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精神起來,看向老李,“你想說什麼?”
老李說道:“我是說那個年輕人,他幹得過這羣傢伙,能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這正是老李來找老楊的原因。
老楊明白了,“你是說給我留電話的那個人。”
“嗯。”
“確實可以,只是會不會太倚仗他了,甚至有點坑他......讓他一個人去給這羣人上一課,他不會把自己給陷進去吧?”
老李嘖了嘖嘴,“除了他,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而且我們也看到了,他打一羣人,綽綽有餘。”
“嗯......”老楊想了想,還是拿出了紙條,“那我們就把事情告訴他,具體做不做,怎麼做,他自己看着辦,反正我們管不了了。”
“就這麼辦。”
兩人達成協議,老楊打電話給林峰。
“什麼事,老伯?”林峰很禮貌。
“哦是這樣,你還記得那羣什麼青年會的小夥子吧?”
“記得,那傢伙我熟。”林峰說道,“他們不是已經被拘留了嗎,十五天,夠時間他們反省了。”
“就是這事兒!屁個十五天,今天下午就出來了!”
“什麼?不會吧?”
“老李親眼看到的,你說要是一個人還有可能看錯,但是他們那羣人全都一起出來了,這還能錯?眼神再不好也看清楚了!”
林峰一琢磨,也是,那這事情就複雜了。
“我明白了,剩下的你們不用管了,防止惹禍上身,我會處理的。”林峰說道。
“好嘞,我們打電話給你也就是爲了告訴你這件事,其他的沒什麼想法,就是這羣孩子實在是該教育教育。”
“嗯,好。”
掛掉電話,林峰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陳廷這傢伙有後臺!
還是硬得住的後臺!
絕不只是這個帶人走的隊長而已,若是他,不敢一下子放這麼多人出來。
並不吃驚,陳廷可是個強姦犯,強姦了兩個女大學生都能出來,跟沒事人一樣,上面的關係絕對不簡單,就是想不通,是他的哪層關係。
“你怎麼還不睡?”柳若甜問道。
林峰若有所思,“老婆,你還記得陳廷嗎?”
“記得啊,不就是欺負了小酥還讓我們去道歉的那家大公子。”
“嗯,他是個強姦犯,侵犯的還是大學生,這傢伙絕對有後臺!”
“你想......”
“我要把他的後臺揪出來!”
柳若甜拍拍他,“那也先睡覺吧,一天考慮這麼多事情,累不累啊,身體是革命的前提。”
“好嘞!”
林峰便也不再多想,抱緊柳若甜,多餘的事情明天再考慮吧。
第二天,林峰打電話給李強軍。
“軍哥,幫我查個人。”
“誰?”
“陳廷,富豪陳德柏的兒子。”
“好,稍等......陳廷,1991年生人,父親陳德柏,母親英年早逝......”
“母親英年早逝?”
“嗯,是的。”
林峰想了想,難怪當時到他們家,並未看到他的母親。
“他母親叫什麼名字?”林峰問道。
“潘婷。”
“看來陳德柏很愛他的老婆,給兒子取名陳廷,正和潘婷的第二個字一樣。”
“應該是的。”
“行,謝謝你了,軍哥。”
“唉,這是什麼話,有空來喝茶。”
電話掛掉,林峰眼前一亮,這個陳德柏晚年得一子,才寵愛至今,其實又何嘗不是因爲這是他和自己老婆潘婷多年來寶貴的結晶呢?
他之前是名副其實的富豪,家住富人別墅區,再怎麼揮霍也不會差錢。
然而在外面卻沒有一個姘頭,沒有一個私生子私生女。
能獨愛一人的億萬富翁,是尤其少見的,他的性格一定很怪癖,不愛交朋友,即使是商界的朋友也只是表面膚淺應酬。
因爲深入了去,就不會這麼潔身自好了。
林峰是個特殊,他本沒有錢,是個屌絲,至今轉運纔得到的一切。
這麼說,陳德柏應該在官場上就更沒有朋友!
他絕對應付不來。
那不是朋友的話,就只能是家裡的親戚,這個是甩不掉的關係,自然也更加好利用。
一層一層想到這裡,林峰點着頭,彷彿是開了竅,眼神犀利,趕緊又打電話給李強軍。
“怎麼,想來喝茶了,直接來啊。”李強軍打趣地說道。
“哈哈,等這件事辦好了,我一定去。”
“啥事兒這麼心煩?”
林峰說道:“能不能麻煩軍哥再查一下陳廷的母親潘婷?”
“當然可以了。”李強軍說道,“潘婷,1953年生人,父母早亡,有一兄長在警署工作。”
就是他了!林峰心中暗喜,接着問道:“能不能知道她兄長的名字,在警署裡做什麼工作?”
李強軍回道:“不明,這上面顯示不了。”
林峰心沉下來,果然是個大頭。“那好吧,我自己去查一查。”
“嗯。”
龍虎會查不到,林峰就直接去問陳德柏!
說幹就幹,林峰開車來到富人別墅區。
“你,是你!......”
門口的保安還認得林峰,這個讓人畏懼的角色!
林峰笑着說道:“別緊張嘛,我就是來找你們老爺聊會兒天。”
“聊天?你還會聊天?”保安們難以置信。
“那是自然了,我也有一張嘴啊。”
“要不要通報一下......”保安們相互討論道。
“咳咳,”林峰咳嗽了兩聲,“你們該通報通報,我按照你們的規矩來。”
保安們真不敢相信林峰能這麼說話,這倒也方便了,一個人趕緊往裡面走,通報陳德柏。
此時,陳廷仍在外面吃香喝辣,估計還沒能從昨晚的酒中醒過來。
陳德柏正在翻看自己老婆以前的照片,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彷彿是能觸摸到真人一般,眼神柔軟,口中低沉地說道:“婷啊,你說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跟着我雖然吃的好住的好,但是一直沒怎麼好好陪過你,到你四十多歲,也纔給了你孩子。可廷兒剛十八歲,你就,就......要不是那場車禍......”
“老爺,林峰要進來,說是要和您聊,聊天......”
就在陳德柏自我陶醉之時,保安敲門說道。
陳德柏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臉不滿與嫌棄,說道:“誰?”
“林峰,就是上次......來鬧事的那個男人。”
“是他?”陳德柏更加不滿,“若不是他,我的企業怎會一天不如一天!切斷了尊皮和我們的供應,我們的貨跟不上消費者的需求了!”
保安戰慄地說道:“那,是不見他嗎?”
保安心裡是慌亂的,如果陳德柏不見,壓力就來到了自己這邊,這林峰不知道又要鬧哪樣,他可是鐵門都攔不住的人!
陳德柏把手上的東西收好,說道:“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可說的,我一沒惹他,二沒動他,他還想搞垮我不成?”
“好。”保安心裡的石頭算是暫時放下了,來到大門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大門打開,林峰整理整理衣服,往裡面走。
兩邊的人都離他遠遠的,就好像他的身體周圍有光波,會燙到自己......
林峰走到堂屋內,看到陳德柏,打招呼:“陳總,你好你好。”
伸出一隻手走向陳德柏。
陳德柏卻不領情,說道:“我可不好。”
林峰知道他的企業現在不太好,便說道:“我這次來,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如果你回答了我,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尊皮事業跟你重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