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駭案

袁忘隱約猜測到這24小時來阿娜特經歷的可怕事情。怒火點燃了不一定是愛情的醋火,袁忘抓起男子頭髮,趙霧配合將手電筒照在男子臉上。

袁忘語氣溫和,問:“密碼多少?”

男子挺堅強的,直視袁忘目光:“我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剛說出口,他的左手食指被袁忘掰斷。

袁忘:“密碼多少。”男子雖想掙扎,但雙手被拷,袁忘牢牢握住了他的左手中指。

男子:“我真不知道……啊,法克!”

男子就這麼慘叫了七輪,其中痛死昏迷三輪。趙霧有些看不下去:“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袁忘反問:“他不知道難道也怪我哦?”

趙霧明白了,袁忘早就判定他不知道,只是爲了折磨他找個藉口。趙霧不吭聲看熱鬧,等男子十根手指都被折斷後,趙霧纔開口:“她沒被侵犯。”

“啊?”

趙霧:“因爲他不知道密碼。”不知道密碼就開不了鎖,自然就無法侵犯阿娜特。

“哦”袁忘抽出警用伸縮棍一甩,將棍子拉長。袁忘站起來,雙手握住伸縮棍對準男子的下身:“密碼多少?”

“求你,不要,不要,我真的不知道。老大說:如果他敢不老實配合,就把密碼告訴我。”

袁忘:“你肯定試了。”

男子:“我試了兩次……三次,我就試了三次。”十指連心,痛昏數次。但這時候沒空管手指的死活,不好好回答,接下來肯定會更慘。

這時艾瑪到達,袁忘手握伸縮棍在手中轉動,介紹道:“綁匪嫌疑人,不小心摔倒,弄斷了十根手指。”

男子以爲遇見救兵,道:“不是,是他……”

艾瑪轉頭靜靜的離開房間,男子急道:“對不起,是我自己弄斷的,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

艾瑪又進來,

拿手機拍攝視頻,問道:“我是警察,他們是否對你使用私刑?”

男子搖頭。

艾瑪:“你可以誠實的告訴我,沒有關係。”

袁忘:“別扯淡了,他強了阿娜特,摩薩德怎麼可能放過他?”

男子:“我沒有,我不知道密碼。”這女人和摩薩德什麼關係?

袁忘按耳麥:“飛煙,通知摩薩德,讓摩薩德過來接人。”

艾瑪忙道:“這是美國,摩薩德沒有執法權。”

袁忘道:“他們會拿到執法權。”

艾瑪想明白了,如果她帶走男子,男子肯定要反咬袁忘他們用私刑。摩薩德來了最好,直接把阿娜特和男子帶走。乾乾淨淨,一清二楚。至於密碼鎖吧?袁忘相信男子的話。相信和想不想相信是兩回事。從來沒人誇袁忘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袁忘看男子:“我知道很痛,摩薩德你知道的,會更痛。說吧,什麼情況?還有肖邦去哪了?”袁忘沒說你交代就不叫摩薩德。

……

五年前兩名搶劫犯入獄之後,結識了新朋友。這次綁架阿娜特和肖邦就是剛出獄的新朋友。

原因是搶劫犯他們說了真話,賊贓之所以會不見,搶劫犯們認爲是當時主辦案件的探員張陽拿走。那爲什麼找上肖邦呢?歹徒通過調查瞭解,發現張陽被列入聯調局內部保護名單中。

負責給張陽提供新身份的人就是肖邦。

歹徒挾持兩人到了監獄,在要挾之下肖邦同意帶歹徒去找張陽。歹徒留下了最好色的,實際上最不專業的倒黴歹徒。給鐵柵欄加了密碼鎖,如果肖邦不配合,他們就通過電話把密碼告知倒黴歹徒。倒黴歹徒收到命令,吃幹抹盡後必須挖個坑把阿娜特埋了。

這夥人在凌晨五點出發,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倒黴歹徒並不知道那邊的進展,他被阿娜特撩人的捆姿所吸引,一直在專注試密碼,可惜這是五位數的密碼,不是一天兩天能解開的。

根據袁忘判斷,倒黴歹徒已經被拋棄。人家拿到賊贓也不會分錢給他,最多就是將阿娜特獎勵給他,順便讓他處理掉阿娜特的屍體。江湖啊,人笨就不要混江湖了,免得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說起歹徒身份就有些麻煩了,剩餘歹徒一共四人,倒黴歹徒只認識其中的老大。另外三人,兩男一女,一直都戴着大口罩,互相之間沒有交談。

之所以說麻煩是因爲歹徒老大的身份,這傢伙不是普通人,他曾經是一名特種兵,退役後慢慢成爲西海岸,西黑中一名暴力骨幹。其作風兇狠,殺人不眨眼。因爲一起命案,他在紐唐被捕,該死的聯邦檢察官和他達成協議,他出面指證了自己的老大,獲得了一定程度的刑期赦免。只在裡面呆了四年就被釋放。

最厲害是,出賣了老大後,他能健康的活着離開監獄。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是前海豹士兵。十年前紐唐監獄中的二十多名前特種士兵,諸如三角洲,貝雷帽等創建了監獄一個小團隊。小團隊的目標是保護自己,爲了保護自己,就必須保護同伴。因此歹徒老大受到了庇護。沒有什麼黑願意去招惹這麼一羣人。

小團隊不是隻有二十多人,只要願意加入團隊的非不名譽退伍的士兵,都可以加入團隊。數量一直在變化,通常保持有五十人左右。

倒黴歹徒:“兩男一女肯定不是監獄中的人,否則我一定認的出來。”他是團隊一員,和歹徒老大前後腳出獄。出獄不到十天,老大就聯繫他,說有一個發財的機會,於是他就幹了。

三人中,女子熟悉計算機,另外兩名男子熟悉槍械和追蹤。他們從紐唐一路追蹤阿娜特和肖邦到了華盛頓,在其入住酒店後,得到了制服他們的機會。制服過程與警探調查一致,就是使用化學氣體。

艾瑪接電話:“喂……好的……明白。”

數分鐘後,一名國土安全部特工帶了兩男兩女到達現場。男子用工具破拆了鐵柵欄,袁忘以關心爲名義,湊過去偷偷舉起手機給阿娜特拍了張照。兩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將阿娜特送上擔架,阿娜特經過袁忘身邊,伸手去奪袁忘手機。

袁忘一手握住阿娜特的手:“早日康復。”

阿娜特不想袁忘和自己人起衝突,不敢說明,只能氣得掐了一下袁忘後被擡走。至於倒黴歹徒自然被送上車。四名以色列人和倒黴歹徒離開後,特工與艾瑪在一邊低聲細語,聯繫了外界,似乎在處理這件事的善後工作。

特工走到袁忘和趙霧面前:“感謝你們救助了阿娜特小姐。”

“不客氣。”

特工:“你們很順利救人,沒有其他事發生。”

袁忘:“比如?”

特工:“比如沒有看守,比如剛纔沒有別人甚至包括我出現過。”

袁忘道:“我們還有同伴在歹徒手上。”

特工:“這和我的工作無關。艾瑪小姐已經向聯調局求援,聯調局一定會派遣最好的探員抓到歹徒,救出你們的同伴。”

袁忘看向艾瑪,艾瑪正在操作歹徒手機和聯調局白帽子連線,希望從歹徒的手機中獲取更多的信息。

特工伸手:“再見,很高興認識你們。”

袁忘和趙霧與特工握手,特工道:“我叫Y,替我向柳飛煙小姐問好。”

特工離開後,袁忘連線和柳飛煙說明情況,柳飛煙道:“我知道Y,他其實不叫Y,他的老大叫Y。從字面意義上理解,他希望我制約你們不要亂說話,Y承我一次人情。”

“那就忘掉?”

柳飛煙道:“嗯,你們現在要配合聯調局,或者讓聯調局配合你們找到肖邦。我找朋友聯繫一下,看能不能內部開啓一下張陽的檔案。這類檔案沒有電子材料,都是紙質材料,送到總局地下資料保管處。即使獲得批准,要瀏覽材料也需要一些繁瑣的手續,需要不少時間。”

葉夜道:“剛纔應該讓特工幫我們開啓材料。”

柳飛煙道:“如同警察不愛理聯調局一樣,聯調局不會給國土安全部面子。”每個執法部門有自己的規矩。一旦產生衝突,最多是管轄權限衝突。這時候由高層協商,由某個部門主導管轄。

假設是本地犯罪,聯調局沒有權限管理,想拿到案件,需要高層和本地警局高層進行溝通,甚至需要通過法官手令才能拿到案件。聯調局資源各方面都很強,但在本地警察面前,沒有影視題材中那麼牛氣哄哄,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

一名陸軍士兵從華盛頓,經過海路運輸違禁品到匡提科。很簡單的一個描述。但是其中涉及多個執法機構。因爲通過海路,所以海岸警衛隊有管轄權限。因爲跨州犯罪,聯調局有管轄權。因爲是在役士兵,陸軍犯罪調查處有管轄權。因爲去了匡提科,海軍犯罪調查處也有管轄權力。最後各方開個電話會議,由一個部門主管。

機構之間沒有面子之說,但柳飛煙這類人在各機構有人情,有面子。

……

早上八點,犯罪實驗室的人首先調查停在監獄外的廂車。汽車被清理過,未發現人體毛髮,甚至沒有指紋。犯罪實驗室的老大對此非常吃驚,五名歹徒,兩名人質。什麼都沒留下。對方沒有使用火或者水來毀滅證據,而是清理證據,這說明對方具備強大的刑偵知識,是專業的清道夫。

這一點與普通犯罪者側寫不符。

在柳飛煙出面斡旋,老毒協助說明,聯調局高層同意老毒瀏覽張陽資料。

張陽新身份叫史密夫阮,越南的二代移民。通過納稅記錄等查詢發現,史密夫夫妻已經在四年多前移居紐唐西南,接近華盛頓州界的約克縣。約克縣是一個小縣,五萬人口,是一個工業縣,主要生產空調,製冷器,農業和建築機械等。

史密夫夫妻在約克縣開了一家金店,以收購黃金,售賣黃金首飾爲主要業務。按照這幾年報稅的情況來看,店鋪的生意不錯。史密夫夫妻也在約克縣的郊區購買一套豪宅。佔地面積一千兩百平米,建築面積四百平米。三年前大兒子出生,一年前小女兒出生。

拿到這份資料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一行人前往約克的路上就得到了噩耗,史密夫夫妻在家中遇難。死者還包括了他們三歲的大兒子和一對夫妻傭人,妻子是保姆,丈夫是園丁。現場也有生還者,是傭人夫妻的12歲大女兒、9歲小女兒和史密夫一歲的女兒。

根據兩個孩子的描述,案發時間是早上七點左右。四名蒙面歹徒潛入和突襲史密夫家,迅速控制所有人。此後他們將肖邦從車內帶到客廳與史密夫夫妻對質。緊接着,歹徒以孩子威逼史密夫夫妻,在大兒子被殺之後,史密夫終於承認自己拿走了賊贓。

五年前搶劫案調查中,在還未抓捕罪犯時,史密夫就知道賊贓藏在哪。史密夫先拿走賊贓,再抓捕罪犯。史密夫的未婚妻更是巾幗大丈夫, 策劃了丈夫遭遇槍擊,農莊被縱火的案件,讓丈夫獲得聯調局的保護。

對方錄下了完整視頻後,被控制的傭人丈夫也許是爲了保護主人,也許是腦子一抽,也許想逞英雄。他趁女性歹徒站立在自己面前時,準備用剪刀挾持女性歹徒。但未想到女性歹徒反將他制服,期間他將女性歹徒的蒙面罩拿掉。

緊接着兩名男性歹徒發生非英語爭執。一名男性歹徒突然舉槍殺死了對方,這個對方就是歹徒老大查理。歹徒殺了查理後向大家道歉,稱因爲看見了真面目,所以所有人都得死。在傭人妻子懇求之下,女歹徒將傭人兩位女兒帶離客廳,並且命令其中一名女兒抱走一歲的史密夫孩子。

肖邦現在在哪?袁忘關心的是這個問題。至於駭人的滅門案自然有吃瓜羣衆駭然,自然有警察調查,就不勞煩自己駭然和調查了。

即將到達約克時,警探找到了肖邦。肖邦在距離史密夫家十公里的小河邊,一個人坐在河邊一動不動,旁邊是歹徒的用車。警察和肖邦說話,他只是搖頭,就警察多年的經驗來看,他認爲肖邦很可能精神崩潰。警察一方面通知相關醫護人員,一方面希望肖邦的親屬儘快趕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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