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14人的小隊沿着錯綜複雜的荊棘地帶摸爬着,幾乎每個人都多少被那刺人的荊棘劃傷,一連串-10的傷害從每個人的頭上飄出,神憶常磐的右手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一個個次級解毒術和治癒術被嫺熟的詠唱出來,簡直跟在唱歌一般。
“你們的技能詠唱聽上去像是天籟之音,可要不是你那高八度的男低音,我真以爲是哪個美女在唱歌呢。”南宮飛賢打趣道,“神憶,你要是空閒下來的時候,可以考慮好好練習練習那個聲調,你看把這些小鳥驚嚇的。”
“…..”神憶沒有回答,只是兩眼噴火,原本要加載在南宮飛賢頭頂上的次級解毒術突然繞過他的頭頂轉向一旁的阿望。
“神憶老大,我沒有中毒,你是不是搞錯了?”被淡綠色次級解毒書纏繞的阿望摸了摸鼻子道,“是我們少爺中毒了,你看,他頭上正不斷飄着血呢。”
“唰!”一道白光自神憶常磐手中劃出,一抹腰粗的綠色光芒出現在阿望的身上。
“額,神憶老大,你是不是視力有問題?”阿望看了眼自己的屬性,“我沒有掉血啊!”
“嘭!”一道聖光打在阿望的身上,直接打出了一個暴擊,-2500!
阿望雙眼瞪得大大的,不敢說話了。
“看,不是掉血了嗎?”神憶常磐滿意的又是一道治癒術放了出去,阿望被打掉的血又完整的恢復過來,“好好看着前面的路,別又不小心掉血了。”
“神憶兄,神憶爺,我知道錯了,快來個治癒術啊!”南宮飛賢淚流滿面道,“哎哎哎,我要死了,不到1000血了,救命啊!”
“知道錯了嗎?”神憶常磐一手揮出,一個初級治癒術當頭落下,只加回來不到500血。
“神憶爺,我叫你爺了,初級治癒術沒用的啊!”南宮飛賢現在才明白一個道理,得罪誰都不要得罪牧師,太血腥,太殘忍了,這是血的教訓!
“少爺,我記得你包包裡有瓶瞬紅的,好像是從司徒天那裡贏來的。”阿望託着下巴道,“那時候你笑得那叫一個….”
“賤!”阿山在一旁補充着,“就是這個字!”
“額,那個…那個打死不能喝。”南宮飛賢回頭瞟了張清揚一眼,又對阿望幾個小聲嘀咕着。
“哦,少爺的意思是好東西要留到關鍵的時候用。”“有問題。”
前進了一段距離,突然走在前面的張清揚突然閃到一棵巨樹後,並向後做着手勢,示意其他人臥倒。
系統提示:您已經進入奧爾內斯盜賊團的禁區,奧爾內斯教堂後花園。
這裡就是張清揚那個傳說任務要找的第一個教堂,看樣子這裡將有一場惡戰。
張清揚在巨樹後,還不忘用餘光觀察前面漸漸出現的身影,來人一襲白衣,一身神甫的裝束,那頸部垂落下來的巨大十字架閃着耀眼的光芒。
“蘿拉,你真的就這樣狠心的離我而去了嗎?”神甫走到兩棵小樹邊,單膝跪倒在地,對着兩樹之間看去,那個小小的土堆上躺着一個布娃娃,神甫伸手拿起了布娃娃居然放在胸前,隨後隱隱的可以聽到簌簌的抽泣聲,“蘿拉,我一直跟你說,叫你離那個傢伙遠點,你爲什麼就不願意聽我的話呢?現在因爲他,你失去了生命,值得嗎?”
“啪嗒”一聲,像是誰踩斷了樹枝的聲音自張清揚附近傳來,張清揚猛得一回頭,但看到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匍匐在地,絲毫沒有動過,然後小心的向着巨樹的另外一邊慢慢挪移了幾步,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約翰?佈雷施勞德又是誰呢?
此時的約翰?佈雷施勞德一改頹廢的身形,精神奕奕,身後沒有跟着任何人,隻身來到神秘神甫的面前,拍手笑道:“不愧是多情的切克福利特神甫啊!聽說您的情人被外來的冒險者殺死了,節哀順變啊!”
“是你,就是你,是你把冒險者引來的不是嗎?”白衣神甫看到約翰?佈雷施勞德的時候似乎沒有太過驚訝,只有暴怒,白皙的手指用力指着約翰?佈雷施勞德,連着手臂都有些顫抖,“是你害死了蘿拉,是你!”
“你錯了,要不是錫德里克那個白癡的話,蘿拉不會死,你要報仇應該去找他,而不是在這裡對着你們遠來的客人叫囂!”約翰?佈雷施勞德臉上沒有表情,嘴角有一抹不太注意的得意,“是錫德里克讓蘿拉的身份暴露在冒險者面前,纔會被冒險者擊殺!”
“放屁,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我,還有誰能一眼看出蘿拉的身份?”切克福利特顫抖的手臂擡起又落下,一道灰黑的光芒出現在約翰?佈雷施勞德原先站立的位置,“你居然還有臉自稱是遠來的客人,無恥小人!”
“喂喂喂,你可不要亂來啊!我可是奉命前來的,要是你破壞了路易斯公爵大人的計劃,我想你就會親自到下面去面見你那位蘿拉了,啊哈哈哈哈!”約翰?佈雷施勞德奸笑着,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遞了過去,“這是路易斯公爵大人要我帶給你的下一步命令指示,你看看吧!”
“蘿拉已經死了,現在已經沒有我所追求的東西了,你拿回去吧!”切克福利特沒有接卷軸,對着約翰?佈雷施勞德揮了揮手道,“我曾經欠路易斯公爵的人情早在我將這裡的內部分佈圖畫出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完全還清了。”
“還清?可是要是讓奧爾內斯那個小氣的傢伙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其實是你間接的害死的話,你說他會怎麼想?”約翰?佈雷施勞德換了副陰冷的臉色看着切克福利特,“如果不是你把這幅防線分佈圖畫給我們的話,就不會引來那麼多的冒險者,也就不會碰上蘿拉,蘿拉也就不會死。你猜到時候奧爾內斯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