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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老爺趕緊答道:“小女一會就會出現了。”
“嗯。”
南宮冰玉輕輕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楚天笑望着她那平靜的臉蛋,她壓根就沒有那個意向和他解釋剛剛出現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是無視於他!氣得也不理她了,直接坐在另一旁去了。
瞅到了皇上的態度,見他使出孩子般的小性子,不理她了,南宮冰玉更是樂得自在,這皇上生不生氣與她何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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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靜待着魏家小女的出現呢,看看這位才情橫溢的女子,會不會今晚就讓皇上給摘回宮中供養着呢?
剛輕啜了一口清茶,客廳裡的簾子被人掀起,竟走進一個年輕的美人來,身段苗條,兩隻水旺旺的眼睛,鼻頭小巧。身上一穿着一件淡紫繡花衣賞,脖子上一串亮閃閃的珍珠鏈子。
仔定眼一瞧,這布料有些眼熟啊,原來是前兩天魏老爺送過來的那匹布料呢。想必這位美人兒就是魏老爺的千金——魏可人了。
魏可人一見着南宮冰玉的時候,錯愕了,“你也在?”
“當然,可人妹妹今日及笄,而你爹爹親自來邀請,我怎麼能不來呢?”南宮冰玉淺淺笑答。
南宮冰玉的回話,並沒有得到魏可人的應和,她仿似非常的不喜歡南宮冰玉,眼中掠過一絲厭煩,把眼光轉向它處,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生着悶氣的皇上。
楚天笑即使是生氣,但仍掩蓋不住他俊美的氣質,雖然他是帝王,但是也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兒。
“可人先失陪了,你慢慢坐。”
魏可人急不可耐的轉身就走,一片讓人舒服的幽香傳來。南宮冰玉深深吸了一口,這魏老爺對魏可人真不錯,這種產自嚴寒地帶的冰香極爲珍貴,只有王公貴人才買得起,他竟買空賣空來給女兒用,看得出來,魏老爺可是疼她入心扉了。
魏可人上前與楚天笑攀談了起來,楚天笑像是要氣南宮冰玉似的,對魏可人非常的好,溫情而體貼,還將手中的那杯酒遞給了她,魏可人歡喜的接過。
對於這一切,南宮冰玉可沒有興趣看他們在打情罵俏的呢,把細雨喚到跟前,時不時的和她低語幾句,吩咐着要她準備的事情。
兩人正在談着一些事兒的時候,魏老爺出來說話了,“諸位親朋好友們,老夫非常感激大夥能參加小女的及笄之禮,現在就讓小女爲大家演奏一曲吧。”
魏可人臉色緋紅,但仍是鼓起勇氣的坐在琴前,手輕輕的撫在琴上。
錚——
魏可人輕輕一挑琴絃,發出一聲淡淡虛渺的低音。
沉而不鈍,輕而有質。
低音過後,卻是連着幾個高亢亮音,如黎明時分山間驀然被走獸驚飛的鳥拍打着翅膀高飛出樹林。
魏可人脣角含笑,纖纖玉指在琴絃上挑撥得暢快。錚錚琴音繞樑而升,叫人心曠神儀,簡直就像最醇的美酒一樣讓人情不自禁的迷醉。
一曲既完時刻,琴絃卻突然斷了。
而魏可人疼的直皺眉,那一雙玉手,已經沾滿了鮮豔的紅血,直教人看得心疼。
而楚天笑,一向都是惜愛有才的女子,一見她受傷了,也顧不得什麼,上前拿起她腰間的絲絹,替她包紮起來,還不忘記向自己的貼身侍衛吩咐,讓他把太醫帶來這裡。
也就在這此時候,魏老爺不驚不慌的跪拜而下,“小女表演驚嚇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魏老爺的一語,把衆人都驚得也連忙跪倒在地上,這才知面前這位男子,居然就是當今皇上,一個個紛紛朝楚天笑下跪,“望皇上恕罪。”
楚天笑語氣不善,“免禮吧,魏老爺,可人的閨房在哪?一會還要讓太醫看看方好,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
魏老爺眼中閃過一抹算計,連忙站起身來,“皇上,請跟老夫來。”
直到楚天笑和魏老爺一等人離開後,衆人這才驚魂未定站起身來,一個個意外不已,他們都是從商之人,哪曾見到皇上一面,沒想到今兒參加魏老爺閨女的及笄之禮,卻能有幸見到聖顏,這是何等的幸運啊!
自古以後,商賈之人都想與皇權攀附,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的事。
於是,待皇上離開後,整個大廳就像是轟炸開了一樣,紛紛猜測與議論着魏老爺和皇上之間的關係,一時間,竟沒人注意到在角落裡安靜坐在那裡的南宮冰玉。
她嘴角仍是掛着那一抹淡笑,細雨也在旁調侃道:“小姐,看來,一切魏老爺早就安排好了呢。”
“那是,別把魏老爺看得太笨,他並不笨,最起碼而言,現在我們南宮家不會再是衆星捧月的了,而是魏家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會給這魏可人一個什麼樣的妃位呢?”
細雨挑眉,喜滋滋的說道:“會不會像小姐一樣,直接封爲四妃之一呢?”
南宮冰玉搖了搖頭,“不會的。”
“啊?那魏老爺豈不是虧大了?”
“算不上吧,就看日後大靖國的發展了,現在邊境的戰爭也快結束了,相信商人的用處也不大了。只是這魏可人若是真的進去皇宮了,要與皇上那青梅竹馬的凌零兒相爭的話,不知道誰能更勝一籌呢?”
細雨巨汗,“原來小姐是想看戲,所以纔會幫這個忙的?”
南宮冰玉挑眉,淡然道:“那不然呢?我總不會做些讓自己虧本的事吧?而且,我也想看看皇上是否真的會一如既往的疼愛着凌零兒呢?之前因爲小太子的事,已經讓皇上對她的喜愛扣上了幾分,若是再發生一點事的話,怕是怕皇上會把她打進冷宮呢?”
“小姐你真壞。”
“我壞嗎?我不覺得,而是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本就是這般,有利益出現的時候,纔會笑臉迎着你,若是沒有任何利益的出現,就算很要好的朋友,也會視若無睹的。這些都是權的本性啊。”
“小姐,你真的要去南蠻國嗎?”
“去啊,爲什麼不去?”
“那小姐打算什麼時候去呢?”
南宮冰玉莞爾一笑,“等我死了之後。”
“啊?!”細雨被她的話給嚇了一跳,“小姐你說什麼啊!什麼死啊!”
南宮冰玉望着細雨,擱下茶杯,“走吧,今晚的戲已經看過了,我們也該回去吧。回去後,你去請那位鬼太醫來尋找,就說我身體有些微恙,請他替我瞧瞧。”
“好。”
細雨雖然不明白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不再追問下去了,小姐永遠都是這樣的性子,不願說的話,她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出來。再說了,小姐現在哪裡有病痛啊,龍馬精神的呢!看太醫完全就是藉口嘛!
回到了山裡的那住處,南宮冰玉剛坐定,細雨便出去尋找那位叫鬼太醫的人進來了。
鬼夢一身白衣走了進來,朝南宮冰玉拱手行了一個禮,“下官參見貴妃娘娘。”
“免禮罷,這不是在皇宮呢,不需要那拘禮。今天這兒沒有外人呢,我就直呼太醫的名字了,你叫鬼夢是吧?”
“是的。”
鬼夢目不斜視,低聲的應了一句。
“我今兒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詐死的藥呢?能讓人吃了之後,就像死了一樣的失去呼吸的。”
南宮冰玉的這番話,成功的挑起了鬼夢的好奇心,擡首一看,發現南宮冰玉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雙眸裡透着聰慧的精光,對於他的愕然,只是緩緩的站起身來,續繼輕聲說道:“我聽說,鬼醫最出色的並不是你的醫術,而是你那一手銀針,使得神出鬼沒。江湖中人只稱你爲鬼醫,但是清風樓裡的人,對你的稱呼,那叫‘閻王索命’。只有你不想救的人,沒有你救不了的人。”
鬼夢脣角帶着一抹笑意,這南宮冰玉果然有趣,居然連他最爲機密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還真是小看她了呢,不驚不慌的詢問道:“南宮小姐如何得知小生的事呢?”
“要知道你的事,只需要給點銀子給清風樓,那麼你的什麼事,還不是順藤摸瓜的清楚了嗎?”
“原來是泡泡。”
鬼夢釋然,原來是那個傢伙把他給出賣了呢!回頭一定要找泡泡好好算算賬,這些年來,泡泡沒少敲詐他呢!
南宮冰玉莞爾一笑,“泡泡是個好人。”
“嗯。好人,而非不是一般的好人。”鬼夢附和點了點頭,好到都想讓人咬牙切齒的把泡泡給剁了。只是江湖中人,真正能奈何泡泡的人,卻沒有幾個。
“鬼夢,你有我剛剛說的那種藥嗎?”
“沒有。”
“沒有?”南宮冰玉皺起眉頭,若真的沒有這種藥的話,那麼事情可就要麻煩一點了,該不會真的要她自己服毒自殺吧?
鬼夢疑問道:“娘娘要這樣的藥幹什麼呢?”
她不答反問:“那你能解什麼毒呢?”
“宮中的所有毒,除了見血封喉的毒我沒有辦法解,別的都可以了。”
鬼夢自信的答道。說到解毒的這玩意,他可是嘗試了不少,盡得師父真傳,不然,師父也不會隱匿深山,不再面對武林中的紛亂,獨自逍遙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