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雨夜,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少女站在悄無聲息的天台,脣邊凝重的笑容若隱若現,那雙冷豔過人的眼眸俯瞰着上海這座輝煌的城市,大雨磅礴,穿梭在街邊的行人來來往往,而她,則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哼,夜辰俊,我要你,成爲我的僕人。”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醫院裡安靜的走廊頓時傳來護士急促的呼喊聲,引起了辦公室裡所有醫生的注意,“張醫師,大事不好了,一直昏迷不醒的病人香晴不見了!”離奇的失蹤一案居然上了早間新聞聯播。
“砰”!坐在餐椅上的韓少凌拿在手上的湯匙瞬間滑落在地,他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慌,雙眼死死的盯着電視屏幕,坐在一旁的藍筱諾和夜婉瓷同時目不轉睛的望着早間新聞裡出現的畫面。
報社記者手拿麥克風站在市中心醫院的門口一一採訪香晴的護理護士,“護士小姐,請問您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病人不見的?病房裡留下了什麼線索嗎?”女記者將麥克風遞向火急火燎的女護士,她拼命的搖頭。
“香晴昏迷了足足快一年的時間,醫生已經斷定她成了植物人,可是就在今早我一如既往要去病房爲香晴重換輸液瓶的時候,居然發現病房裡一個人也沒有,牀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輸液針半掛在空中,輸液瓶還剩下三分之一的藥物沒有輸完,我們大家懷疑,香晴的失蹤,並不像被什麼人劫持帶走了。”護士語無倫次的說,她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像擁有最有利的證據,可是爲什麼,香晴會意外失蹤了?
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乾淨的玻璃窗照射在空曠的餐廳,捂着胸口的韓少凌猛的起身,顫抖的雙手緊緊支撐着餐桌,藍筱諾見狀迅速走上前去扶着他搖擺不定的身體,“少凌,你的傷口才剛剛癒合,千萬別大動干戈,我猜想,香晴說不定是自己醒過來了。”
“一個已經昏迷了一年的植物人,怎麼可能在半夜甦醒?藍筱諾,你在鬧鬼嗎!咳咳……”韓少凌因爲香晴的莫名失蹤急火攻心而暈了過去,藍筱諾和夜婉瓷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再次送回了醫院,她們不解,爲什麼香晴會突然失蹤?被誰劫持了嗎?還是自己醒來了?只有這兩種原因。
殤曼雅學院的副校,空曠的操場堆滿了枯黃的落葉,身穿粉色羽絨服的藍筱諾站在雙槓下,帶着卡通手套拉着頭頂的雙槓,“婉瓷,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你以爲我是柯南君吶?這種離奇失蹤案還是交給柯南君來解決吧。”夜婉瓷半帶笑意跳上了雙槓,悠閒地搖晃着自己的雙腿,藍筱諾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偵探柯南看多了吧?我又沒有讓你推理這件事,我是說,你覺得香晴的失蹤會不會是另有原因?”藍筱諾一本正經的說道,夜婉瓷頓時陷入了沉思,“醫生既然都已經說過,香晴不會再有甦醒的可能,難
道這個世上真會有奇蹟的發生?”
“你別說得這麼邪乎行麼?聽我的毛孔都要張開了,筱諾,你不會是想說香晴被鬼附身了吧?”夜婉瓷不禁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雙手環繞在胸前,緊抱雙臂,不滿的扭頭望向藍筱諾,世上怎麼可能有鬼?更怎麼可能被鬼附身?
“不是沒可能的。”一道黑線徑直降落夜婉瓷的腦後,真受不了她,最近恐怖電影看多了,把虛幻的情節居然也能帶到現實中來,話說,她之前不是最怕鬼怪神魔的嗎?怎麼突然之間有了這麼明顯的變化?
“沒可能你個頭啊,別胡說八道,我纔不信,也有可能香晴是被誰劫持了呢。”劫持?會是誰?誰有這麼多的閒工夫會帶走一個昏迷的植物人?帶走之後,他又能做什麼?解剖屍體?還是分屍?
夜婉瓷只覺藍筱諾的臉色格外陰沉,呃,她又在胡想什麼?“算了,反正警方都已經再調查了,我們在這胡亂猜測也沒什麼用,嗯……去上課吧。”別人的事,都與她無關,她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夠相安無事。
“砰”“砰”!兩髮帶着紙條的子彈以迅雷般的速度朝藍筱諾攻去,“筱諾,小心!”反應敏捷的夜婉瓷迅速將她推倒在地,猛地回首望去,安靜的四周毫無一人,“誰躲在暗處偷襲我們,滾出來!”是誰要置筱諾於死地?她又惹怒了誰嗎?
“婉瓷,你看。”坐在地上的藍筱諾伸手撿起了身邊的紙條,“上面有字。”
“藍筱諾,今晚便是你的死期,等待着死神的降臨,讓我送你一程。”這是什麼?難道……難道是恐嚇信?藍筱諾和夜婉瓷乍然睜大了雙眼,“死亡信?”藍筱諾不禁感慨。
“什麼?死……死亡信?筱諾,你別把話說得這麼恐怖行嗎?這究竟是誰?這麼捉弄人有意思嗎?”夜婉瓷的話完全沒有被藍筱諾聽見,她的視線落在那一排整齊的大字,莫非這封恐嚇信和香晴的離奇失蹤案有關?可是又爲什麼要……爲什麼要咒她?
“婉瓷,這封信可能會給警方一絲線索,你先回去上課,我去趟警局。”不等夜婉瓷阻止,藍筱諾早已衝出了大學校門,不管是誰,她也一定要找到香晴,那個女人是支持少凌活下去的唯一人選,她決不能這麼失蹤,絕對,不行。
藍筱諾邁着輕盈的腳步穿梭在喧鬧的街邊,當她路過噴泉公園的大門時,一陣恍若黑暗世界的笑聲飛快的傳入了她的耳邊,導致得她不禁停下了腳步,“等你很久了,藍筱諾。”這令人毛骨悚然的陌生女孩的聲音是誰?
站在公園門口的少女輕輕褪去了斗篷帽,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映入藍筱諾的眼簾,香……香晴?這……這怎麼可能?她果然醒來了,此刻,她的眼裡充滿了恐懼,雙腳不斷向後退去,“你……你……”
“很意外吧?爲什麼已經變
成植物人,腦細胞被醫生確定死亡的我居然還有重新復甦的可能?”香晴再次戴上了黑色斗篷帽,一臉陰險的笑容直視藍筱諾,“事情的真相就是……”她雙手環胸不屑的走到藍筱諾身邊,斜眼望去,粉嫩的櫻脣輕蔑向上揚起,“我從來就沒有死過。”
呃!此刻,藍筱諾更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從……從來沒有死過?是……是什麼意思?”
“那次的車禍,只不過是一場逼真的假象而已,我假裝自己因爲被夜辰俊拒絕而傷心欲絕卻偏偏遭遇了車禍而引發的悲劇,那輛卡車的司機是我遠房的表舅,是我拜託他幫我完成那次任務,至於腦細胞的死亡,就更離奇了,我姑姑是搞鑽研的實驗家,她研究出了一種藥物,能控制腦神經的藥物,讓我服下二十四小時後,便會出現腦細胞死亡的幻象,想不到,我能成功騙過醫生,避免了手術,也成功騙了所有人。”香晴帶着邪惡的語氣說道,爲什麼……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她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香晴,你爲什麼……爲什麼要製造出這麼多騙人的假象?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少凌他有多難過?天天坐在你的病房……”
“天天坐在我的病房說些有的沒的的廢話,其實我都知道,要不是因爲我不能在韓少凌的面前醒來,我早就對他發火了。”藍筱諾突然發現,這個叫香晴的女孩,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她怎麼能這麼狠毒?
“少凌那麼愛你,他對你一直都是至死不渝的啊。”
“這些廢話,我早就已經聽得不想再聽了!我根本不需要那傢伙所謂的愛,他的愛,只會讓我感到無比噁心。”香晴憤怒的低聲吼道,她之所以會製造出一次又一次的騙局,也是想知道在這一年裡,會發生怎樣的事。
“香晴,你不能這麼傷害一個愛你的人。”
“我愛的人,永遠都是夜辰俊!不,不僅如此,我還要讓那個男人成爲我的俘虜,我的僕人,一切聽從我的命令,服從於我,哈哈。”呃!辰……辰俊?香晴之所以會這麼做,難道都是爲了報復辰俊?
“少凌因爲你三番兩次的要找辰俊報仇,你都知道嗎?他……”
“我當然知道。”香晴邪惡的笑着說,“不過,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對夜辰俊下手的,因爲除了我,誰都不能將他控制。”藍筱諾怎能容許香晴胡說八道,胡攪蠻纏?她猛地走上前去想要理論,誰知,竟被香晴反手緊緊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還沒到重點呢,藍筱諾,對於夜辰俊這個親弟弟,你還滿意嗎?”
“什……麼?”藍筱諾痛苦的呢喃。
“讓我來告訴你吧,你和夜辰俊的DNA的驗證結果……其實也是個假象,除了我,誰還會在你們之間挑撥離間,讓你們互相誤以爲對方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