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女？”林小川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嗯...石女就是...”醫生看了林小川一眼，才道：“因爲生理結構的缺陷，導致沒有月經，也無法過性-生活，但其他女性特徵發育正常。這樣的女人。”
她頓了頓，又道：“具體，你可以上網查一下。因爲這涉及到女性的隱私，而我們的患者又是未成年人，我就算是醫生也不能對你說的太詳盡。”
“您稍等。”
林小川快速上網查了下有關石女的資料。
簡單的看了石女的百度百科，林小川表情凝重。
“醫生，這...”
林小川愕然。
“在華夏的傳統文化裡，“石女”在老百姓中一直是個“諱莫如深”的字眼。在人們眼中，“石女”不僅算不上真正的女人，還往往被看成晦氣、不吉利的象徵。更有一些迷信的說法，稱“石女剋夫”，是一種不祥的化身。但其實，身爲“石女”並不是這個女人的錯，也不是家族遺傳。它的形成只是在懷孕期間，胎兒的身體正巧發育到生殖系統這一階段的時候，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導致生殖系統發育不全，這完全是一種偶然。這種發育缺陷，發生率接近萬分之一，不算高，但其實也不算低。”醫生又道。
“那個，醫生，現在醫療這麼發達，肯定有辦法治療的，對吧？”林小川又道。
“石女可分爲兩種，即所謂的真石和假石。真石女屬於先天性的無y道；假石女則屬於****膜閉鎖。假石女，治療相對容易，但真石女治療比較麻煩。我們首先要確認伊秋水是真石女，還是假石女。”
“該怎麼確認？”
“你別急。”醫生頓了頓，又道：“我對這方面的疾病不太擅長，但我可以向你們推薦一個醫生。我隔壁辦公室的尤醫生，她對這方面研究較多。以前，她就成功醫治好過一個女孩子。”
“那我們去她那裡掛號...”
“等下。我都說讓你不要急了。”醫生很無語：“尤醫生最近在主攻研究項目，很少出診。”
“那怎麼辦？”林小川現在有點慌。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醫生說完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很久後，電話才被接通。
“尤醫生，這麼久才接電話，幹什麼呢？”
“除了工作，還能幹什麼？”電話裡響起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她頓了頓，又道：“拉姆醫生，我記得，今天有你的出診值班啊，怎麼有空跟我打電話？”
“是這樣的。我今天接待了一個女孩子，初步診斷是石女。你也知道，我並不擅長這個，所以...”
“哎，拉姆醫生，你不知道，我現在都要忙瘋了。”
“這樣啊，那算了...”
拉姆話音未落，林小川已經突然奪下了拉姆的手機，道：“尤醫生，是吧？求求您了，幫幫我們吧？”
“可是...”
“求您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求您，但是請幫幫我們。”林小川緊抓着電話道。
尤愛被林小川無奈又充滿渴望的哀求聲打動了。
她沉吟少許，然後道：“嗯...今天中午，我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們在醫院等我吧。”
林小川大喜。
“謝謝您！”
掛斷電話後，林小川這才把手機還給拉姆，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魯莽了。”
拉姆醫生倒也和善，淡淡笑笑：“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
她頓了頓，看着林小川，又道：“對了，你剛纔說，你是伊秋水的姐夫，對吧？”
“是的。”
“你和伊秋水沒什麼...特別關係吧？”拉姆又道。
“絕對沒有！”
拉姆點點頭：“那就好。天空島法律，和未成年人交往是要坐牢的。”
“我完全是把伊秋水當妹妹看的！”林小川立刻信誓旦旦的表着態。
“行，你們先出去吧。等中午尤醫生過來。我這邊還要給人看病。”拉姆頓了頓，看着小護士又道：“下一位。”
小護士隨後就出去了。
林小川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好下一位患者進來了。
竟然又是一個熟人，東方茉莉。
林小川嘴角微抽。
這天空島真小~
東方茉莉看到林小川也在，也是各種尷尬。
倆人交叉而過的時候，互相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並沒有說話。
林小川回到候診室，伊秋水立刻跑了過來。
“姐夫，醫生怎麼說？”伊秋水緊張兮兮的看着林小川。
林小川摸了摸伊秋水的頭，笑笑道：“醫生說沒多大點事。”
“那太好了！”伊秋水立刻拉着林小川的手道：“那姐夫，我們回去吧。醫院好恐怖！”
“呃，現在不行，我們還要等一個醫生。”林小川道。
“爲什麼？”
“因爲那個醫生比較專業。”
伊秋水一言不發的看着林小川，半晌才道：“姐夫，我是不是得絕症了？”
林小川暴汗。
“沒有！怎麼可能？”
“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呃...”林小川想了想，最終才道：“是有一點點小問題了。”
“果然是絕症吧。電視上，絕症患者的親屬都是這麼安慰病人的。”
林小川：...
“我還有多久時間？”伊秋水又道。
“汗！秋水，你真的沒得絕症，就是...就是...可能將來會不孕。”
林小川總不能告訴伊秋水，你是石女吧！
“不能生孩子嗎？”伊秋水又道。
“是這樣的。”
伊秋水沒吱聲。
這孩子的確比同齡人更爲早熟。
過了會，伊秋水才又道：“能治嗎？”
“能治！要不然，我們等那個醫生幹什麼？”林小川信誓旦旦。
其實他心裡也沒有譜。
伊秋水再度沉默下來。
時間好像突然慢了下來。
其實從現在到中午也不過兩個小時，但林小川和伊秋水兩人好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中午十二點，一箇中年婦女的身影出現在這家醫院門口。
正是尤愛。
跟十年前相比，她保留了自己的名字，但容貌卻發了很大的變化，應該是做過易容手術。
至於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就不得而知了。
尤愛伸了伸腰。
“累死我了，不過，一號實驗體的病情總算是得到了控制。本來，我這會應該躺在牀上好好睡上一覺的。拉姆那傢伙，明知道我忙成狗了，還給我‘拉活’。算了，去看看那個石女孩子吧。”
她直接來到候診室，道：“我是尤醫生，拉姆醫生介紹...”
林小川立刻拉着伊秋水來到尤愛面前：“醫生您好，是我們。尤醫生？尤醫生？”
但尤愛卻好像充耳未聞，她的眼睛直直的落在伊秋水身上，嘴脣顫抖着。
“秋水？”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