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看到那裡也有瀘州老窖。”柳如煙說完，直接扭過頭，又道：“老闆，瀘州老窖一瓶。”
東方茉莉看着林小川，笑笑道：“林小川，你不來一瓶嗎？”
“不不。”林小川搖搖頭：“我就算了。你們倆喝醉了，我得保護你們啊。這年頭，有很多不良青年每天晚上在街頭溜達，就是想‘撿屍’。”
“撿屍是什麼？”柳如煙問道。
她似乎並不太瞭解這些網絡用語。
“撿屍就是，一些男人去酒吧，夜總會，或者像這樣的大排檔，把一些喝醉了的單身女人帶到酒店開房。”東方茉莉解釋道。
“男人...”柳如煙輕輕搖了搖頭：“天下烏鴉一般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小川微汗：“我說如煙同學，你這打擊面太寬了，你父親也是男人。”
“也包括他。”柳如煙平靜道。
林小川：...
好吧。
林小川雖然情商一般，但這會他突然似乎明白柳如煙心情不佳的原因了。
應該是她父親帶來的。
至於具體的原因...
林小川驀然想起什麼，扭頭看了柳如煙一眼，內心震驚：“柳如煙該不會已經知道她父親曾經是伊母的未婚夫吧？而且，柳父很有可能至今對失蹤十年的伊母依然餘情未了。”
他去過柳如煙在臨城的家。
柳如煙曾經偶然提到過，柳母是一個內心很敏感的女性，這樣的女人很容易受到感情上的傷害。
作爲女兒，維護母親幾乎是本能反應。
這時，老闆把瀘州老窖和幾盤小菜端了上來。
“喝。”柳如煙率先打開白酒，喝了起來。
東方茉莉也是毫不矜持，也是喝起酒來。
只是片刻的功夫，兩人就各自喝了兩杯白酒，差不多半斤的量了。
林小川忍不住道：“兩位美女，你們喝的太猛了。”
“你，不喝酒，不要說話。”東方茉莉臉頰緋紅，看着林小川道。
她的酒量更差一些。
“但是...”
這時，東方茉莉突然舉手：“老闆，你們這最好的酒是什麼酒？”
“呃，一瓶五糧液，就是價格有點貴，一瓶一千二。”
“拿過來。”
“好的。”
少許，老闆拿了瓶五糧液出來了。
東方茉莉直接把五糧液推到林小川面前：“好酒給你喝。你，喝酒再說話。不喝酒，不，不要說話！”
柳如煙看了林小川一眼，又道：“茉莉，你不要難爲林小川了。他根本就不會喝酒。”
“柳如煙，我跟你說，你別激我。我是爲了保護你們，纔沒喝酒的。”
“你打住吧。你是打算等我們倆喝醉了，你好撿屍吧。”
林小川：...
川哥突然覺得，咦，這好像是個不錯的注意耶。
“不不。”
林小川搖了搖頭。
“自己怎麼能幹這樣的事情了，那自己和那些人渣有什麼區別？”
他的目光落到眼前的五糧液上。
暗忖少許，他打開五糧液，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我，就喝一點。”
喝完杯中的酒，林小川看了兩個女人一眼，又道：“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吧？”
“你說。”東方茉莉做了一個‘你請’的手勢。
呼~
林小川先是輕吐出一口氣，這才道：“兩位美女，我送你們回去吧？”
東方茉莉：...
柳如煙：...
“你憋了半天，就是想說這個啊？”東方茉莉道。
“是的。”林小川看着東方茉莉，又道：“茉莉，夢瑤還在家裡等着你。你想醉醺醺的回家，然後讓夢瑤去照顧你嗎？”
“夢瑤，今天去伊家玩了。”
林小川：...
“好吧。”林小川又看着柳如煙道：“柳如煙小姐，豆豆在家裡等你吧？你想醉醺醺...”
“豆豆也去伊家了找秋水玩了。”
林小川：...
“但，但是，你們總得去接她們回家吧？你們要是喝醉了，這帶着孩子回家豈不是更危險？”
“林小川，你所有不知。明天是週日，秋水邀請夢瑤和豆豆去她們家玩，今晚就住在伊家了。”東方茉莉道。
林小川揉了揉頭：“竟然還有這種事。”
這時，柳如煙看了林小川一眼，又道：“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呃，沒了。”
“沒了，好。喝酒。”柳如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我也來。”
東方茉莉也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林小川暴汗。
“雖然我知道你們倆心中都有事。柳如煙大概是因爲她父親的事在鬱悶。而東方茉莉極有可能是想起她的已故男朋友，也就是自己的那位雙胞胎哥哥，所以想借酒澆愁。可是，你們倆喝這麼急，很傷身體的。”
林小川知道自己阻攔不了她們倆喝酒，他能做的就是讓她們慢點喝。
“咳咳，那個兩位美女，酒不是這麼喝的。”林小川微笑道。
東方茉莉扭頭看着林小川：“酒不是用嘴喝的嗎？還能用什麼喝？”
“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一般人喝酒都會玩一些酒桌小遊戲之類的。”林小川道。
“輸了脫衣服之類的嗎？”東方茉莉看着林小川道。
林小川嘴角微抽。
看來東方茉莉已經差不多起醉意了。
柳如煙則看着林小川道：“林小川，你想看我們倆脫衣服嗎？”
“暈，我沒說。”林小川頓了頓，揮了揮手：“啊啊，算了，算了，你們隨便吧，不想管你們了。”
“薄情的男人。”東方茉莉道。
“寡情的男人。”柳如煙道。
林小川：...
這時，東方茉莉又道：“酒桌遊戲嘛，兩個人玩多無聊。林小川，你要不要參與？”
“我就...”
“你難道不想看到柳如煙的笑臉嗎？”東方茉莉又道。
林小川突然心動了。
柳如煙和伊秋水不同。
那丫頭天生臉部肌肉神經缺失，也就是天生面癱臉。
但柳如煙不同。
她是太冷了，是不想笑而不是不會笑。
“爲什麼我非得笑？”柳如煙道。
“你要輸了，就給我們倆笑一個，不想笑就罰酒，怎麼樣？”東方茉莉道。
柳如煙想了想，然後道：“可以。”
結果，到結賬，東方茉莉都沒笑。
中間她也輸了幾次，但都是用罰酒代替了。
結完帳，柳如煙和東方茉莉都已經是酩酊大醉了，林小川雖然還有意識，但也醉的不輕。
“我這個狀態，看起來是沒辦法把這兩人送回家了。”
他擡頭瞅了一眼，剛好附近就有一家酒店。
“算了，給她們倆開個房，讓她們倆在酒店湊合一晚得了。”
隨後，林小川在酒店開了一個雙人牀的房間。
他先是把東方茉莉放到靠窗的那張牀上，隨後又摟着柳如煙把她放到了靠門口的牀上。
給她們倆蓋好被子後，林小川打了個哈欠。
“行了，我該走了，夜不歸宿的話...”
這時，酒意、乏意、睏意、睡意一起涌上心頭，林小川直接倒在了柳如煙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