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地保持着舉着吹風筒的姿勢不敢亂動,整個人異常的緊繃。
空氣裡漸漸被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縈繞着,幾乎讓我窒息。
我緊緊地握着手裡的吹風筒,牙齒緊緊地咬着脣瓣,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動。
“你做什麼?”
話落,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音有些乾啞,帶着一股莫名的情愫。
高慕寒沒有迴應我,手臂緊緊地環着我的腰,越收越緊。
忽然我趕緊衣襟一緊,下一瞬手裡的吹風筒掉在了牀上。
我的呼吸有些急切,慌忙地伸手推開高慕寒。
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後一仰,整個人跌坐在牀上。
迎上高慕寒看過來的目光,我瞟了高慕寒一眼,伸手攔在身前。
“你……你做什麼。”
高慕寒側身拿過我掉在牀上的吹風筒,掀開被子後衝着我伸過手。
我緊緊地抱着肩膀,看了談高慕寒伸過來的手,半天沒有動作。
”過來。”
我遲疑了一下,小心地伸手放在高慕寒的手上。
男人的手掌很大很寬,幾乎要把我的小手整個包住。
他微微用力就把我拽了過去,我踉蹌着伸手撲進了他的懷裡,眨了眨眼睛,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着,好像隨時要跳出來似的。
“睡……睡覺吧。”
和高慕寒四目相對了一瞬,我驟然覺得臉頰滾燙得厲害,錯開視線看向別處。
……
天剛矇矇亮,我便醒了過來,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眨了眨,扭頭看向旁邊。
男人閉着眼睛,看起來格外得安靜,讓我想到了乖巧這個詞語,
末了,我搖了搖腦袋,對於自己想到得詞語有些訝異。
我居然會覺得高慕寒乖巧,真的是瘋了!
我拿着毛巾裹着剛洗完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就看見高慕寒靠在牀邊坐着。
他似乎還沒睡醒,眼皮微微垂着,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樣。
似乎聽到了我這邊得動靜,他緩緩擡起頭看了過來。
“過來。”
說着,他伸手指衝着我勾了勾,那模樣好像在叫自己家裡得寵物。
我猶豫了一下,擡手摸了摸裹着頭髮的毛巾,躋拉着拖鞋磨蹭着走了過去。
“有事?”我心裡實在是有些不情願,自從昨天回來,高慕寒給我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他沒說話,手臂仍舊衝着我伸着,好像我不過去他就不會放下來。
我走到牀邊停了下來,高慕寒坐直了身體,拿過放在牀櫃上的吹風筒過來。
“坐這。”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看了他一眼,捂着頭上的毛巾走了過去,身子挺的筆直。
吹風筒嗡嗡的聲音霎時間響起,我背對着高慕寒坐着,清晰地感受到了頭頂的熱風。
男人的手指一次一次地穿過我的髮絲,惹得我的手臂莫名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捱到吹風筒的嗡鳴聲消失,我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
然而還未等我離開牀邊,我的手臂忽然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把我拽了過去。
脣瓣上貼上一片有些冰涼的軟和,我驚愕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驟然放大的五官,忽然覺得嗓子哽得厲害。
僵持了一瞬,感受到薄脣有進一步的動作的時候,我慌忙地伸手推開高慕寒。
看着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睛,我抿了抿脣瓣,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我感冒呢,你這樣會傳染的,趕緊起牀,我先下樓看看。”
我也顧不上換衣服了,轉過身子站在原地轉了半個圈,才慌張地走向臥室的門。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拍了拍有些滾燙的臉頰。
“真是瘋了,瘋了!”
高慕寒沒過多久就下來了,額前碎髮上還沾着水珠。
我看了他一眼,低頭吃着碗裡的粥。
“媽媽你的臉好紅啊,發燒了嗎?”坐在我旁邊的天寶忽然開口,我瞟了在我對面椅子上座下的高慕寒一眼,擡手揉了揉天寶的腦袋。
惠姨端了一份新的早餐出來,笑着打趣,“小少爺,不是隻有發燒纔會臉紅。”
“那媽媽臉紅還能是因爲是什麼,爸爸你知道嗎?”
“我吃飽了,天寶你快點吃,一會兒上學該遲到了。”
我慌忙地把粥碗裡的粥一口氣塞進嘴裡,拉開椅子順手揉了揉天寶的腦袋,打斷了小傢伙的一萬個爲什麼。
小傢伙點點頭應了一聲,站在我身旁的惠姨反倒輕笑了一聲,惹得我的臉頰越發滾燙了。
我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急忙地走向樓梯那邊。
回到臥室換了身衣服,我仍在一旁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我扣上口紅的蓋子,順手拿過手機,是素雪發來的消息,提醒我週末別忘記帶天寶過去參加禎安的生日。
後天就是週末,還要帶着天寶去挑選禮物。
我把手機放進挎包裡,拿過包正要出去,臥室的門被打開。
高慕寒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個小尾巴。
天寶彎着腰從高慕寒的身後走了出來,小手捂着嘴巴神秘兮兮地笑着。
“去拿你的書包,晚上放學媽媽帶你去挑選禮物,週末去素雪阿姨家參加他們家禎安的生日會。”
“我差點忘記了,我去拿書包,媽媽你晚上幫我看看給禎安挑選什麼禮物好。”
聽到我說這件事情,天寶立刻瞪大了眼睛,臉上調皮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了。
小傢伙不等我回應便轉身跑出了臥室,那模樣好像今天就要過去參加生日會似的。
“禎安?”
站在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高慕寒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之前別墅那邊住着的一堆鄰居家的孩子,你看見過,他來過咱們家裡幾次,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高慕寒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我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走到牀櫃旁拉開抽屜拿了板藍根出來。
“你吃點藥預防着,我的感冒還沒好,不要被傳染。”
我把藥袋伸到高慕寒面前,男人掃了眼我手裡的藥,伸手拿了過去。
他沉靜地看了我一眼,脣角慢慢地彎起了一個弧度。
“你在關心我?”
“什麼關心不關心,我去看看天寶。”
我有些慌張地扔下這句話,拎着包逃也似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