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淮斯韋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侏儒和矮人從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法藍純很不禮貌的比喻道,他的話音剛落,立刻遭到了附近所有的矮人和侏儒的噓聲,“你們這些矮子矬子,總有一天,當我法藍家掌握了整個精靈一族後,就是你們的死期!”
“法藍純,你大可放馬過來,芬瑟家族艾蓮娜在此!”艾蓮娜手執一張卡牌,一手託舉一隻水晶球喝道,“你法藍家今日必有此難,順利通過則奪取天下;不幸罹難,則萬劫不復!”
愛蓮娜說完,一口血噴出,身體搖搖欲墜,一旁的安德魯一把將其攬在懷中,兩人臉頰頓時生紅。
“哼,愛蓮娜,好一對狗男女,難道王當年的話你都不記得了嗎?”法藍純幽怨的看着安德魯懷中的愛蓮娜,咬牙切齒道,“精靈兒女與人類若有兒女私情,必將受到精靈女神的懲罰,看來今天不是我法藍家的劫數,而是你芬瑟家的劫難!”
就在雙方逞口舌之爭的時候,幾個方向又開來四隊騎着獨角獸的精靈部隊,看他們胯下的獨角獸頭上的羽毛色澤來區分,法藍家的獨角獸頭上綁着的是藍色的羽毛,另外四隊獨角獸頭上綁着的羽毛顏色分別爲粉紅、金黃、潔白和烏黑。
“耶魯家、布拉格家、皮爾森家和芬瑟家的都到齊了。”法藍純看着遠處慢慢靠近的四隊人馬,笑意正濃道,“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就有話直說了,目前整個精靈族裡我法藍家財大氣粗,如果你們四家不想將來人丁稀少的話,現在就像我法藍純效忠,並且推舉我成爲新的精靈王,這樣,我也許可以分一點物資給你們,讓你們四家可以繼續苟延殘喘的存活下去。”
“哼,法藍純,即使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布拉格家也不會推舉你這樣品行不端的邪惡之人當精靈王的!”一名有點年紀的老年精靈冷哼道,“我布拉格家世代英瞻,哪裡需要你們法藍家可憐?生要生的坦坦蕩蕩,死也…咳咳咳!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不錯,我耶魯家的立場也跟布拉格家一樣,法藍純,你就別妄想精靈王的位置了!”耶魯家帶頭的是一名中年精靈,從他那堅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的話確實可信,並且看樣子,他們耶魯家和布拉格家似乎有點淵源,“法布里大叔,您老身體不好就別出來了,這裡交給年輕人吧!”
“耶斯蘭,法布里斯,你們兩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還有你愛蓮娜,如果精靈族沒有了你們,這個大陸早就不是人類統治了!”法藍純怒哼了一句,轉眼看向皮爾斯家的領頭人,“皮爾斯,你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我倒是想要聽聽看,你到底是怎麼個立場?聽說你的母親最近生了一場大病,現在拉文納城裡面物資匱乏,連食物都很緊張,更別說是藥材供應了,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皮爾斯,別人在問你話呢!作爲一名皮爾斯家族的族長,你還在那裡猶豫什麼?”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襲灰袍的女性精靈款款從人羣中走來,“咳咳,耶斯蘭,法布里斯,還有愛蓮娜,你們也都在這裡。咳咳,皮爾斯,你想要讓你的那些前輩們等多久?”
“母親,您的病……”皮爾斯連忙跳下獨角獸,朝着女性精靈跑去。
“啪!”女性精靈隨即給了皮爾斯一記響亮的耳光,“我沒有病,我對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皮爾斯家族唯一的男丁,難道你想讓這些叔叔伯伯們看我們皮爾斯家族的笑話嗎?不許哭!你是個男人,必須要負起你的責任來!咳咳咳!”
“詹妮弗,你還是那麼要強,其實你的病不過是普通的傷風感冒罷了,我這裡就有從魔法師工會弄來的特效藥。”法藍純竊笑道,“你這個做母親的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孩子的嗎?你看看皮爾斯的小臉都被打紅了,哎,其實以我們倆的交情,這些藥直接送你又何妨?”
“法藍純,你骨子裡面打着什麼算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咳咳咳!”詹妮弗斜眼白了一下法藍純道,“你是在欺負我們皮爾斯家族就剩下一些孤兒寡母,即使皮爾斯家族所有男丁都死絕了,皮爾斯家族只要還有一個人活着,都不會推薦你作爲精靈王的!如果你做了精靈王,就是在玷污精靈王的王權!”
“父親,跟這些賤民多說無益,我們的人已經獲得了拉文納城半數以上的控制權!”一旁的年輕精靈插道,“待到拿下所有城池的控制權,再回來慢慢跟他們耗,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因爲補給不足而餓死渴死!”
“哼,我們走!”法藍純拽了幾下獨角獸的繮繩,擺動着獨角獸轉身。
見到法藍家的騎士正準備倉皇逃竄的時候,天空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銅須等人擡頭望去着實驚到了,原來遮蔽天空的不是意向之中的烏雲密佈,而是蝙蝠,整個拉文納的天空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蝙蝠,居然硬生生的遮擋住了整個拉文納。
“來的還真慢啊!”該隱不滿的冷哼道,“咦,不過,好像數量多了不少,奇怪,我記得就帶了幾個小傢伙出來玩,怎麼一下子冒出來那麼多隻?”
黃清揚也在那裡不住的莫冷汗,他現在才清楚知道該隱那一聲尖嘯是在呼喚同胞,原本在紅館上懸掛着的幾隻大蝙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現在這裡的,蝙蝠之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類似於超聲波一般的交流方式,即使再遠也能夠收到。
“看樣子,該隱前輩是將這附近所有的血族都召喚過來了。”安德魯摸着有點花白的鬍鬚笑道,“只是這也似乎太多了一點,難道說這附近有血族的老巢嗎?”
“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離老家血影城不遠,難道說我把整個血影城的血族都呼喚來了?”該隱摸着下顎嘀嘀咕咕道,“小子,你說這裡會不會也有一個該隱,要是我們兩個同時出現的話,你說這些小傢伙是聽我的,還是挺他的?”
“老該,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我想說的是你的出現可能直接替代了原先的該隱,也就是說原先的該隱會不復存在,就好像當初我手裡拿的那條芬瑟之心一般的道理。”黃清揚手裡拿着芬瑟之心回道,下一秒黃清揚有點擔心道,“老該,那麼多的血族,這些精靈加上矮人和侏儒都不夠塞牙縫的,你不會玩真的吧?”
兩人聊着的時候,只見在場的原住民們都從自己的房舍裡面跑了出來,他們有的幾個抱成團哭着喊着,有的正在不斷鞭笞自己胯下的坐騎,即使是五大家族擯棄前嫌,加上所有的矮人和侏儒也不是這些血族的對手。
銅須求救性的看向黃清揚,黃清揚只是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他也搞不定,朝着該隱努了努嘴,銅須不得不走到該隱身前,直接半跪在地懇求道,“該隱大人,我知道之前法藍家的人讓你很不舒服,但是,拉文納城裡的其他人都是無辜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們這些瀕臨滅絕的種族留下一些後繼之人吧!”
見銅須這位王者都朝着那名猥瑣的老頭跪下去了,那些騎在獨角獸上的五大家族精靈有點坐不住了,雖然與法藍家族是敵對關係,但是,在這種危機關頭,適當的讓步還是可以做到的,就連侏儒王赫淮斯韋斯都半跪在地。
“老該,差不多就可以了,別做的太過火了。”黃清揚湊到該隱的耳邊耳語道,“你真的把這裡平了的話,我們的任務就失敗了,那麼泰蘭德和歐沃斯巴克就不存在了,那麼到時候你要的升降梯也沒有了,你想想,好好想想未來。”
“唔,說的有道理。”該隱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仰頭看向天空,突然嘴裡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原本懸浮在拉文納城上空猶如一片黑色的屏障的蝙蝠羣似乎感知到了什麼,突然就四處散開了,但是並沒有飛遠,只是三五成羣在四周懸浮着,就像是在警戒一般。
空中突然又傳來一些騷動,一隻只銀翼蝙蝠從空中掠下,共有12只的樣子,黃清揚握緊劍柄的掌心有點溼溼的感覺,像是流了很多汗,這十二隻銀翼蝙蝠即將降落的時候突然幻化成人類的摸樣,十二名披着銀色斗篷看不到面目的人。看他們矗立的姿勢,那是面見王者應有的樣子。
“始祖在上,尤利西斯向您請安!”一名銀色斗篷將斗篷拉下,露出一副白皙的臉龐,他半跪在該隱身前,伸出雙手拉住該隱的右手,輕吻他的手背,“始祖,歡迎蒞臨血影城,我是血影城的執行者尤利西斯!”
這個執行者不知道和人類的執行者是不是一個級別的,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血族到底有多少個執行者?看着那邊半跪在地一聲不吭的11名銀色斗篷的人,黃清揚思索着,如果這12名都是執行者的話,那麼血族的數量是空前的巨大,如果該隱突然萌生要統治大陸的念頭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
那麼爲什麼後來血族離奇的從歷史舞臺上消失了呢?爲什麼血族內部會分崩離析?暗黑議會又是怎樣的存在?
該隱面無表情的價將手從尤利西斯的頭上拿開,徑直走向另外十一個人中的一個,舉起手掌,一股龐大的壓力從該隱的手掌處向外擴散,周圍的所有人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東搖西擺,那跪着的十一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直到該隱的手搭在一個人的頭上,那股強悍的壓力才慢慢消散。
“我說過多少次,吃完要抹嘴?嗯?!”該隱低沉的聲音在那人的耳邊環繞,那人像是脫力般癱坐在地上,“這次是給你一次警告,如果有下一次,別怪我不留情面!”
黃清揚很詫異,自己不知道多少次提醒該隱吃完要刷牙,他都熟視無睹的樣子,這次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用這樣的理由面訓斥自己的手下,讓黃清揚倍感苦笑。暗道:“你在說別人耳朵時候,先想想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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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轉頭,恰巧看到黃清揚的表情,一個縱身出現在黃清揚身側,耳語道,“你知道那個傢伙是誰嗎?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他就是遺忘者帝國的那位暗黑議會的會長,也就是他讓我們血族失去了當年的輝煌,轉而四處逃竄。我剛纔只是給他一個下馬威,要告訴他,他做過的事情我都知道的明明白白,讓他好自爲之!”
黃清揚這才恍然大悟,這就好解釋了,爲什麼該隱會那樣一反常態。
尤利西斯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剛纔的氣勢他也感覺到了,明顯該隱是散發出了自身的殺戮之氣,跟在該隱身邊那麼多年,尤利西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該隱生氣了,而且是要將對方殺之而後快的憤怒。尤利西斯偏頭看了一眼那個仍舊癱坐在地的同伴,心裡暗暗的記下了。
“好了!現在,孩子們,早飯的時間到了!”該隱一抖披風,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法藍家的騎士們,“精靈族的血液都是不錯的補品,可惜這些人的心壞了,要不然是不可多得的獵物!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尤利西斯,還有你們幾個,去挑選自己的獵物吧!記住,吃完了要抹嘴!”
該隱的話音一落,尤利西斯和另外十一個披着斗篷的人猶如十二道箭一般朝着法藍家的騎士們掠去,僅僅是一個照片,法藍家的隊伍裡瞬間少了一半的騎士,就連他們胯下的坐騎都只剩下一身皮包骨頭,宛如一具具乾屍一般橫在地上,慘不忍睹。
那些在天空中盤旋的蝙蝠羣開始有了一絲異動,當其中一隻或兩隻蝙蝠開始做着俯衝動作後,大批的蝙蝠就好像是跟在頭羊身後的羊羣一般撲向了那些手足無措的法藍家的精靈騎士們!就連法藍純都在那裡不斷的鞭撻着胯下的獨角獸,但是,胯下的獨角獸顯然受到了驚嚇,幾次用力鞭撻,反而激怒了獨角獸,獨角獸前蹄高擡,法藍純一個不小心,從獨角獸的背上摔落下來,獨角獸趁亂四處逃竄了。
“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做!”法藍純看着滿天的蝙蝠朝着自己這邊掠來,他一邊將拍打着自己的兒子的獨角獸,一邊還在那裡坐着垂死的掙扎,那薄如蟬翼的魔法盾不斷的加持着,但是面對數以萬計的蝙蝠羣的襲擊,也顯得很是無力,“啊-----!”
一片淒厲的慘叫聲,法藍家族帶來的騎士無一倖免,當衆多蝙蝠再次騰空而起的時候,地上躺着的是一具具面目猙獰的乾屍,法藍純到死都沒有想到,原本易如反掌的權勢到最後沒能幫助他獲得精靈王的地位,卻讓他成爲了血族的補品。
看到法藍純一夥的慘樣,剩下的四個家族都心有餘悸,那些騎在獨角獸上的精靈不斷的扯着繮繩,但是那些獨角獸顯然是受驚了,雖然不會將主人趕下背,卻無論怎麼安撫都毫無用處。
安德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那位皮爾斯家族主母的身前,手上的竹片正放在詹妮弗的舌苔上面,一邊在自己的筆記上記錄着,“唔,舌苔發白,這個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舌苔發白是因爲什麼原因?”
“雖然我對醫理不是很在行,不過我想問問詹妮弗女士,您最近出了舌苔發白外,有沒有失眠?就是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之類的意思。”黃清揚湊到詹妮弗跟前檢查了下舌苔,“我看你這裡好像有個洞,是不是最近剛剛脫落的?”
“咳咳,是的,我最近老是感覺到氣悶,晚上睡不好覺,就跟你剛纔說的那樣,怎麼換姿勢就是無法入睡。至於你問起的牙齒,這是早上剛剛鬆動了自己掉下來的。”詹妮弗在皮爾斯的攙扶下坐在了銅須的小屋內,然後用手在皮爾斯的臉上摸了幾下,“剛纔是不是打疼你了?媽媽也是無奈之舉,你既然成爲了皮爾斯家族的族長,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來!人類,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知道我可能不久於人世,可憐我的孩子還那麼年輕,我真的擔心皮爾斯家族會毀在我們的手上。”
是!
系統提示:您接取了隱藏支線任務“治療頑疾”,任務完成條件:根治詹妮弗皮爾斯的頑疾。任務失敗條件:詹妮弗死亡。
“小子,你是不是想到了治療的方法?”安德魯好奇道,“老頭子只對植物有點心得,但是遇到這種疑難雜症就素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