,依舊拿着那笛子放在自己的嘴邊。
這次的幻境,彷彿不同,全然不似數萬年前的落塵閣,而是到了落璃閣,那顆梨樹上的閣樓,若初緩緩走進,只聽見閣樓中那天籟般的笑聲,那笑聲穿過檀木格子窗,飄蕩在空中久久不能消散。
“華雲?”若初心中疑慮。
“此曲乃虞聆蜃前輩所做,紀念的是西海龍王與念梧之間的感人愛情故事,竟從阿塵手中飄出,本君甚是陶醉啊!”華雲微閉着眼,站在那梨花樹下,聆聽着這首曲子,負手而立,側耳傾聽的樣子很是迷人,不知是自己太癡念還是本來他就迷人。
華雲笑着看着若初,含情脈脈的眼神讓若初心中震顫,竟不想,他竟然從身後抱住了她,若初閉着眼,提醒着自己,這只是假象,一定不要當真,若是陷入她的幻境之中,就麻煩了。
睜開眼睛之時,一腳踹了過去,將華雲撂倒在地,化爲浮雲消失不見,若初隨即加強了幾成力道,融入了那曲子,樂曦聽到這首曲子像是緩緩弱了下來。
若初衝破她的幻境,一劍刺中她的胸口,素手一揮,將她魂魄打回了她的本體。輕盈的落在了地上,收了手中的琉璃笛。忽然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口吐鮮血。
歿陽與華雲這才跑了過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若初,或許是在幻境中被那樂曦所傷,胸口疼得厲害。
“你怎麼樣?”歿陽有些着急的問道。
一旁的華雲看着受傷的若初有些心疼,見到歿陽這般關心,心中竟也吃起醋來。若初看着華雲冷漠的表情,笑了笑,對着歿陽說道:“沒事……”
隨後若初與歿陽以及華雲回了東海,聽聞殺瀛洲仙客一家的風聲傳入了天帝耳朵,天帝命人前來瀛洲將罪魁禍首抓回去問罪,奈何那天兵被東海的結界擋在東海之外,到現在也未進來。
華雲與歿陽是天界上神,自然有法子進來,不然,哪裡來的與那東海三公主青梅竹馬之說。
天帝現如今正在重新選拔仙家來管瀛洲這塊寶地,進行的如火如荼。
若初雖與華雲以及歿陽一起回的東海,卻並沒有待在屋裡,而是躲過了所有人的耳目,拖着沉重的身子又折回了瀛洲。
她有些事情很疑惑,需要去那寒潭問清楚,奈何到了寒潭,那樂曦怎麼也不開口,最後若初只有用自己的血將那樂曦永遠封印。
從寒潭出來之時,東海之上大放光彩,出現了彩虹,合着那火紅的雲霞,很是漂亮。若初望着瀛洲之上泛着熒光的靈藥笑了笑,可能,從此以後,六界再無瀛洲。
若初手輕輕揮動着,滿天的梨花紛紛落下,落在那瀛洲之上,緩緩的,只見瀛洲周圍的海水裂開一道縫,將整個東海分成了兩半,那漂浮於東海之上的瀛洲隨着一聲巨響,落入了那道裂縫中。
若初一收手,海水立即倒灌,緩緩的淹沒了所謂的瀛洲仙山。若初滿意的笑了笑,既然墨玉靈芝是瀛洲之上的靈氣之源,自然,整座山的藥便已無藥效,何不將其沉入海底,免得誤導世人紛紛來此尋藥。
剛緩下來的若初正準備離開,卻見那東海之上的一層結界忽然破碎,原來,這瀛洲,就是結界的源頭,將瀛洲沉入東海,那結界便自然解除了。
正在高興之際,天邊忽然飛來了許多光,若初見狀趕緊御風回了東海。
回到東海之時,非常的疲憊,還未走到自己所居住的閣樓,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旁邊坐着的女子正在打着瞌睡,仔細瞧瞧,竟是東海三公主夜書影。
見若初醒了,便好心的將她扶了起來,靠着枕坐着,笑着說道:“昨日你與殿下以及歿陽上神是否去了瀛洲?”
若初並不想與她搭話,虛弱的點了點頭。
“瀛洲於昨日沉入了東海海底,天帝知曉此事非常憤怒,正派人四處查探到底是何人竟有此本事,你們既然去過瀛洲,也便脫不了嫌疑,還是小心爲妙!”夜書影好心的提醒着。
若初輕蔑的一笑,這天帝還真是老糊塗了,區區一個瀛洲,有何在乎的地方,還專門派人前來查探,她梨若初就不相信,他還會將他自己的兒子與歿陽上神給關進天牢?
夜書影見她不說話,笑了笑道:“你怎麼了?”
“與我有何干系?”語氣冷漠至極,讓人不敢與她搭話。
夜書影依舊笑的很是溫婉,替她端了一杯清茶過來,遞與她。若初也不緊不慢的接過她手中的茶杯,來回摩挲着,並未喝。
“如今思南君正在大殿盤問着東海龍宮的侍衛,你還是小心些,免得招來麻煩!”
若初有些不耐煩的掀開被褥,起了身,走至窗前坐了下來,一副慵懶至極的樣子,一頭長髮沒有任何的修飾,隨意的披在肩上,也未理會夜書影的提醒。
既然華雲與歿陽都沒事,那自然,她也會全身而退,只是這思南君,就有些難纏了。
“你與以前,不太一樣……”夜書影笑着說道。
若初懶懶的問道:“有何不同?”
“以前的你,不似這般清冷孤傲,彷彿所有事情與你無關一般……”
若初還未等到夜書影說完她以前是怎樣便打斷了她的話語,冷冷的道:“三公主許是認錯人了,本姑娘不曾與三公主認識……”
夜書影有些驚訝的看着若初的背影道:“你不是璃塵?”
“三公主或許是忘了,華雲介紹了本姑娘的名字,本姑娘名喚若初,怎會是那凡人璃塵,亦不想聽三公主的故事,三公主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請不要打攪本姑娘休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若不是有傷在身,怎會在這東海龍宮休息。夜書影對於若初這般口氣有些不適應,愣在了原地。
“言語有些過了!”華雲有些無奈的走了進來,看着若初說道,那言語也不似生氣,而是很溫柔。
可若初聽到就覺得異常生氣,雖然大部分原因不是因爲他,也隨便拿了一件衣衫,胡亂穿上走了出去…… Wωω .тт kǎn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