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貌似很享受!”許戈高速地在地面上捲起了一層沙霧。
林茵笑道:“你也很享受。”
許戈無奈地搖頭道:“以你的聰明,本可以不讓我這麼簡單便抓到你的。”
林茵道:“可能不會那麼簡單,但是最終還是會被你抓到,所以爲何不讓你少受點傷,便達到最後的目的呢。”
許戈還是進了昊天軍一次,這一次許戈直接將林茵掠在了懷中。出乎意料的,昊天軍的戰士們沒有追趕,只是望着許戈抱着自家主將跑出了營地。
“沒想到你看上去很瘦,但是還是很有手感。”許戈雙手抱着林茵,能夠感受得到她身上的重量以及皮膚的緊繃,出人意料的,今天林茵沒有穿着一身鎧甲。
林茵笑道:“我可以把你這話當作調戲公主嗎?”
“調戲公主是死罪,劫掠公主更是罪不可赦,兩罪齊罰,不過也就是一死罷了。”與林茵的相處,讓許戈感到很愉快,因爲在這個皇家女子的身上非但感受不到嬌氣,卻能感受到一種真誠。
真誠中帶着些狡黠,這是林茵的魅力。林茵長得雖然不像顧嵐那般傾國傾城,也不像崔然然那般嬌憨可愛,更不想白衣那般出塵不染,但是身上女性的味道尤其濃烈,雖然這是個勝過鬚眉的女子,但是身上偶爾流露出來的氣息卻勝過任何女子的柔媚。
跑到了一處岩石下,許戈將懷中的林茵放了下來,在她背部揉*搓了兩下,林茵稍微能活動手腳。
“你還真下得了重手,那一下封脈當真讓我難受之極。”林茵嗔怒道,這一刻似乎不是皇家女兒,而是一個鄰家女孩。
許戈道:“誰不知道當今的林茵公主乃是武道高手,若是不下點重手,那怎麼能這麼輕鬆將你挾持到這裡呢。”
林茵咯咯笑道:“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不過林茵心中卻是知道,剛纔許戈下手之間還是顧忌很多,並沒有使出重手,她只感覺到一陣痠麻,便沒有了力氣,心中對許戈的敬意卻是越來越濃了。
“你這是要將我帶到西川郡去?若是想用我來威懾崔山,讓他退兵,恐怕你會想錯了。那崔山巴不得我趕快死呢。”
許戈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陽光下的林茵,精緻瘦削的臉上帶着智慧,“我的目的是和你合作,呵呵,只是想帶你去西川郡看下,我們是怎麼打敗崔山的,這也是希望你對我們有信心。”
林茵認真地看了一眼許戈:“你爲什麼覺得爲能當皇帝,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在秦川大陸,你和閔禪都是有當皇帝的潛力。”
許戈笑道:“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但是現在只有你來當皇帝,才能儘快將秦川大陸這個亂世搞得清晰一點。”
林茵望着許戈,這算得上一個武人,但是從智略上卻高過了無數智者。許戈看清楚了現在秦川大陸的情況,林錦河沒有能力將這個世界平穩過渡到原先的那個情況,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老了。
這是一個屬於年輕人的世界,林錦河或者還有自己的信仰,並且爲之堅持着,但是他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年輕人的世界,什麼樣的世界觀,他已經不知道了,他不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方法來改變這個新世界,也沒有力量,因爲他的那些老夥伴們在逐步地減少,或者逐步地沉淪。
剩下的是蒼白!
林茵是一個能看透人心的人,她知道現在父皇的情況,或許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揮斥方遒的皇帝,而變成了一個逐步平凡的老人,所以他纔會立儲君,而且立了一個很平穩的兒子。林錦河希望這個世界以平穩的方式過渡到下一個階段,但是他不知道,真正的世界應該始終保持在大風大浪之中。
沒有壓力與動力,何來進步,那些沉默而受苦的靈魂,怎麼得到救贖?
許戈抱着林茵也一言不發,他知道這個精緻而內心強大的女人正在做決定,不過他可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要將這個影響秦川大陸戰局的女人,帶到西川去。
。。。
羅斯國,戎裝鎧甲寶劍,梵贏正坐在大帳上,下面的是昊天軍的使者副將羅偉。
“如今昊天軍遲遲不動,是不是要等到我們死光最後一人,你們來個黃雀在後?”梵贏的聲音有點慵懶,有點疲憊,有點粗獷,有點威壓。
羅偉卻是毫不在意羅偉的威壓,面朝梵贏,沉聲道:“因爲與國王陛下的協議還未商定,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夠援助,還請陛下見諒。”
梵贏冷笑道:“你們的要求也未免太過了,你也知道羅斯國是新國,儲備根本不豐富,想要讓我們養你們是一個笑話。你們現在的目的無外乎是想讓我們牽扯住西丁國,而慢慢地消耗其他小國的力量,以戰養戰是你們一貫用的手段,現在來跟我們討價還價講條件,未免有點好笑。”
梵贏所說之言已經道破了玄機,但是羅偉卻是臉不改色,道:“國王陛下所言不錯,但是現在昊天軍已經進入了區域戰爭,俗點講,就是已經跑不動了,六萬大軍的軍糧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當然如果國王陛下喜歡我們到處跑,搶佔你們需要的肥肉的話,我們也不會介意在這版圖上橫衝直撞一把。”
梵贏臉色一沉,這昊天軍實力太強,到現在基本還沒有什麼消耗,如果六萬大軍站到西丁國那邊,恐怕不是什麼好現象。
在戰場上沒有絕對的敵人或者夥伴,如今昊天軍站在羅斯國這邊是因爲西丁國的力量太強,而在自己這邊會更有籌碼一些。昊天軍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搞混亞馬大陸,爲秦川大陸的混亂延緩一段時間。
一旦亞馬大陸緩過起來,抱成一團,那麼最終的目的肯定是對秦川進行侵略,對於所有亞馬民衆而言,踏上秦川大陸是一個夢想。因爲可能還是孩提的時候,家中的那些老人們便開始描繪秦川的富饒。
梵贏道:“我可以答應你們的條件,但是昊天軍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我們能做到的,國王陛下儘管講。”
梵贏停頓片刻道:“據我現在的瞭解,我的兒子許戈現在正在秦川大陸,希望昊天軍能將他接到亞馬大陸來。”
羅偉望着這個有時候看上去鐵血無情的王者,道:“國王陛下放心,我們即可便會通知秦川大陸的昊天軍着手去辦這件事。”
“既然如此,我們今天洽談的內容就告一段落了。散了吧。”
梵贏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臉色幾番變化,不過卻沒有讓羅偉看出什麼。在到處廝殺的歲月裡,梵贏一度以爲自己都是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今當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着,那種心情可想而知,任何人都害怕孤獨,像梵贏這種人更是如此。
羅偉下去了,梵贏喚了一個衛兵進來,“去幫我把劉將軍喊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全身肌肉,但是身材很勻稱的戰士走了進來。
“詔榮,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梵贏望着一直在旁邊支持着自己的心腹大將,“現在我要你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到秦川去幫我找回爲的兒子。”
“梵哥,現在這種情況,我走了的話,與西丁國之戰你一人獨自承擔的了嗎?”劉詔榮是梵贏最親近的人,所以能夠直接說出這番話來。
“你去,現在什麼事情都沒這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