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嘴脣就落在我的脖子上,大手解開我的長裙釦子,大有向下發展的趨勢。
我卻沒有他這麼心寬,一想到隔壁還有好多其他人,就安不下心來。只得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別鬧了,我今天都夠難堪的了,你還想讓我丟臉啊。”
高慕寒的動作果真停了下來,他看了我一會兒,重新給我係上了釦子,然後抱着我啞着嗓子說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我媽那邊你不用但心,我會搞定。”
他低沉的聲音透過我的耳膜到達心底,讓我覺得這一天的委屈都沒有白受。
我捧着他的臉,親了一下他薄薄的脣。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高慕寒已經出去了,我摸摸已經涼透的牀邊,知道他早就起來了。
他起的這麼早嗎?
我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拿過到牀頭的手機,只看了一眼就騰一下坐了起來。
已經下午三點了,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想到上午高夫人平時看我嫌棄的眼神,我就徹底的醒了盹。在心裡做好被嘲諷的準備之後,趕緊收拾好自己下了樓。
果然,所有的人都已經醒了,全都聚在客廳裡。高慕寒陪着天寶在樓梯處玩玩具,高夫人則和趙楚楚坐在沙發上聊得開心。
見我下來,高夫人的臉色立馬就沒了笑意,她輕飄飄地看我一眼,“有些人就是會偷懶,明明什麼也沒做,起的卻比誰都晚。”
我自知理虧,只能賠着笑,眼神卻飄向高慕寒,都怪他不早點叫我起來。
高慕寒並不清楚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平白受我一記眼刀,挑着眉毛無辜地看着我。
算了,高夫人畢竟是他媽媽,就算他在我旁邊也幫不了我什麼。
自古以來,婆媳關係都是一大難題,做老公的都是兩邊周旋,各自辛苦。高慕寒平時在公司已經很辛苦了,若是讓他分神來處理我和他媽媽之間的關係,我這個妻子也太不稱職了點。
想到這裡,我賠着笑走近沙發,“伯母,聽慕寒說家裡的傢俱都是您一手挑的,怪不得這麼舒服。”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有趙楚楚在這裡,高夫人一定不會再追究。
果不其然,高夫人瞪了我一眼之後就不再說我。
雖然覺得自己坐在這裡很多餘,但我還是努力地堅持着,努力地和高夫人找着話題,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不搭理我。
這麼一天下來,我竟然比上班還要累,嘴角笑得都有些僵硬,整個人都疲憊不堪。
黃昏悄無聲息地降臨,夕陽的餘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灑進客廳,給整個房間都染了一抹橘調。
趙楚楚看看時間站了起來,“伯母,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高夫人不捨地拉着她,又把高慕寒叫了過來。
“慕寒,你送楚楚回去,這天都快黑了,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不安全。”高慕寒聞聲走過來,冷峻的臉上不滿很明顯,他坐到我的身邊,往後一靠大有不想動彈的意思。
高夫人趕緊對着他使眼色,就彷彿旁邊的我是空氣一般。
這麼套路似乎也太明顯了,看來我一個下午的賠笑絲毫沒有成效。
一股委屈襲上心頭,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賭氣地對着高慕寒說道,“你還是送送趙小姐吧,免得伯母生氣。”
他若是不答應,到時候這筆賬又得算到我的頭上。
慕寒的臉色卻陰了下來,他擰着眉問道,“高家的司機都不在嗎?送客人還需要我親自開車,我出錢可不是爲了養一羣飯桶!”
客廳裡頓時安靜下來,氣氛頗爲尷尬。
高夫人的臉都黑了,她拉着趙楚楚的手就往門口走,“楚楚,他不送你,阿姨送。走,我讓司機開車送我們。”
臨出門前趙楚楚回頭看了一下我,偷偷地對我做了個口型。我按着她的口型喃喃出聲,原來是一句,“別生氣。”
這姑娘還真是心大。受冷落的又不是她,她自然不用生氣。
她們一走客廳裡只剩下了我們一家三口,我不滿地看着高慕寒質問他,“爲什麼不順着媽點,高夫人本來就不喜歡我,知道我們領證之後對我的態度更差了,以後高夫人只會更不喜歡我。”
高慕寒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拉着我的手就去找天寶,“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真希望我去送她?”
我被他戳中心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坐到車上的時候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我考慮,不由地心裡一陣感動。
我偷偷扭頭看他,發現他緊抿着嘴角,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就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慕寒,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軟着聲音問他。
“哼。”高慕寒冷哼一聲,明顯不想搭理我。
我猶豫了一會兒,只得說出心裡話,“我知道你是氣我把你往別的女人那裡推,可我也沒辦法啊,對方是你媽媽,我不想讓你爲難。”
前方正好是紅燈,高慕寒一踩剎車,車子就在十字路口停下。
他扭過頭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盯出一個洞來,“你自己也知道是把我往別的女人那裡推?”
“……”我自知理虧,心虛地移開視線,等待着他的脾氣。
可我低着頭等了半天,也沒聽他說什麼,再看向旁邊他已經踩下油門繼續開車。
我的心立刻沉了下來,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不是和我鬧着玩的。
車子平穩的在家門口停下,我抱着天寶下車,高慕寒卻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
“你不回家嗎?”我問他。
“公司還有事,晚飯不用等我。”說完他就開着車子絕塵而去。
我看着空氣中飛揚的塵土,輕輕地皺起了眉頭,這下去就有些難辦了。以我對高慕寒的瞭解,這人生氣容易,消氣可是有些難度。
我輕嘆了一口氣,帶着天寶進屋。
晚飯的時候,我看着面前空空的座位,嘴裡的飯都味同嚼蠟。
得想個什麼辦法纔好。
高慕寒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坐在牀上一直等到十一點,才聽到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