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號並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配備望遠鏡的習慣,他處在這個高度什麼也做不到。不過很快,他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並且操着一口華夏語的年輕人擡起一腳將自己最得意的武器折成兩段,合金做的槍身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47號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就快要突出來了。看到被丟到了自己腳邊,已然是成爲了堆廢鐵的狙擊槍,47號頓時感到後背發寒。
這是什麼怪物!47號現在腦子裡面只有這麼一個問題,太恐怖了,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唔,差不多了呢!”青年突然回過頭,笑着看了眼47號,“雖然你比起那個女人來更加優秀,可惜,你沒有投個好胎,下輩子別再做島國人了!”
47號感覺眼前一花,左邊胸口一悶,人就失去了知覺。
當聞訊趕來的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們到達平臺的時候,47號已經死去多時,那左胸口可怖的凹陷,後背的凸起,還有那被揉成一團無法辨別的槍械,被一起帶回了調查局的密室裡面。
此刻,霍華德就坐在密室隔壁的房間裡面,隔着一道巨大的可視玻璃牆看着密室裡面相關人員對兩具屍體經行解剖,另外一些人則小心翼翼的拆解着兩把支離破碎的武器。
“局長,沃利警長的夫人來了,她想要見自己丈夫最後一面!”一名探員敲門走進密室。
“見鬼,你覺得沃利警長還有臉給她看嗎?”霍華德不是在說笑。沃利警長整顆腦袋都被那犀利的一槍打爆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皮肉組織而已,已經不能稱作爲腦袋了,“如果她執意要看的話。那麼就請她等待我們的法醫將沃利警長的腦袋縫合再看吧!”
那名探員只是看了眼手術檯上的沃利,就一陣乾嘔,忍不住退了出去。
“剛剛我還在想方設法的想要在這次襲擊案裡找到一些線索,沒多久,兇手的屍體就在斜對面的高樓平臺上被發現了。”霍華德扶着額頭痛苦的心道,“難道說,現在我要開始着手查探是誰幹掉了這名兇手嗎?這個該死的島國人,留下了一地的證件。難道是擔心死後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嗎?鬼刺果然厲害,剛剛纔被襲擊就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敵人,還給我送了那麼大一份見面禮,看樣子。我是不得不接受了。”
當天晚上,這場莫名其妙的襲擊案和沃利警長被襲殺的案件一同出現在了聯邦檢察院院長和聯邦議會議長的桌上,最後這場襲擊案被定性爲情殺,悲劇的沃利警長死了還被扣上一盆污水,其遺孀不但獲得了一筆不菲的撫卹金。還獲得了一筆鉅額的保險金,她很爽快的在媒體的詢問下演繹了一出婚外情的女主角。
雖然47號的面容被打上了馬賽克,但是,這個消息還是被神通廣大的陰影之狐現任臨時大頭領布拿拿截獲了。他將這個消息迅速的反饋給了筱冢義南。
“八格!給我查,到底是誰幹掉了47號。不惜一切代價!”筱冢義南發狂似的發泄了一通,拔出武士刀在書房裡面不住的揮砍。最後癱坐在地,“給我多派一些殺手去狙殺鬼刺的精銳,還有華夏龍組的人,我要讓他們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嘿咦!”布拿拿如蒙大赦般退出書房,用力扯了下綁在頸部的領結,吐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按了一下桌上的緊急召喚鈕,“我是布拿拿,讓組織排名前50的殺手到會議廳集合!”
做完一切,布拿拿拿出一支“手指”插入自己的行動電話,迅速的發了一條消息出去,然後拔掉“手指”,將“手指”貼身放好,走出房間。
遠在代爾夫特邊境上的一間不大的汽車旅館裡的某間包間內,一個年輕人放在胸前的手提電話突然響了一聲,一條短消息出現在了青年的眼前,看着那一排排人物信息,青年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用手敲打了身後的牆面,過了不下5分鐘,外面樓道里面一陣喧鬧聲,包間裡頓時走進來12個同樣年輕的青年,最後一個進入的小胖子將房門合上。
“大師兄,那麼晚還不睡,哈欠!”小胖子打了個哈欠,微睜着睡眼惺忪的雙眼道,“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啊…哈欠!”
“十三,你給我精神一點!”青年沉聲道,“這次我們要對付的目標比較多,這是目標的一些相關資料和特性,不是很全,大家選擇一下,後面幾天裡面,我們將和這50個老鼠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十三,你給我聽清楚!”
“50…哈欠,啊,50個老鼠?!”十三強行用手睜開雙眼,可惜眼皮還是不自覺的搭在了一起,“啊…哈欠,不就是50個老鼠嗎?大師兄你讓我回去睡覺吧!我包一半總行了吧?啊…哈欠!”
“這可是你說的,十三,師兄我可沒有逼你!”青年嘴角微微翹起,朝着一旁的其他幾個師兄弟看了一眼,“那麼,大家選好留25個給十三,很晚了,都回去睡覺吧!”
沒錯,這十三個人就是跟在黃睿一起出現在世家峰會上面的那13個年輕人,他們這次突然下山是奉了黃睿的命令,配合華夏龍組和鬼刺兩大盟友解決來自於陰影之狐的威脅的。
僅僅三天,原本整個代爾夫特的黑道風向標已經轉向了陰影之狐這邊,三天裡面,陰影之狐所有暗殺買賣盡數流產,不但使得既定的目標人物順利逃脫,就連那些派出去暗殺的殺手也是有來無回,一時之間,衆說風雲,有人說陰影之狐遭到了鬼刺的全面襲擊,有人說陰影之狐被華夏國的龍組盯上了,還有人說陰影之狐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那些人都是高來高去的,非常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