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林小川開口道。
“發現了一張照片。”柳如煙道。
“什麼照片？”林小川把頭伸了過去。
柳如煙發現的照片是一張年輕男女的合照。
女孩子看起來羞答答的，一看就是陷入愛河裡的女人。
而男方看起來...不知道該說是酷，還是冷淡。
“這是寧總監和她男朋友的照片吧。嗯？等等。”林小川的目光落到那個男人身上，略微沉吟，才道：“這個男人，我記得，上次團隊建設的時候出現過，好像是叫陸風，九龍保全的顧問...”
林小川突然想起什麼，不再言語了。
“我聽說前陣子，麥浪的情報被人透漏給了九龍保全。”柳如煙看着寧儀的那張合照，直言不諱道：“是她乾的吧。”
林小川沒有去否認。
寧儀的確是最大的嫌疑。
但是...
柳如煙看了林小川一眼。
“既然決定信任她，就要信任到底麼？”
她輕嘆了口氣，又淡淡道：“從很久以前，你就是這個樣子。你的母親肯定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吧，要不然也就不會教出一個笨蛋兒子了。”
“笨蛋兒子...”
林小川嘴角扯了扯。
他突然想起什麼，立刻道：“如煙，你見過我母親嗎？”
“見過一次。”
“怎...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沒跟她直接接觸，只是在遠處看着。”柳如煙頓了頓，又淡淡道：“怎麼說呢？看起來是一個漂亮又溫暖的女人。對年輕的女孩子來說，你母親可能最適合當婆婆了。真是要恭喜你將來的老婆了。”
“哈哈哈。”林小川撓撓頭，表情尷尬道：“我都不知道誰會是我老婆。不過，聽你這麼說，我突然覺得好幸運。有這麼一個溫柔善良的母親，可以打消很多懼怕婆媳矛盾的女孩子的疑慮吧。這對我將來討媳婦可是一大優勢。”
柳如煙表情平淡：“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據我觀察，你媽媽雖然很溫柔，但也是一個很嚴厲的母親。她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希望兒子沾花惹草，腳踏幾隻船的母親。”
“哈哈哈。”林小川硬着頭皮道：“如煙，你說笑了。我怎麼會腳踏幾隻船呢。我對感情最忠誠了！”
“哈~哈~哈~。”柳如煙面無表情的模仿着林小川的尬笑。
林小川好生尷尬。
“好吧。我是一個花心又不忠的男人。”
林小川向柳如煙坦白了。
柳如煙感覺早已經把林小川看穿了，繼續裝好男人，似乎沒什麼必要，更顯得自己虛僞。
“雖然我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但我還是會迷戀你。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渣男。”
柳如煙沒說什麼，她關掉電腦，站起來。
走到林小川身邊的時候，她伸出手摸了摸林小川的頭，道：“走了。”
“誒？傳說中的摸頭殺嗎？”林小川一臉懵逼。
“這不是你喜歡用的‘招式’嗎？不喜歡嗎？”柳如煙頓了頓，又道：“看來男人和女人在世界觀構造上的確有點不同呢。女人似乎對摸頭殺都沒有什麼抵抗力。男人就反抗的比較激烈了。”
林小川嘴角扯了扯，然後道：“如煙，你這是在調戲我吧？”
“調戲麼？”柳如煙想了想，然後朝前走去：“你說是調戲就是調戲吧。”
林小川看着柳如煙離開的背影，心思微漾。
“柳如煙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似乎跟以前又有一些不同。感覺她變溫柔了一些。是錯覺嗎？”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外面已經完全黑了。
夜晚的城市有着更令人着迷的味道。
林小川扭頭看了柳如煙一眼，心中又是一陣心動。
“啊啊，我這人真是沒救了。到底爲什麼啊？漂亮的女人那麼多，爲什麼偏偏對柳如煙心動不已？”
林小川內心很慚愧，他感覺自己很對不起自己的女朋友伊淺音。
只是，實話實說，他對柳如煙的感情更爲熾烈。
而對伊淺音，目前只是有點喜歡的層次。
這種情況讓林小川也很困惑。
但心的選擇不是他能控制的。
“如煙，你有喜歡的人嗎？”林小川腦子一熱道。
“喜歡的人嗎？”
“我說的喜歡的人是指戀人這樣的對象，而不是家人。”
柳如煙想了想，淡淡道：“似乎沒有呢。”
林小川在稍稍鬱悶的同時，也暗鬆了口氣。
如果柳如煙有喜歡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並不是林小川的話...
“這纔是對自己重大的打擊吧。”
這時，柳如煙看着街邊的霓虹，又淡淡道：“我和茉莉約定好了。我們倆誰要先對男人動情，誰就要去市中心廣場唱《國際歌》。老實說，我真心不想做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這種事情和到地鐵裸奔沒什麼區別。”
林小川暴汗。
“爲什麼要做這樣的約定？”
柳如煙擡頭看着天空。
今晚的夜空不是很清朗，遼闊無垠的星空下只有一顆星在閃爍，看起來有些形影孤單。
“因爲不想失去孤獨感。”柳如煙淡淡道。
林小川也是看着星空下的獨自閃爍的星星，平靜道：“尤其說是不想失去孤獨感，其實是害怕孤獨吧。”
柳如煙一下子愣住了。
林小川一言戳破了她的僞裝。
良久之後，她纔回過神來，目光從天空收了回來。
“沒人不害怕孤獨吧，只是每個人應對的手段不一樣。有些人選擇多交朋友，而有些人選擇自我封閉，大家都在選擇對自己最合適的方式。”
“說的也是呢。”林小川頓了頓，又笑笑道：“回去也不知道有沒有飯吃，要不然，我們在外面隨便吃點得了。如煙，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麻辣燙。”
“啊？”
“怎麼了？”
“意外的好養呢。”
柳如煙：...
林小川這會才反應過來，表情微囧：“我不是...”
“就那家吧。”柳如煙打斷林小川的話，指着路對面的一家麻辣燙店道。
“好。”
兩人隨後準備穿過馬路。
柳如煙前腳剛邁出一步，就被林小川直接拽了回來。
然後，一輛哈雷摩托車從兩人身邊呼嘯而過。
“操！”林小川看着絕塵而去的摩托車大怒：“危不危險！”
柳如煙則是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拉着自己小手的那隻手，並沒有甩開，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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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唱國歌的約定，不知道會不會觸雷，還是改成唱《國際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