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激崔然然幫自己買了個武器,雖然還暫看不出好壞,但是許戈一路上幫着崔然然做苦力,倒沒了什麼怨言。
拿着這把黑血精矛參加西川論武,許戈心中有了少許激動。面對挑戰,從來不知道仇,相反有點興奮,這倒是他一如既往的性格。
“咦,然然,是你啊!”一個桃花相貌的美男子興奮地叫了起來,將街上大半的人嚇了一跳。
崔然然放下手中的紙傘,卻是鬱悶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真是遇見鬼了。”
不等那美男上前,崔然然轉頭便走,許戈在一旁倒只能跟着。大量的物品在他的手上變成了龐然大物,不小心堵住了半個街道,順便也堵住了那個桃花相貌的男人。
“TMD,你這個野雜種,竟然當老子的路,不想活了吧。”粗口從這個長得妖冶的男人嘴巴里面爆出來,真讓人抖上三抖。
許戈卻毫不在意,終於成功地轉了身,望着遠去的崔然然,回頭道:“不好意思,大爺,今天東西買多了,擋了你的道。”
桃花美男倒是不笨,早知道這個粗壯少年擺明是給自己不好受,決心要教訓對方一頓,雙眼掃視了兩側,兩個光頭保鏢站了出來。一時間,論塊頭,倒將許戈比了下去。
許戈掃了一眼,心中已經有數,這兩個光頭雖然沒到宗師級但一身硬功夫卻是到達了一流高手的巔峰。
自從第二氣藏修煉成功,許戈的眼光已經提高了許多,心境也沉穩了不少,決定等這兩個光頭先動手,再給他們好瞧。扮豬吃老虎的事情,許戈倒是第一次幹。
穿黑衫的光頭顯然要厲害些,看見主人招呼,抖動了下自己壯碩的肌肉,便衝向許戈。許戈手中拿着物品,倒不是很方面,只能用腳擋住對方的攻擊。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黑衫光頭似乎什麼都沒看見,臉上便捱了一腳,巨大的力量將整個下巴踢得扭曲。
“這傢伙是宗師級的!”剩下的一名灰衫光頭有點緊張地說道。
“宗師級的算什麼,給我上,死了給你安家費,傷了給你醫藥費。”桃花男子扯着自己的娘娘腔,歇斯底里的叫着,儘量地掩飾自己的慌亂。他從來沒想過,在偌大的龍元城竟然有人敢跟自己叫板,還把自己養得狗給收拾了。因爲沒有遭遇過,所以桃花男子不知道怎麼處理面前的事情,然後保持自己的尊嚴。
灰衫光頭卻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他從腰間掏出了一把軟件,抖了兩下,疲軟的劍變成了筆直風刃,望許戈身上刺去。
“竟然是一個內家好手,真是不出手,根本不知道有還是沒有。”許戈輕鬆無比,一眼便瞅出了對方的幾個弱點,雙腳不停地扭曲,如同不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一般。
恐懼!無數的腳影在晃動。
灰衫光頭手執軟劍的臂膀被踢得扭成了麻花。“哎呀,疼疼!”看着地上的灰衫光頭如同蚯蚓一樣蜷縮着叫喊,許戈搖了搖頭,而桃花男子則是軟成了皮蛋,雙腿不停地哆嗦着。
“你不要過來啊!千萬不要過來啊,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了會嚇死你!我警告你!千萬不要過來。”
“靠,我動都沒動一下,你緊張地是什麼勁。”許戈無語了。
桃花男子咬了咬牙,終於做出了決定,放棄自己的尊嚴,轉身逃跑了,他邊逃邊喊着:“有種不要走,我去喊人!你千萬別走。”
“讓我不要過去,又讓我不要走,當我跟你們一樣,是他的狗啊!這種人真是可憐,又可恨。”望着地上兩個傷着的光頭,許戈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往崔然然離開的方向,走了大約五分鐘,一個淡黃色的少女在逛首飾攤,顯然把那個桃花男子的事情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你來啦,快點,這些東西都裝起來。”崔然然看到許戈很興奮,任何人看到免費勞動力都有種無上的幸福,這源自於虐人的樂趣。
“剛纔那人是誰啊?”許戈對自己打了架,卻得不到一點回報有些失落,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被虐的感覺,也不是所有人能忍受被忽視。
“哦,那人是西川王家的大公子王信!”崔然然毫不在意地說道,“是我的未婚夫,我討厭死他了。”
許戈心裡卻是一震,“西川王家?這般看來倒是有點像王蕉兒,唉。”
崔然然終於決定買什麼東西了,頓時花錢如流水,又購買了大批沒用的東西。這時一陣喧囂之氣,從街道一邊傳來,許戈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隊騎兵,在這麼熱鬧的街道上,橫衝直撞,這是霸道了什麼程度!
“就是那個傢伙!”娘娘腔王信回來的倒是快,指着許戈的鼻子道。
騎兵爲首的是一個儒服青年,年紀大概在二十五歲,看境界已經過宗師級,是武林內一流的高手。
“許兄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遇見你了。”儒服青年拱手道。
許戈定睛一看,倒是似曾相識,“原來是邊公子!”
眼前的這個儒服青年正是西川四傑之一邊玉。許戈這時心中倒是犯難了,邊玉好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今天如果交手,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
邊玉笑道:“王公子,這位小兄弟是邊某的朋友,也是崔城主的貴客,我想今天的事情絕對有誤會,不如在此握手言和,邊某做東,找個地方再喝上一杯,交個朋友。”
王信不但模樣聲音像女人,這脾氣也似女人一般,陰險難纏,道:“那不行,今天邊大哥不幫小弟做主,我得告訴我爹,告訴我妹,我們一家都再也不理你了。”
冷汗滴下,遇到如此白癡加瘋狂的人,能怎麼辦呢。聰慧如邊玉也在這一陣狂暈中,沉默、沉默。
許戈不願邊玉難做,道:“你也不要爲難邊公子了,這樣我剛纔共踢了你的手下兩腳,現在由你或者你的手下踢我兩腳,這事便就此罷了,可否?”
“世界上難道還有比王信還白癡的人?這小子主動讓人白踢,有點意思。”旁邊的人熱議起來。
王信舒展開了妖冶的眉頭,笑道:“那你小心了!”
王信的笑容很有殺傷力,原本屬於女人的傾城笑容從一個男人臉上散發出來,將這條龍元最繁華的街,瞬間冰凍了十多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